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凌晨,【對魔審判機關】巡警魔法師巡視現場發現可疑人士,上前盤問卻被突然襲擊,三死二傷。
12月27日中午,通過對【對魔審判機關】對魔刃的屍檢報告,確認襲擊者的魔獸身份。
同天兩個小時後,有神祕人士曝光津河西岸的孩童屍體皆由魔獸所爲,且曝光了【對魔審判機關】‘孩童死於疾病’的新聞草稿。
一時間民情洶涌,紛紛上街遊行,要求找出兇手,以命抵命。
迫於壓力,海津市官方召開新聞發佈會,澄清新聞草稿是有人故意陷害並且保證三天內破案。
結果案沒破,海津市魔法師分會偶然發現【司天局】特別行動處人員‘護送’一些化人魔獸抵達機場準備離開。
當即海津市魔法師分會和【司天局】的魔法師於機場對峙,雙方發生火力衝突,【司天局】特別行動處人員在戰死數人後,眼見逃跑無望,全部自殺,數名魔獸不知所蹤。
事件被曝光之後,引起海津市及全國各地民衆羣情激憤,海津市官方雖承諾一定會給一個交代,但是早已經不被信任,且至今沒有給出一個交代。
【寒蟬】蒐集情報的能力很強,再加上鍾瀚峯還是海津市的行政長官,所以擺在沙發上的有不少新聞上沒有披露出來的細節。
“哥~”蘇予浠眨眼看着蘇予塵:“我不懂【司天局】的爲什麼要自殺?爲什麼他們非要選航班?那幾只魔獸去哪裏了?”
蘇予塵瞥了妹妹一眼:“你又在裝是吧?”
“裝什麼?”蘇予浠‘迷茫’的看着蘇予塵,自己又沒有哥哥聰明,搞不懂不是很正常的嘛?
“這些事上,你可比我懂多了。”收回視線的蘇予塵繼續看着手中‘海津慘案’的相關情報:“事件已經過去十天……你不是說和魔王岱溟有關麼?這上面沒寫。”
蘇予浠連忙伸手抽出一張照片:“當時和【司天局】一起去機場的男人,是岱溟的直系血裔,到現在依舊不知所蹤。”
“繼續說。”
聽着哥哥的聲音,蘇予浠癟癟嘴還是說道:“現在無法確定跟着【司天局】的這些人是製造兇案的魔獸還是爲了轉移真正凶手的注意力,畢竟【司天局】特別行動處人員自殺的有些太古怪了。”
“再說,怎麼就偏偏被海津市魔法師分會的魔法師發現呢?就算髮現了,他憑什麼直接斷定和【司天局】在一起的魔獸就是兇手?”
“所以我懷疑……”蘇予浠輕聲說道:“本來這件案子不會像現在這樣引起廣泛關注,但是有人故意這麼操作。”
“但是究竟是內閣針對帝室,還是帝室針對內閣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還有地方實力派的插足。”
頓了頓,蘇予浠繼續說道:“帝國並非君主立憲,帝室想掙脫內閣的掣肘,內閣想讓帝室當吉祥物……”
“先發現這件事的卻是一個普通的釣魚愛好者,根據官方的詢問,詢問筆錄並沒有不妥的地方。”
“哥,雖然我一開始懷疑這就是不涉及任何黑幕的正常案子,只是迫於魔王岱溟的面子久久爲結案,但是現在事情搞這麼大,無論是對帝室還是內閣,處理不好的話,聲望都將大損。”
“帝室和內閣想在‘兩敗俱傷’的前提下,找出自身獲利的最大方式!”
“這不是很懂嘛?”蘇予塵打趣妹妹一聲,接着問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測來看,這是內閣抓住了帝室的把柄,畢竟岱溟和帝室關係不錯……”
蘇予塵敲了敲桌面上的情報:“內閣是怎麼發現的?帝室是不是在發現瞞不下去的時候將計就計?”
“還有,岱溟的直系血裔如果是爲了出境,爲什麼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真正凶手或許不是他?”
看着哥哥的側臉,蘇予浠用力點頭:“哥,你和我想的一樣……誰知道他們是誰給誰下套,還是套中套中套……”
說着說着,蘇予浠心底有些遺憾,要是自己現在掌握了‘天空’的其它主系統,就能夠更方便察覺到這件案情的真相以及帝室和內閣的應對。
雖然重要的場所不會安裝監控或任何的電子設備,但是根據其它地方零星的線索,也能推斷出不少的真相。
“哥,我覺得這是機會。”蘇予浠說道:“咱們插一腳,讓帝室和內閣真正的兩敗俱傷,咱們漁翁得利好不好?”
“你有腹案了?”蘇予塵笑了笑:“想從他們手中討到好處可不算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想試試……”蘇予浠認真說道:“如果能夠把這件慘案的兇手抓住,庇護他的、利用他的都會名聲受損。”
“帝室的聲望,經不起包庇魔王、任由魔物在帝國境內爲所欲爲的聲望打擊。”
蘇予塵點點頭,內閣到時候一定會落井下石,讓帝室徹底退居幕後或推倒帝室……
“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我……”
蘇予浠剛準備開口,蘇奕景在此時從書房中走出來,表情凝重的看着女兒:“內閣來的電話,帝室和內閣一致同意認命你爲專案組長,去海津市查出真相。”
聽着父親的聲音,蘇予浠眨了眨眼看向蘇予塵:“或許,是想讓局勢三敗俱傷?”
蘇予塵沒有說話,雙手交叉看着電視上還在播放的新聞,帝室、內閣、長安國……或許還有第四方?
······
玄清帝國,帝都盛安市,清心殿。
作爲皇帝平日裏辦公的地方,宣安帝趙獻站在窗口,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大雪。
“到底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皇帝陛下,果然沒一個是庸才,這麼輕鬆的就把長安國也拉下水,被迫成爲你的棋子。”
站在書桌前的魔王岱溟看着手中草擬的聖旨,嘖嘖稱奇。
“要不是因爲你的那羣子孫沒做好收尾,現在能被內閣死咬住不放?”趙獻冷哼一聲:“還有你的直系血裔砂原,一露面直接導致輿論對帝室不利……”
“砂原又沒有參與進去,所以別慌,就算最後查到他頭上,他也沒有任何嫌疑。”岱溟放下手中的聖旨,外表氣質像一名教師的他扶了扶眼鏡,走到趙獻的身邊:“而且到時候證明砂原沒有絲毫嫌疑,一直死咬着不放冤枉好獸的內閣可就成衆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