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宗主,而且人屍魔老人不僅剛死了老婆,現在連自己也被砍了頭.身爲宗主,萬魚確實想笑,但也知道,不合適。
而且屍魔老人都這樣了,竟然還想着過來報信,他身爲宗主有所爲有所不爲啊。
於是他嘗試轉移話題,看向白念,問道:“屍長老,這位是?”
實際上通過剛剛的談話,萬魚已經知道白唸的‘身份’了,此刻再問,也只是單純轉移一下話題而已。
屍魔老人也沒有猶豫,將白念先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被騙的他甚至還下意識的潤色了些許內容,讓可信度更高。
而且更關鍵的是,白念就一普通弟子的身份,又有屍魔老人幫忙背書,幾乎沒有引起什麼懷疑。
“天才弟子?”萬魚瞥了白念一眼,一股莫名的陰寒襲身,白念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看穿了一般,連體內自動運轉的修爲都變得略微滯澀。
“不錯!”
萬魚滿意點頭,並未有任何懷疑。
白念一副‘怯怯’的模樣,因爲萬魚方纔的眼神而微微顫抖,有戰巫魂所化的魂印遮掩,萬魚啥也沒能看出來。
他能看出的就只有——白念確實是血肉生靈、白唸的修爲確實是戊等,跟普通弟子一樣,另外身上的氣息雖然有些古怪,但確實是鬼道氣息至於爲什麼古怪,估計是因爲之前被關在地牢裏,受陰毒侵蝕導致
萬魚思忖,倒也沒有懷疑白唸的身份。
“你的名字?”
白念下意識的回答道:“回宗主,弟子韋一敏。”
他有些驚訝,方纔萬魚的眼神,明顯不是他自己的,那種陰冷的感覺,就彷彿,是另一個人在看自己一般。
而且,只有一隻眼睛那樣.
那就是‘鬼仙’?鬼王宗的底蘊之一?
“韋一敏.倒是個好名字。”萬魚微微點頭:“剛從地牢出來,你且先下去梳洗吧。”
“是。”
白念此刻雖然化了妝,但在妝容之外,也是髒兮兮的——既然決定從地牢開始,那肯定就不能太乾淨啊!
而且萬魚很明顯也是想支開自己,跟長老們說點什麼。
片刻後,梳洗完畢的白念回到廢墟。
“宗主,長老,弟子回來了。”
“嗯,你???”
剛商量完如何處理‘白唸的殘骸’的萬魚一回過頭,頓時僵住。
其餘長老也都很驚訝,包括屍魔老人在內。
他們先前只知道白唸的聲音很好聽,沒想到,白念本人也長得這麼好看.這裏是裏世界,是發展相對落後且由落後宗門制度管控的南玄域,風氣也相對比較傳統。
很少會有弟子去系統性的學習化妝之類的技巧,就算學了,在南玄域能夠學到的最上乘的化妝技術,也比不上表世界的夜店斬男妝。
至於那些玩家弟子在裏世界畫什麼妝啊!南玄域宗門統管,修行氛圍比較強,加入了宗門之後,三更天就要起牀修行處理雜務,比早八還離譜,哪個現代人受得了這樣的折磨?而且就算她們想要藉此上位,畫的妝也不可能比白念更好。
不僅是技術,連化妝品的品質也比不上——南玄域這邊,除了巫神教之外,其餘宗門甚至連防水的化妝品都找不到當然,這也跟巫神教爲了美,將一些化妝品煉製成了蠱有關。
而除了上述這些之外,白念擔心自己的化妝術不夠格,甚至還花費源點將相應技巧都進行了升級!
更看不出來了。
在場所有人,看到白念這張臉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豔!
【獲得源點+1(正)】
【獲得源點+1(正)】
【獲得.】
白念大家的反應很是滿意,他現在的臉是綜合了巫神教原先幾位長老的優點,特別是那位大長老,乃白念生平僅見之騷氣,媚骨天成!
其餘幾位長老,單論長相也都各勝擅場,而白念此刻,又綜合了幾位長老的優點,冰冷中帶點清純,清純中帶點慵懶,慵懶中又存着些許嫵媚
如此多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非但並不怪異,反而還給人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渾然天成!
單論容貌,白念此刻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聲‘風華絕代’!
這,便是超越極限的現代化妝術結合巫神祕典萬物爲蠱,所擁有的含金量!
萬魚乾咳一聲,收回視線,道:“這具傀儡便由傳功長老帶走研究,若能借此研究出天工械流的機關術自然最好,畢竟如此精妙的機關傀儡,若非‘鬼仙’提醒,連本宗都看不出來其並非活人.
研究不出來,也不用勉強,好好保管,待處理完姜儒生,便召集各宗,商討對策。”
“是。”傳功長老拱手應下,正準備收取白念留下的這具機關殘骸,一旁的另一位長老忽然道:“承烈,伱還是小心一些,雖然是機關傀儡,但觀其先前行爲,與常人並無二致,許是暗中有人操控
就算沒有,這具傀儡也在巫神教待過鬼婆可是已經糟了巫神教的毒手啊,聽說一個照面就屍骨無存,咱們沒跟巫神教打過交道,宗裏對巫神教的記載也寥寥無幾,若是這具傀儡上還有天工械流以巫神教手段留下的後手,你這麼直接觸碰,豈不是.”
萬魚點頭:“雀陰長老所言極是,小心爲妙。”
旁邊的白念聞言眼睛一亮,對啊!
咱可以有後手啊!
正好,試試‘天譴·獨眼龍’對這些傢伙的效果——
白念暗中施展御物術,輕輕觸碰那位傳功長老,同時發動技能‘偷竊’,給對方塞了兩發‘天譴·獨眼龍’!
以白念如今的水平,能偷,自然也就能給!
至於爲什麼是兩發廢話,一發‘天譴·獨眼龍’就只能瞎一隻眼,左右眼各一發,纔是真失明啊!
“嗯?!啊!不好了宗主,我看不到了!該死,真有後手!”
“看不見了?”萬魚臉色一變,極速暴退:“退!”
其餘長老的反應也都很快,各自後退。
可爲時已晚。
白念也跟着一起退,但他‘修爲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