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後的學姐們披散着長髮,微微蹙眉間眼角帶淚,無處不惹人憐。
慕凌煙慢慢睜開了眼睛,紫眸中含着楚楚可憐的動人朦朧風情。
短暫的迷茫之後,慕凌煙看着不遠處蜷縮躺在地板毛毯上的白嬈嬈,混沌的思維逐漸清晰。
一幕幕的記憶在腦海中涌現,驚的她一下子就撐着地板坐了起來。
身下的毛毯很軟,身上的薄被滑落,微潤的白皙肌膚上呈現着些許的紅色指印,惹人憐愛。
“嘶……”
些許的涼意並沒有讓慕凌煙感覺不適,反而是痠痛的後腰讓她不由自主的咬緊牙關,雙手發力撐起身子,不讓臀部挨着毛毯。
疼。
但同時,她記起發生什麼了。
側了側身子的她看着自己的雙手手腕,手腕上還有着沒有散去的被麻繩勒出來的紅痕,腦海中的記憶便停在了自己被綁住雙手,跪伏在懸浮軌道車上的畫面。
雖然底線沒有被觸碰,但是自己既然會同意那種順序錯亂的事情?
還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要求……
在這之前,還開門來着。
光是想着,慕凌煙就不由瑟縮了一下身子,太羞恥了。
昨晚怎麼突然間就會認爲那是一種勝利?
克里斯蒂亞柔媚的聲音彷彿還在腦海中迴盪,慕凌煙看向了熟睡中的克里斯蒂亞和姜汐羽,都是這兩個女人!
酒中的催欲效果藏有暗招,自己完全抵抗不住的就沉淪了。
還想着離間她們,自己反倒是直接被她們拉下海了。
這叫什麼事嘛!?
慕凌煙怔怔出神的盯着自己的雙腿,出汗的黏糊糊感有些難受,但是更揪心的是,自己昨晚的經歷。
克里斯蒂亞嘴上慫恿說那是自己的勝利,結果呢?
輸的一塌糊塗!
雖然不該交代的確實沒有交代出去,但是不觸及底線該交代的卻交代了個夠!
什麼詭異的開車順序啊?!
慕凌煙的呼吸逐漸急促,胸口也慢慢起伏着,最後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理智在色慾面前,真的太不堪一擊了。
怎麼能讓慾望擊穿意志呢?
慕凌煙輕輕一嘆,卻沒多少惱火的感覺。
因爲確實是自己主動……只能怪自己沒有把持住!
但是,這絕不代表自己輸了!
昨晚的一切有酒中催欲效果的影響,如果不是因爲那,自己絕對不會變成那副色情的模樣!
嗯,就是這樣沒錯!
至於說副駕駛……反正以後遲早也會交代,昨晚就當是自己作爲新手在副駕駛提前向學習予塵開車……
這個自我安慰,好怪。
慕凌煙又一次陷入發呆,也在此時,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面前:“喝吧,潤潤嗓子。”
慕凌煙扭頭看着身邊彎腰的夏餘霜,心底的不自在一下子就包圍了全身。
啊!
這個女人爲什麼醒着啊?!
怎麼不像姜笙玥她們一樣睡成死豬呢?!
你醒着,我多尷尬!?
“我還以爲你會直接跑路呢。”夏餘霜調侃一聲。
慕凌煙握着手背的手指一緊,這個混賬學妹,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不要臉的嗎?!
慕凌煙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因爲昨晚輸的一塌糊塗,再加上過往信誓旦旦的以一敵五的宣言,此時的她莫名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以前多囂張,現在多尷尬。
但是很快,慕凌煙強行壓下心底多餘的想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我是被他邀請來的,一聲不響的離開,多沒禮貌?”
“那現在呢?”夏餘霜笑吟吟的問道:“會長現在想離開了嗎?”
“你告訴我就相當於告訴予塵,不算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聽着夏餘霜的聲音,慕凌煙喝了一口水後,慢慢起身站直,豐潤的大腿輕顫,顯然身體還沒有緩過來。
“我爲什麼要走?”慕凌煙輕哼一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吧?”
“嗯,那就好。”夏餘霜微微一笑:“那麼你就快去洗澡吧,洗完之後去換上那身衣服。”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盒子:“予浠派人送過來的衣服,你一會兒穿上那身衣服陪予塵去參加予浠的登基儀式。”
“真讓我去?”慕凌煙一手攥着薄被護住身子,另一隻手握着杯子:“你既然醒了,爲什麼不去?”
“我是管家的。”夏餘霜從容不迫的說道:“你也歸我管,所以你得聽我的。”
“時間不早了,快去吧。”夏餘霜催促一聲:“對了,會穿那種衣服嗎?”
慕凌煙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眼她小腹的位置。
無私……
漂亮的花紋在腦海中浮現,慕凌煙不由自主的攥緊薄被,忽的有些理解爲什麼姜笙玥、克里斯蒂亞她們迴向夏餘霜妥協了。
這個女人,有種從容不迫的大局觀氣場。
記得夏餘霜當初和姜笙玥在餐廳差點打起來啊,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她一下子就昇華出了這種氣度?
“我不去。”慕凌煙眼簾微垂:“要去你去。”
“我可不是在施捨你。”夏餘霜瞥了她一眼:“世子妃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你不去誰去?”
“何況,我們都見過予塵的父母了,你既然來了,不見一見能行?”
“這是你的責任。”夏餘霜彎腰撿起髮簪遞過去:“而且,我不太適合那種場合。”
“予塵應該快洗完了,你也快去,然後喫點早餐出發。”夏餘霜走向廚房:“送你們出門,我還想補覺呢。”
接過髮簪的慕凌煙微微蹙眉,忽的開口:“你知道當初他去天照,是和誰一起去的嗎?”
“知道啊。”夏餘霜回頭微微一笑:“我不是第一個變成女人的。”
“那你當初怎麼不一起去天照?”
“嬈嬈足夠照顧好他,而且是有正事,不是嗎?”
“……”
慕凌煙沉默着,這件事夏餘霜既然都知道,那麼自己真沒有辦法扳倒這個家裏的‘定海神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