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三間,後面生意太好,賺取的利潤夠高,又多加了六間安然坊。
但蘇靜月在京城的鋪子遠不止這些,她還有幾間酒樓和糧莊。
京城裏面還有兩套宅子和幾處莊園。
這些是舅舅在她娘跟着她爹來到京城之後,爲她娘置辦的。
之前一直是蕭琴音在幫她管着,如今她回來了,音姨就一起歸還了給她。
音姨還多給了她幾件京城的鋪子,和兩百畝的田地。
但是蘇靜月都沒有要,無功不受祿。
原主受她養育長大,如今沒有了做婆媳的緣分,她與傅煊再無可能。
他們家的東西,她就不能再要。
更何況,這些東西她都不缺。
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她是都要的,在鎮國公府的私人物品,她也都拿了回來。
其中還有一本原主的小記,裏面寫滿了她之前的生活。
小記內容出現的最多的就是傅煊,還有傅若和音姨,其次蘇滬的名字出現過極少的幾次。
傅煊不必再說,連她看了都爲蘇月的以前抱不平。
喜歡上一個面冷心冷的人,對自己是一種折磨。
原主和傅煊在一起,就沒有開心的事。
傅若和音姨出現的就都是開心的事情,字裏言語之間都是兩人對她的好。
所以,她現在知道了,就想對傅若好一點。
她是蘇月的小姐妹,蘇月失蹤了多久,她就等了蘇月多久。
在這裏,許多人都記不得蘇月,只有她,在一直等着蘇月回來。
這是最好的朋友。
京城的安然坊是個三層的大樓,佔地面積很大,比蘇靜月在滄州開的第一間安然坊,大了五六倍之餘。
“安然坊是京中最大的首飾鋪子了,不過她不單單賣首飾,女子用的一切之物,都賣。”
“今日你看中什麼,我都買給你。”
傅若豪氣的話,讓蘇靜月樂了起來,掀起幃帽,調皮的對着她一笑。
“若若可不準騙我,我待會可使勁選貴的。”
傅若見着她笑,也開心,挽着她的手上二樓。
“我什麼時候對你小氣過,我以前也可大方了。”
蘇靜月跟着她上二樓,知道二樓專賣女子貴重首飾。
這裏的鋪子佈局和她所有的安然坊都差不多,就是鋪面大了些,櫃檯多了些,寬敞又亮堂。
蘇靜月和傅若一上二樓,會有夥計迎了過來。
二樓的人,沒有一樓的多,這裏每一位來看首飾的人,都有着夥計接待。
無論是穿着綢緞綾羅,還是粗衣素裙,安然坊的夥計都會一視同仁的接待。
這是蘇靜月定下的死規矩,不能有任何身份上的歧視,對待顧客,一視同仁,以禮相待。
傅若拉着蘇靜月徑直走到最前面的櫃檯,讓小夥計拿了兩套頭面下來。
最前面的櫃子是擺硬貨的地方,也是安然坊的招牌頭面套盒。
這些套盒首飾設計,每一份圖紙都要過了蘇靜月的眼,才能送去底下的玉石工坊生產。
傅若拿下來的這兩套,蘇靜月很熟悉,這是她設計的,每座大城只出售一套。
意思是全京城只有一份,價格也很美麗,每套統一價格一千兩百銀。
搶的就是富人的錢,現在搶到身邊人來了。
“月月,你看這套白玉並蒂海棠頭面,和這套玲瓏八寶珍珠頭面,哪套你喜歡,我送給你。”
傅若問了問她,又自顧自的將白玉並蒂海棠的那套,往蘇靜月的方向推了推。
“你最喜歡海棠花,應該會選這套的,哎,我只攢了一千多兩銀子,不然兩套都送你了。”
雖然蘇靜月現在很有錢,雖然鋪子都是她的,但是蘇靜月覺得讓傅若送她一套一千兩的頭面,有些太貴了。
而且小姑娘還是眼巴巴的攢的呢。
蘇靜月挽着她的手,將另外一套移了過來,笑着問她。
“你喜歡這套嗎,我覺得你很喜歡。”
傅若雖然一直在和她說白玉海棠的這套,但是眼神往旁比那套瞟了好幾眼。
是見着喜歡的東西的眼神。
傅若心虛的搖了搖頭,她是挺喜歡的,但是今日她是來給月月買東西的。
“你就說你喜歡哪套,我要送給你,然後再給一一挑些小玩具。”
兩人還在說話時,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伸了過來,將兩個盒子都拿了過去。
“這兩套給我包起來。”
蘇靜月順着手的方向看去,見着一張抹着濃妝的臉,髮髻上插了六根小拇指寬的金釵。
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有錢人一樣。
“羅迎春,這是我先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