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生看着南月嘴角流出來的鮮紅,伸手給南月擦掉了嘴上的血。
即刻轉身,就面對着落地窗,背對着南月。
他緊緊閉着眼睛,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
陸餘生,這個女人可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來求你,你沒有必要心疼。
想想齊悅,是那麼溫柔,是那麼愛你,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你當初是怎麼覺得這個女人和悅悅像的,悅悅爲了你犧牲了一條命。
而她呢?現在因爲喬澤的事情,怕是巴不得你去死吧。
“南月,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若是我反悔了,你就是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陸餘生見許久都聽不到身後的動靜,又再次開口。
“好,我答應你。”
此時,南月終於咬着牙,答應,她看着落地窗前陸餘生的背影,從沒有那一刻,覺得他是那麼涼薄。
說實話,聽到南月答應,陸餘生心裏面也沒有那麼開心,反倒是多了幾分煩躁。
他也不知道這莫名的情緒從哪裏來。
“我可以走了嗎?”
南月跪的腿都有些麻了,纔開口。
“可以,只要我想的時候,你隨叫隨到就行了。”
陸餘生皺了皺眉,再次回頭開口。
“好,多謝陸總。”
南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起身就準備離開。
可因爲跪的時間太長了,站起身來的時候,腿都是痠麻的,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陸餘生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扶南月,可伸出手來,才覺得多餘。
她心疼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你,你又心疼她幹什麼。
南月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低頭揉了好大一會,纔再次起身。
這個時候,正巧李爾走進來。
“南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用去醫院嗎?”
李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南月在地上跪了很久,就開口問着。
“不用,我只是昨天不小心磕了一下,沒事,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讓李爾把你送回去,你這樣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把你怎麼樣了。公司裏衆目睽睽之下,人來人往,別毀了我和陸家的名聲。”
陸餘生看着南月一瘸一拐的身體,沉聲開口。
“陸總放心,我一定照做,保住陸家和您的名聲。”
南月冷笑,像是剛剛經歷的那一切,早已經讓她習慣了陸餘生的嘴臉。
“……”
陸餘生看到南月如此倔強的樣子,什麼都沒有再說,轉過身去,不再看南月。
聽到身後一聲關門的聲音,他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
這一天,陸餘生站在落地窗前,抽了整整一天的煙。
這天之後,陸餘生再也沒有回去過。
本來,南月想起陸餘生要她答應的事情,一連緊張了好幾天,可看到陸餘生一直都不回來,也鬆了口氣。
只是,她還是沒敢去醫院看喬澤。
一來,喬澤的事情在南月看來,是陸餘生做的,她怕,陸餘生知道她去了醫院之後,再一次對喬澤動手。
二來,喬澤的家裏人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她,尤其是在南家落寞以後,就更不喜歡她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月倒是過得很平靜。
正常上班下班,只是因爲喬澤出了事情,公司裏的計劃暫時擱置了。
時間一久,南月似乎都忘記了陸餘生讓她答應的事情。
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喬澤康復出院,她原本和喬澤越好了的,第二天去慶祝喬澤出院。
可當晚,陸餘生便打來了電話,讓南月打扮的好看點,說是讓南月陪他參加一個應酬。
南月並沒有多想,想着她名義上還是陸餘生的太太,便上了精緻的妝容去了。
可真的過去了,她才發現,那是怎樣的一個局。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喬澤出車禍那天,他跪在陸餘生面前,答應陸餘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