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捧着的書已經有一會兒沒有翻頁了,白絲褲襪勾勒出來的十根玉趾向着足心收縮蜷緊,像是感覺到冷似的。
湛藍色的雙眸呆滯的盯着書頁,顯然是在走神。
“白學姐?”
“白嬈嬈?”
“嘖。”蘇予塵看着半天沒有翻頁的白嬈嬈,明明都不在專注看書了,還聽不到自己在叫她。
“嬈嬈。”蘇予塵蹲下來喚了一聲,就見她身子微動,雙眸恢復光彩的扭過頭朝着蘇予塵看了過來,一如之前的溫柔語調:“予塵····”
剛說完名字的她,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純白的髮絲稍稍遮住了臉頰。
蘇予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不、不是····沒有····”白嬈嬈快速看了蘇予塵一眼,一雙泛着羞意的桃花眼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柔媚一下子就給人腦海裏烙下深刻的印象。
蘇予塵看着呼吸急促了一些的白嬈嬈,她的手指有點用力的捏緊了紙頁,兩隻白絲美足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既然沒有····那你今天怎麼這麼緊張啊?”蘇予塵乾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雙腿一盤:“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麼事情吧?”
“沒、沒····”白嬈嬈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眼神飄忽的左右遊弋,一看就是不擅長撒謊的性子。
蘇予塵不由有些好奇:“我真的做了什麼?”
“····”
白嬈嬈低着頭不說話,蘇予塵仔細想了想,昨天自己也沒來,而且也沒有和誰說她····難道有什麼流言蜚語?
於是,他身子稍稍前傾,第三次問道:“和我說說唄,你這樣子的態度勾起我的好奇心,矇混過去不好吧?”
面對蘇予塵‘咄咄逼人’的態度,白嬈嬈頭低的更厲害了,幾乎都要埋進大腿上的書裏了。
秋日黃昏,日影將斜,天空恰似一條看不見邊際的澹紅布幔,透過窗戶映紅她純白的長髮和半遮半掩下的清純臉頰。
側對着蘇予塵的她只敢偷偷扭頭去瞄蘇予塵的胸膛,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做了什麼····怎麼說得出口呢?
白嬈嬈不由並緊了雙腿,純白褲襪接觸發出細細的摩挲聲,低低的聲音緊接着響起:“沒、沒什麼的····真的。”
“是嗎?”蘇予塵盯着她,之前明明沒有這種反應····還沒什麼?
蹲在地板上的蘇予塵想了想,像螃蟹一樣的橫移了一步,從白嬈嬈的側面來到她屈起雙膝的正面,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對上她快要潤出水的帶點驚慌和羞澀的桃花眼,不由改口:“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話音落下,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cpu的蘇予塵正準備改口道歉,就看到低着頭的白嬈嬈擡起頭,用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盯着蘇予塵的眼睛。
生氣了?
被盯着的蘇予塵移開視線:“抱歉,我的意思是····”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說····”
“你道什麼歉?”蘇予塵又移回視線:“你有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該道歉纔對。”
見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蘇予塵心頭一動,她以爲我說的是反話?她的腦回路這麼奇怪的嗎?
無奈的笑了笑,蘇予塵伸手放在白嬈嬈的頭上:“說錯話就該道歉的,剛剛是我太唐突了,不該追問你的隱私,抱歉。”
說話間,蘇予塵還揉了揉白嬈嬈的腦袋,白色髮絲的手感很棒,有種不妙的會上癮的感覺。
而本想說點什麼的白嬈嬈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了傾身子,又感覺不舒服似的腰臀發力,又一次的跪坐在蘇予塵的面前,手上的書已經被她按在了大腿上,弓起優美線條的玉足上,十根玉趾很是調皮靈活的張合着。
湛藍色的雙眸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兒,白嬈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律動起來,蘇予塵的視線此時全盯着她的長髮。
‘不妙啊,頭髮的手感也太棒了,有點上頭。’
蘇予塵忍不住擡起另一隻手放在了白嬈嬈的腦袋上,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她的表情····然後就看到她奶兇奶兇的。
校服外套的鈕釦是解開的,深藍色的襯衣恰到好處的貼在身上,領口的蝴蝶繫帶在律動中也是一跳一跳的。
摸頭髮上癮的蘇予塵一下子回過神,收回自己的左手,感覺到頭上空無一物的白嬈嬈微微睜眼,聲音有點兒小雀躍:“繼續呀····”
聲音漸小,白嬈嬈看着蘇予塵有點兒愣的眼神,慌慌張張的就站了起來:“我、我、我····”
“書····”
蘇予塵連忙開口,但白嬈嬈的腦袋已經撞在了窗臺上的一摞書,一下子就四零八落的砸了下來。
“唔····”
像只小貓受到驚嚇似的,白嬈嬈連忙蹲在地面上,雙手捂住腦袋,蘇予塵已經站起來伸手接住了這些砸下來的書····心中有點怪異。
以前,這種‘不幸’是自己的專屬套餐的····
“你沒事吧?”蘇予塵低頭看了白嬈嬈一眼,把手裏的書往窗臺上放去:“你往窗臺上放書,往裏放一點就沒事了。”
白嬈嬈仰起頭看着蘇予塵,眼神有點兒恍忽:“謝····”
她站了起來,輕咬下脣的她足底一滑,一個趔趄的趴進了蘇予塵的懷裏,慌慌張張道歉的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暈····”
她擡起頭看向蘇予塵的眼睛,桃花眼中散發出來的光芒有點兒迷濛,蘇予塵微微皺眉,然後····她就在自己懷裏‘暈’了過去?
是暈了還是睡了,還真沒判斷出來,但是現在她確實在自己懷裏失去了意識,總不能把她丟在這裏自己回家吧?
明明自己只是過來還報紙,順便看看她的····但是幸好,今晚夏餘霜和她的朋友趙宜白約着去市裏面逛了,自己倒是不用急着回家。
“不是學醫的麼····怎麼說暈就暈呢?”
蘇予塵雙手卡住白嬈嬈的雙臂輕輕晃了一下:“嬈嬈?醒了。”
白嬈嬈身若無骨似的跟着蘇予塵雙臂的節奏晃了晃,頭更是無力的面向蘇予塵的胸膛。
“真暈了?”
蘇予塵詫異的看着懷裏的大二學姐,難道身患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