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糖的味道好,那新奇傢俱的來處也知道了。
真是想不到,又是她們姐妹的傑作。
不過上餘村餘木匠……
嗯,要是手藝真的可以,倒也不是不能把這邊小別莊的傢俱讓他負責打造一部分。
白露看着空間內的銀子變多,心裏也是高興,畢竟要是錢只花出去沒有進來,她也會心痛的。
“白露,剛纔那顧家管事來找你什麼事?我看他好像拿了銀子給你。”楊秀珠洗被褥回來剛好瞧見,剛纔不好意思過去,現在福管事走了,她纔過來問。
“哦,他問我最近有沒有研究新的甜品,我說家裏忙沒時間,只有一些以前做的糖,他嚐了一口覺着不錯,就把剩下的全買走了。本來我還想留一點給立夏他們喫的呢。”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錢來的光明正大。
主要是牛乳花生糖是白露空間裏做的,所以就不明說是什麼糖了。
一聽女兒做的糖能賣錢,楊秀珠就高興說:“既然能賣錢,立夏少喫一口也沒什麼的。那些糖賣了多少錢啊,做起來容易不容易啊?”
“喏,賣得不多,只有五錢銀子,用的是上次給五叔做蛋糕剩下的牛奶,現在早就沒了。”
“五錢銀子啊,那也不老少了,看着並沒有多少的樣子。又是牛奶啊,你說來年開春家裏養頭母牛怎麼樣?”
白露看着孃親一臉財迷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好呀,娘要是能忙得過來就買一頭母牛養着。反正我肯定是沒空閒時間去幫忙放牛的。”
楊秀珠沒好氣道:“我養就我養。”
過了一會又滿心擔憂問:“家裏銀子夠買母牛嗎?”
“買牛的話,家裏正屋和東廂就晚點再造新的。”
“那算了,等房子造好,有錢了再買牛也來得及。哎,家裏也沒地,買牛就爲了那一點牛奶好像也不是很划算。”楊秀珠略帶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露真的不覺得家裏有必要養這些東西。
立夏在後院養了雞仔,現在一天天的忙着給小雞仔們找蟲子喫。
來年他還想養一隻狗。
這樣家裏就差不多雞飛狗跳了。
娘還想在家裏養牛,到時候喫豬肉不會又想養豬吧?
家裏住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不好嗎?
爲什麼要養那麼多牲口家禽在家裏。
有其他地方養的話,白露是不介意他們養的。但是自己住的地方,還是算了吧。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去想吧,現在煩惱還早了點。
巫黎安回來一趟,就揹着揹簍提着籃子出門了。
好幾天沒去山洞那頭荒地了,那邊該收的菜得收了,還有女兒按照侄女說得法子種在枯木段上的蘑菇也不知道在山洞裏長出來沒有。
耐凍的大白菜秧子現在也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了,雖然現在要繞着山路走,沒有以前沿着河邊走過去方便,但是有了顧家的高圍牆,倒是讓他的行動更隱蔽了。
無論怎麼樣,那也是他親爹,親弟弟。
至於後孃那難看的臉,就當沒看見好了。
反正她對自己也從來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至於晚上回來或者後孃把糖果給送到鎮上學堂的時候弟弟會不會失望,那他也沒辦法控制了。
反正他覺得他已經做到一個哥哥該做的了。
至於夢中弟弟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巫黎安覺得自己還是得給他一個機會的。
說到底還是因爲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讓巫黎安總是對他們抱有一絲期望。
換做是白露,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就像她之前說的,大門一關,各家過各家的日子,誰管你那麼多啊。
中午福管事上完梁,交代好後續的事情就急匆匆離開了。
快馬加鞭的回到丹陽湖別院,抱着牛乳糖獻寶似的準備拿去給小主子,結果發現小主子竟然不在家。
找了人問,才知道王家那邊來消息,說是小姑奶奶難產,小主子帶着下餘村的餘穩婆急匆匆的趕去縣城了。
福管事也不由帶上了焦急,要知道女子生產,那可是過鬼門關啊,要是小姑奶奶萬一……
呸呸呸!
纔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想了一下,他抱起牛乳糖騎上馬準備往縣城王家去。
幸好小姑奶奶就在縣城,要是回了府城,這離得太遠,就算是想趕過去都來不及。
餘穩婆的名聲他在縣城那邊也是偶有聽說,更別說在這鄉下地方了。
想來小姑奶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而此時剛帶着餘穩婆趕到王家的顧琛則是滿面寒霜,態度強硬的把自己帶來的丫鬟婆子連同餘穩婆一同塞進了小姑的產房。
對於不滿他這行爲的王家人,他是一點都沒看在眼裏。
但凡你們有點用,也不至於讓我小姑在今天因爲受到驚嚇突然生產。
餘穩婆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其中竟然還隱隱有一股子焚香的味道。
看到她進來,原先的穩婆本來焦急的臉上有一絲難堪,更多的反而是輕鬆。
“哎呀,是餘姐姐來了,那真是太好了,你快來看看,王夫人骨盆窄小,胎兒太大,這不好生啊。”
餘穩婆卻對跟進來的顧家丫鬟耳語道:“這是產房,不適合焚香的,你去找找屋裏哪裏焚着香,先拿出去給顧少爺看管起來。”
丫鬟也是個機靈的,當即點頭就眼睛四下掃描。
餘穩婆說完就上前查看顧妍茜的情況,果然如之前的穩婆所說,但是孩子已經在產道口了,這再不出來可不行。
一下子想起給白露娘接生那會,白露可是提前說過要是她娘要是不好生,她看過一本醫書可以在女子會陰處側切助產,生完後用針線縫合,只用三五日就能夠恢復傷口。
後來白露娘生的時候沒用上,但是之後的日子給其他婦女接生的時候她還真的用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