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
高時意笑了笑,再對幾個孩子說:“大東啊,你們接下來還繼續管理果園,保證下一茬的果子能順利成熟,順利採摘。”
“嗯嗯,娘,你放心吧,我現在很有信心!”大東拍拍胸脯說。
這段時間跟着娘種瓜種草莓,他學了許多知識,人都自信了。
“還有我們這第一批貨呢,是給周老闆試賣的,還沒有給錢,要等賣了後才分給我們。所以,我也想跟船去走一走,看一看。”
主要是要找個理由去京城。
大東聽了卻臉色一正,道:“娘,要不我去吧,不能老讓你奔波呀。”
“不奔波不奔波,隨他的船去很方便的,我主要還想再找找商機。而且園子裏離不開你,家裏就你一個大勞力了,不能走開。”
大東聽了,也只能點頭,“那,娘,你在外頭一定要小心點。”
孟秋則是先看看高時意,再看了看江羽陌,小聲問:“江公子是不是也一起去?”
高時意點頭,“是,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然而,這時小北卻叫了起來,“什麼?師父要走?纔剛教我幾天就走了?那我也要去!”
江羽陌撓了撓腮邊,衝着小北一笑,“我沒有意見,你問你娘。”
得,這貨自己倒是不得罪人哈,狡滑。
“小北,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師父這幾天已經專心教了你好些天了,你應該趁這個時機,好好的牢固一下,提升一下。”
“不是,娘……”
“那些有靈性的武學天才,只需師父指點一二,頓時就能茅塞頓開,功力可以提升一大截呢,娘相信你,好好把所學練一練,等下次再見到師父,交個好成績!”
高時意連騙帶哄,鼓勵加激勵,弄的小北都辨不出話了,只能苦着臉乾着急。
最後只能一轉臉再求江羽陌,“師父,要是你肯帶我走的話,我就同意把我娘嫁給你。”
“……”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就連江羽陌都只能抿着脣角,不敢吭聲,只能從余光中瞥高時意的反應。
“咳咳……”孟秋正在喝水,差點兒噴出來。
把高時意給尷尬的呀,羞憤之下,擡手去抽小北,“臭小子,你纔多大點屁孩兒,就想賣老孃了!反了你了!”
小北一邊躲一邊衝她做鬼臉,“娘,你別當我啥都不知道!我都十三了!你跟我師父……”
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出一對兒的手勢。
可把高時意給氣壞了,臭孩子竟然敢取笑她調侃她!看她不給他來一個實實在在的無形拳!
“你給我站住!”可是當她一拳頭捶過去的時候,小北竟然一個烏龍擺尾,給躲開了。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高時意更是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打了個空氣的拳頭,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又是驚喜若狂,“行啊你臭小子!居然能躲得過我的拳頭!”
小北自己也很震驚,隨後歡喜地蹦到江羽陌跟前,“師父!你看到了嗎?娘都打不到我!我的功夫練的怎麼樣?”
江羽陌淡定的給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讚許道:“嗯,很棒!小北進步很快。長此練下去,一定學有所成!”
“你就淨誇他吧!”高時意嘴上這樣說,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果然小北是練武的材料啊!
“行了,這事兒就這樣說,明日,我還是要去山上看看西兒,然後再走。”
高時意宣佈。
……
既然孩子們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這兩人也就不悄咪米的了,當晚江羽陌是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的屋。
好嘛,給他鋪的牀,他是一天也沒睡。
“還好孩子們都開明,否則定是要把你趕出去。”
這又不是現代社會,他們畢竟是沒名份的。其實大東和孟秋心裏肯定也會彆扭的,但她是娘,又有本領,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再說江羽陌氣度一看也非凡俗人,他們主要也是接受了他。
“你教的孩子,自然也隨你。”江羽陌往牀上一坐,“再說他們也信我。”
高時意瞥着他,心裏暗想,這是老實的大東,要是碰上沈敬,他就說不出這話了。
江羽陌卻將她這眼神看做了曖昧,勾脣一笑,攬住她就壓了下去。
高時意也懶得跟他廢話,這種時候,她卻是左阻右攔的打斷他,越會讓他變本加厲,乾脆她就順從他,好好配合他,讓他開心了,滿意了,舒服了,他還能少折騰她一點。
心裏再年輕,可她這身子骨,到底是比不上年輕人。
何況他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
一場翻雲覆雨過後,已是深夜。
屋內靡麗的氣息還久久不散,高時意喘着氣,無力的推他,“你要勒死我。”
江羽陌有時候很癡纏,即使搞完了,也會緊緊的摟着她,不捨得鬆開。
高時意真的服了他,他就是個能屈能伸的主,你說他清冷吧,他也很清冷,說他熱情他也很熱情,反正就是可純可欲。
不過,她也很喜歡他這種性子,牀下的時候,就是要清雅,要禁慾,才讓人稀罕,到了牀上,那也不能慫。
她不喜歡那種隨時隨地都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
就是要分得清,什麼時候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又想什麼呢?”江羽陌起身朝上挪了挪,眼波慵懶的掃過她的臉。
他很喜歡看這時候的高時意,被他滋潤過後那紅撲撲的臉龐,迷離的眼神,不僅美的很,也讓他很滿足。
高時意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趕緊低下了頭。
這男人,半裸着的姿態,太曖昧了。
“我困了,要睡,不許再吵我。”說完,就趴到了他胸口處,閉上眼睛。
江羽陌笑着撫了撫她的頭髮,啞聲道:“好,睡吧,做個好夢。”
聽着這聲音,高時意安穩甜蜜地進入了夢鄉。
江羽陌眼神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又緩緩擡起望向窗外。
現在這一刻的幸福,他希望能擁有一輩子。
他也願意,跟隨她去到她生活的地方,有多少困難他都不怕,但願她能真的有辦法帶她去,他一定會努力幫她做到。
只是,他確實現在還不能完全的拋開這裏的一切,隨她而去。
雖然父母已逝去,仇也已報,可他依然姓蕭,他肩負的責任還很大,祖輩打下來的江山,大楚老百姓的安危,他若不能繼續守護,總要安安全全妥妥當當的轉交於他人,纔可安心。
低頭憐愛地撫着她的臉頰,心裏柔情地問:時意,你會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