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漢,有的昏死在了地上,有的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大哭。
罪魁禍首馬良才疼的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着。
南月看着喬澤,再也忍不住倒在喬澤懷裏,失聲痛哭。
如果不是喬澤碰巧在這裏會見朋友,聽到她嚎叫的聲音,恐怕今天晚上,她真的要死馬良才的手裏面了。
雖然她拼了命,廢了馬良才,但馬良才惱羞成怒,正要身邊那最後一個壯漢,折磨死她。
這個時候,要不是喬澤帶着朋友踹門進來,怕是南月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喬澤看着渾身上下是傷的南月,心疼的要死。
想要檢查她的傷口,手伸在半空中,卻不知道該碰到。
只見南月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任何一處好地方。
喬澤只好脫下自己的衣服,遮住南月衣不蔽體的嬌軀,抱着她去了醫院。
彼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南月從六點鐘被馬良才帶到房間,和馬良才還有那幾個壯漢搏鬥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
她早就已經筋疲力盡,渾身上下,沒有了一點力氣,喬澤抱着她從酒店裏面出來的時候,南月只喊了一句,“幸好你來了。”
便昏死了過去,等到南月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
“不要!啊!不要!救我!”
南月大喊大叫着醒來,喬澤急忙走上前去,“月月,你沒事,月月!”
“啊!不要碰我!滾開!你這個畜生!”
南月驚魂未定,雙手不停地揮舞着,大喊着,抓撓着喬澤。
喬澤見南月這個樣子,心都快碎了,緊緊的抱着南月,抱在懷裏面,心疼的不停的一句一句安慰。
“月月,好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馬良才那個畜生已經被抓到牢裏了,你放心,他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
南月蜷縮在喬澤的懷裏,整個人臉色慘白如紙,像是一不小心就會破碎掉一樣。
良久,她纔回過神,聞到空氣中到處都充斥着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才意識到這是在醫院。
接下來幾天,南月幾乎每天都是精神恍惚的,一天下來,好一陣,壞一陣。
每天夜裏都會被同樣的噩夢驚醒,夢裏全部都是馬良才那個醜陋的變態的嘴臉。
南月幾乎每天都是精神恍惚的,天黑怕天亮,天亮怕天黑,幾乎陷入了一種無端的恐懼之中。
她每天都在恐慌着,自己是不是還在馬良才的圈套之中沒有掙扎出來。
期間,陸餘生打了幾次電話,南月這個狀態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接。
他除了找藉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陸餘生。
畢竟是南月和陸餘生之間的事情,喬澤也不好過問太多。
只是,他最後悔的是,當初被父親關在家的時候,沒有不顧一切的衝出來,來找南月。
明明那麼愛她,爲何卻沒有那份孤注一擲的勇氣,如果有,南月是不是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就不會在安安最緊要的關頭和陸餘生結婚。
後面也就不會有馬良才的事情發生了。
只可惜,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晚了。
他除了每天看着南月瘋癲,什麼都做不了,每一次看到南月掙扎着,披頭散髮,渾身顫抖着,咬破自己的嘴脣的模樣,他都自責的要死。
醫生說,這是因爲受了極大的刺激導致的,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只能靠病人自己恢復了。
南月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去上班,喬澤給南月請了假,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醫院裏面。
短短几天時間,南月整個人就瘦了整整一圈。
喬澤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想讓南月恢復,可南月的病情始終都不見好轉。
直到一週後,喬澤查清楚了馬良才事件幕後的人,南月忽然間回了神。
“你說什麼?齊茜?”
喬澤見南月喃喃說了這麼一句話,喜極而泣,這是南月瘋癲了一週之後,第一句正常的話。
“月月,你恢復了對不對?”
喬澤衝上前去,欣慰的抓着南月的手,眼眶通紅。
“喬澤,是齊茜是不是?”
南月癡癡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只問了這麼一句。
“是。不過,月月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你只需要好好修養就行了,一切交給我。”
喬澤生怕南月再次陷入瘋癲,小心翼翼的開口。
他說完,南月再沒出聲。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安靜了下來,窗外的迎春花,開的正嬌豔。
而她,卻在這個萬物復甦的春天,在地獄的噩夢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如今,大夢初醒,這七天,她像是靈魂被抽去地獄,在閻王殿遭了十八層地獄所有的酷刑。
呵,真好!
“喬澤,從小到大,都是你在護着我。但這終究不是個辦法,我總要自己學會長大,這一次,所有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做。你只需要把這個女人的資料給我就好。”
良久,南月癡癡的望着窗外盛開的迎春花,溼了眼眶,呢喃。
齊茜是嗎?好啊,她生不如死,那她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