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青躺在地上休息夠了,這才起身對系統道:“拜託你接任務的時候靠點譜,這一次別再抽到溫飽問題都無法保證的世界了。”

    被吐槽的系統傲嬌地噘嘴道:“這種世界不好嗎?很容易拿信仰力的誒!”

    “不好!你能想象三個月都無法洗頭洗澡的痛苦嗎?”盧長青朝系統控訴道:“你能想象沒有小內內的日子嗎?你能想象擦屁股都要用樹葉的日子嗎?你不能!你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你不懂我手上那些老繭和裂痕。所以,你這次一定要給我抽個和諧現代社會,我需要火鍋養胃,在美味的紅油鍋前揮灑着汗水與淚,用爆辣的美食來遺忘原始社會受過的罪。”

    系統:(?_?)

    “嘴饞就嘴饞,能不能不要即興rap,你唱的跟朗讀課文似的,真的不好聽。”

    盧長青翻了個白眼,“說的你唱歌就好聽一樣。這次一定要現代社會,不然我跟你沒完。”

    系統委屈地道:“任務都是隨機的呀,你不要對我有這麼高的要求呀。”

    “高水準高要求,你是我盧某人的專屬系統,我相信你有這個運氣和實力。”

    盧長青的頭上忽然憑空出現一張白色的小手絹,系統略帶哭音的聲音響起,“沒想到長青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我真是太感動了。”

    盧長青:……

    “少給我裝了,趕緊把我送去任務世界我,要不是現代世界,等着我回來打你屁股吧!”

    系統得意地哼了一聲,“你打不着我。”

    說完,揮着小手絹把盧長青掀出了系統空間。

    這種剛穿過來頭昏腦漲的感覺盧長青好久沒有體驗過了,等融合了身體後,她沒忍住直接起身頭習慣性一偏乾嘔了起來。

    “你給我等着,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盧長青在腦海裏威脅着系統。

    系統揮着小手絹,“來呀來呀,你來抓我呀,抓到我就讓你嘿嘿嘿。”

    盧長青咬牙,“你們系統附身的實體娃娃價格多少?”

    系統眼前一亮,興奮地道:“長青,你要給我買嗎?不過你現在可能買不起,那東西要5000信仰力。”

    盧長青一聽5000,立馬歇火,“我覺得你現在這種數據形態也挺好的。”

    系統:“哼!”

    “哼有啥用,我沒那麼多信仰力呀,想買也買不了啊!”

    “裝裝樣子表示一下你有那份心意也好呀!”

    盧長青覺得這系統有些時候真像個小孩子,特別喜歡別人哄着她。

    “別說這些廢話了,先把劇情給我。”

    “給屁呀,你面前還站着個男人呢!”

    盧長青聽到系統的話,驚覺地擡起頭,果然在昏暗的房間裏見到一個人的黑影。

    “都怪你跟我一直廢話,害得我居然沒發現身邊的異常。”盧長青開始甩鍋。

    系統:“你又把鍋甩給我,你這個壞女人!”

    啪嗒一聲,頭頂的燈亮了起來,盧長青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臥室的牆上,一個男人正立在牀頭看着她,手還放在牆壁的燈的按鈕上。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男人的的臉上露出關心的神色,聲音也十分溫和。

    盧長青心中警鈴大作,眼前這個男人跟她的任務絕對脫不了干係。

    “沒怎麼,就是突然有些犯惡心。”

    男人一聽,臉上愈發焦急,彎腰趴到牀上,伸手摸向盧長青的額頭。

    還沒接受到劇情,盧長青也不知道兩人夫妻關係怎麼樣,所以也沒有躲開對方的手。

    “是不是感冒了呀?”

    男人摸完盧長青的額頭,又摸了自己的額頭,“沒發燒。”

    “本來也就沒什麼,別那麼大驚小怪的。”盧長青拿過牀頭的手機,一看才夜裏三點多,於是道:“燈關了,早點睡吧。”

    說完倒在牀上蓋好薄被,背對着男人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此刻轉過頭,一定能看到身後男人臉上忽然變得陰狠毒辣的表情。

    燈啪嗒一聲關了,男人趿拉着拖鞋去了廁所,不一會廁所裏傳來馬桶沖水的聲音,接着又是男人走動的聲音。

    盧長青睜着眼睛感受着身邊牀凹陷了下去,一直等到旁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這才讓系統把劇情傳送了過來。

    委託人叫朱欣,跟現在誰在旁邊的這個叫張一鳴的男人是夫妻,兩人於五年前經人介紹相親結婚,現在育有一個剛滿兩歲的女兒。

    委託人家所在的城市是一個沿江而建的二線城市,近幾年國內房地產迅猛發展,委託人爸媽辦的建材廠也趁着這道東風大賺了一筆。

    委託人一家三口現在所住的這套三室兩廳帶大陽臺的房子就是委託人父母在婚前給委託人購置的,至於張一鳴,他家裏條件遠遠比不上委託人,除了結婚時的三金和求婚的小鑽戒是他出的錢外,娶委託人他沒有再額外花錢。

    張一鳴是農村家庭出身,上面兩個姐姐,他是屬於張家超生的男寶,往往這種被父母溺愛的傳家寶十有八九都會長歪,但張一鳴是個例外,他從小到大都聰明,學習也認真,大學畢業於省會某211醫科大學,最後回到市裏二醫院成了一名牙醫。

    不要覺得211學校差,小縣城的教育資源是大城市裏的人想象不到的差!在零幾年那會,能考上本科的雖然算不上鳳毛麟角,但絕對是百裏挑一。

    跟委託人認識那會,他已經三十了,但他長得顯嫩,身材也很勻稱,沒有大齡男青年的標配——大肚腩,帶着個眼鏡看着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溫聲細語的,即便他比委託人大了五歲,委託人也跟他處起了對象,然後是結婚生孩子這一套流程。

    委託人生完孩子並沒有聽張一鳴的話在家做一個全職太太,她把女兒扔到了她爸媽家繼續去她家的建材廠上班,家裏請了一個住家的育兒嫂,讓她爸媽和育兒嫂幫忙帶。

    有錢人家的獨生女,就是這麼任性!

    父母自己願意給女兒帶孩子,外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但內人有話說。

    張一鳴的爸媽特別不爽委託人這種做法,孩子給女方家裏帶,搞得他們兒子跟上門女婿似的。

    委託人跟她公婆的關係其實一直都不太好,她覺得她的公婆太封建,有點像古裝電視劇裏那些窮狀元家的公婆,以爲自己兒子中了狀元就不得了了,就能不把他們家那位孃家財力雄厚的千金大小姐兒媳放在眼裏了。

    雖然這種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她真覺得她的公婆有些太瞧得起他們的兒子了。

    雖然她只讀了一個二本,但也是本科啊!憑什麼就瞧不起她了?

    而且她家還有錢呢,張一鳴有錢嗎?有個屁的錢,連現在開的牙科診所都是她掏錢給辦的。

    是的,張一鳴現在已經是一個牙科診所的老闆了,其實醫院的牙科醫生收入也不錯,但他還是想自己單幹,出來當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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