崔繼的同桌就是周雨潤,聽到盧長青的話,臉就是一黑,啪地一聲將課桌拍的震天響,指着盧長青大罵道:“餘夢,你少他媽亂說!”
盧長青攤着手,“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連玩笑都開不起嗎?你們男生還真是小心眼呢。”
盧長青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蝻味好重,簡直臭不可聞。
盧長青一臉鄙夷地看着周雨潤,“你們不是老喜歡跟我開玩笑嗎?怎麼我跟你小小地開一下,就這麼急了?難道你們……嗯哼~”
盧長青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周雨潤和崔繼臉上掃來掃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
周雨潤想動手,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但被崔繼給攔了下來。
謝亭霜也悄悄拉了一下盧長青,示意她不要跟這些小混混起衝突。
像崔繼這種不學無術只會抽菸喝酒考倒數還愛欺負同班同學的壞學生在正常學生眼裏就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校園文裏十個男主九個校霸,剩下那個是需要穿書女主獻身拯救的腹黑陰沉大反派。
真想不明白“校霸”這個詞爲什麼會成了一個一個熱門男主人設,校霸不就是二流子小混混小流氓的美化版嗎?真的會有人愛上這種經常霸凌自己或者霸凌其他同學的男生嗎?
反正盧長青是絕對不會喜歡這種街頭小混混款的男人的。
崔繼有些煩躁,之前他老欺負餘夢是因爲對方不愛搭理她,這幾天對方倒是搭理他了,可說出來的話總讓他下不來臺。
孫承宋給崔繼出主意道:“崔哥,要不改一下攻略方式?像餘夢那種好學生都很喜歡學習的,要不你週末約她出來去圖書館?”
崔繼覺得孫承宋這個主意有點不靠譜,不過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崔繼趁着老師背過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將小紙團扔到了盧長青的課桌上。
盧長青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在差點蹦下桌面的紙團,將紙團打開就看到崔繼那狗爬字,問她週末有沒有空,一起去市裏的文理圖書館學習。
天上要下紅雨了,全班倒數第一居然還會去圖書館學習。
盧長青沒理他,直接將紙條團吧團吧扔掛在桌子上的垃圾袋裏了。
崔繼見盧長青扔掉了他的小紙條,翹起二郎腿又開始踹起了盧長青的凳子。
盧長青:……
真是夠了!
盧長青從桌洞裏掏出一把美工刀,拿到身側崔繼能看得見的地上緩緩將刀片推出,反手就朝崔繼那隻能自動擡槓的腿紮了過去。
崔繼小聲地罵了一句“臥槽”,趕忙將腿手了回來,動作太大帶動了桌子,安靜的教室裏響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若得全班的同學和講臺上的老師齊齊朝教室最後排的那個顯眼包看了過去。
老師只是掃了一眼崔繼便繼續開始講課。
盧長青收回看智障的眼神,將頭轉了回去。
人家那是不敢惹你?人家明明是懶得理你這個望天書的瘟豬子。
崔繼見盧長青又不搭理他了,下意識又想翹起腿去踢她的椅子,但看見對方右手還握着美工刀,最後不甘地將腿放了下來。
放學的時候,崔繼將盧長青攔在了教室裏,謝亭霜擔憂地看着盧長青,悄悄道:“我去找班主任來。”
崔繼瞪了謝亭霜一眼,警告道:“你去找一個試試看。”
崔繼倒不是怕班主任,他是怕班主任請他爸來學校,他討厭他那個有了後媽就成了後爸的親爹。
盧長青拍拍謝亭霜,讓她別怕。
“崔繼你可真是沒品,除了欺負女同學,你還會什麼?”
崔繼覺得冤枉死了,“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剛纔碰都沒碰她一下。”
盧長青白了崔繼一眼,十分嫌棄道:“你這種男生真是讓人討厭。”
崔繼痞笑道:“我這種讓你討厭,那哪一種男生讓你喜歡?”
盧長青歪着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高的瘦的白的會打奶嗝的,最好是喫個桃桃好涼涼的。”
崔繼皺眉在腦中將自己按照盧長青的要求PS了一下,那是什麼怪物?
“你在逗我?”
“愛信不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好,我就喜歡這種閹裏閹氣的男生。”
崔繼不明所以,“煙裏煙氣?你喜歡抽菸的?”
難怪成績穩居全班倒數第一呢,這理解能力簡直絕了。
“我不喜歡抽菸的,抽菸的人身上很臭,不僅身上有臭味,嘴巴里還有口臭。”盧長青說着似乎看起了什麼,一拍巴掌道:“難怪你總嚼口香糖,原來是想遮你的口臭啊!”
崔繼的臉黑了下來,“我沒有口臭!”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見盧長青敷衍的態度,崔繼再次重申:“我真沒口臭!”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
崔繼:……
第二天早上,盧長青還沒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便聞到一股木質的香水味,說實話,挺好聞的。
崔繼仰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頭靠在牆上,春風滿面地看着盧長青。
好吧,不用猜了,這香水只有可能是這個人噴的。
崔繼用筆戳了戳盧長青,見她轉過頭來,問道:“你現在還能聞到我身上的煙味嗎?”
盧長青歪着腦袋問道:“你爲什麼總那麼在意我對你的看法?你是喜歡我嗎?”
這個時候崔繼還沒有向委託人表白,當衆被盧長青拆穿心思,他當場就炸毛了,“怎麼可能!我纔不會喜歡像你這麼土的土妞!”
“謝謝!”盧長青朝崔繼咧嘴一笑,“我身上的土是用來埋你的。”
崔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