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想着是時候給自家買一頭小毛驢了,這樣自己完全可以騎着毛驢出門,不用現在這樣這麼累了。
不過自己一個人走只要沒人打擾白露也無所謂。
就是有時會有認識她或者知道她的村民甚至是楊陳嶴的村民都會和善的朝她打個招呼。
有些人很熱情,也在這條路上碰到過好幾回,但是白露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不過好歹彼此混了個臉熟。
“喂,喂,哎,你給我站住,等一下。”
白露的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不過白露只當自己沒聽見,這種沒禮貌的叫人,白露才不想搭理呢,腳步反而快了兩分。
很快從後面傳來追趕的腳步聲,白露眉頭微皺,腳下沒停。
背後的揹簍被人抓了一下,白露才停下腳步,轉身不悅的看來後面追上來的中年男子。
“瞪什麼瞪,老子都喊你停一下了,怎麼沒長耳朵啊?”中年男子反而比白露還不高興,顯然白露的態度在他看來已經是惹到他了。
“呵~”白露冷笑了一聲:“你以爲你天王老子啊,少在我面前鼻子裏面塞大蒜,裝什麼象啊。你誰啊你,在我後面喂喂喂的我就等停下來等你,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陳大富擡手就想給白露一巴掌先教訓一下這個小兔崽子再說,結果手卻被其他人給擋住了。
“這個小姑娘說的對,你以爲你誰啊,還擡手就想打人,想打我巫家村的人問過我們巫家村的人同意沒有?”
白露倒是驚喜的喊了一聲:“柏樹伯伯。”
巫柏樹朝着白露笑笑,還順勢把她拉到他身後。
陳大富一看巫柏樹身邊還有其他成年男子,他頓時就慫了,不過口氣倒是不小:“呵,按照輩分,她還得喊我一聲舅爺爺呢,我教訓一下自家孩子怎麼了。”
白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巫柏樹更是說道:“喲,你這舅爺爺是連自家的外孫女名字都叫不出來啊,這上哪排的輩分啊。”
“可不就是,臉怎麼這麼大呢。”巫柏樹身邊的青壯年還往前兩步挺了挺胸,挑釁地看向葉大富。
陳大富一個人自然是怕自己喫虧的,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然後又覺得這樣失了氣勢,當即回道:“我是她後奶陳彩虹的大弟弟陳大富。”
巫柏樹自然早就認出他來,知道這層關係不假,不過他只當不知曉,畢竟這孫子想要欺負自家兄弟的女兒呢。
“就算你是我後奶的弟弟就能隨便打我了?”白露直接不屑的回了一句。
陳大富嗤笑一聲,好像說了身份膽氣都回來了,說:“當長輩的教訓教訓你這個小輩有什麼不能的。”
巫柏樹不悅道:“她還輪不着你來教訓。”
說完也不看陳大富,轉而對白露說:“白露,跟伯伯們一起回去。”
“噯。”
陳大富一看他們要走,忙上伸手攔着,然後說:“哎哎哎,你們先別走,我就找白露丫頭說兩句話。”
在白露他們不耐煩中,陳大富直接說:“你不是在我們村讓人種辣椒然後讓陳有民他們兄弟到時候幫你代收嘛,這個活以後就交給我,怎麼說我也是你舅爺爺,他們算是個什麼東西。”
一聽這話,白露腦子都不用過,直接就拒絕道:“有民舅舅他們是幫我種辣椒,等辣椒可以摘了自然也是他們摘,用不着你來插一手。對我來說,他們可比你關係親近多了。話說完了吧,柏樹伯伯,我們走吧。”
陳大富氣呼呼道:“哎,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他們比我更親近啊。有什麼事當爺爺的不能插手的啊,何況我這是好心好意幫你收,免得你到時候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白露都懶得回答他的話,巫柏樹等人倒是笑起來了,說道:“楊陳嶴離着也不算遠,真要怕被人騙,我們巫家村有的是人。行了行了,你少操點別人家的心吧,我兄弟家的事情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身後巫家村的人連忙應:“可不就是這麼說,我們巫家村人的事情還用得着你們楊陳嶴的人來伸手幫忙,說出去還以爲我們巫家村沒人了呢。”
“沒錯沒錯,要不是我們這邊的好地都需要用來種茗茜草,這種辣椒的好事還輪不着你們楊陳嶴呢。”
“真是鹹喫蘿蔔淡操心,能不死你。”
一羣人說着說着已經把白露圍在中間,擁着她往前走了。
白露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感受到了他們的好意。
只把留在原地的陳大富給氣得夠嗆。
原本他們楊陳嶴的人來回丹埔鎮大多是走的是沿着蘭若寺那座山邊上的小路,這樣會比專門從巫家村那邊走能快一些。
現在既然他們這樣氣自己,而且白露那死丫頭好好跟她說話還不答應,可就別怪他找他姐給她穿小鞋了。
哼,到時候可要你好看。
這麼想着,氣倒是消下去一點了,陳大富乾脆慢悠悠的跟在他們一羣人後面往巫家村去。
心道去了大姐那裏,自己還能混一頓中飯喫也是不錯的。
而走在前面的白露則是朝着巫柏樹他們一一道謝,雖然她天生神力,但是畢竟年歲還小,個子也沒怎麼長開,再加上揹着揹簍,真要跟陳大富打起來還真是不太方便。
白露的理念就是打架只要沒打贏沒好好教訓對方,就是虧了。
別人要幫忙拿揹簍都被白露給拒絕了,說自己買的東西不多,加上揹簍小,自己揹着不重就不給叔叔伯伯添麻煩了。
一直到回到家,白露也沒把路上遇到的這件事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