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着二人的臉龐。
左邊是絕代妖豔的九尾狐,右邊是英俊欣長的少年郎。
臨塵此時的感受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心猿意馬。
眼前的女子與師尊不同,在她絕世美體上,別有一個股難以形容的風情誘惑,嬌媚豔熟。
他凝視着近在咫尺的絕美俏臉,那張嬌豔欲滴的櫻脣微張,吐氣如蘭,一雙眼眸極盡魅惑,勾勒出女子的風情萬種。
臨塵呼吸急促,面對她的言語,嬌嬌玉手的輕佻,剛要張嘴問出心中的疑惑。
忽然,身體猛的一顫。
猝然睜眼。
臨塵深深呼出一口粗氣,發現自己此刻正仰面躺在牀榻之中,四處張望,是東林小築的屋子。
虛驚一場。
原來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不過卻感覺有點真實。
他隱約記得自己從竹林練劍回來後,然後又在屋內開始了每日的修行,之後滿身疲倦的躺臥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臨塵悵然若失,輕嘆了口氣,雙手狠狠抹了把臉,起身離開了牀榻。
隨意瞄了眼窗外,此時似乎已經夜半三更,驟雨襲來。
幾縷清風飄了進來,摻雜着一絲絲冷意。
臨塵隨手披上一件外衣,於腰間繫了根束帶。
隨後信步走到窗柩旁的銅鏡前,靜靜注視着。
鏡子中的自己原本青澀的臉龐,歷經這幾個月的風霜,已然有些消瘦。
愣愣出神了幾秒。
一切都好像恍如昨日。
方纔的夢境好似自己身臨其境一般,真實的可怕。
轉念一想,高高在上的宗主,拒人千里之外的絕世美人,竟是狐妖?
他卻是不信的!
臨塵輕輕晃了晃腦袋,揉了揉臉頰。
他逐漸意識到,這一路走來,隨着對這個世界的越發熟悉,對仙璃的瞭解更深一步,羈絆就越深,心底的某些東西好像被觸動一樣。
……
“滴滴答答!”
窗外一陣有節奏的聲音傳來,不絕如縷。
仔細一聽,那是雨滴竹葉之音。
讓這本該喧譁的雨夜,更添一番熱鬧。
臨塵緩緩回過神來,卻已無心睡眠,悠悠走到書桌前,鋪紙研墨。
剛提筆,竟已忘言。
一閉眼,皆是九尾狐妖伸尾包裹住自己,挑起下巴的場面。
轉而,便重重在紙上劃下一筆。
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或只是沒由來的心情,亦或者心有所感。
臨塵脣角忽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手中的毛筆,輕輕勾勒出世間最絕色女子的容顏。
————
很快,後天就是武道大會比試的日子。
天闕殿中,大長老正在宣讀着關於武道大會的事項。
下方,幾名弟子正背手在後,豎耳傾聽,時不時點頭。
同在殿內的臨塵倒是沒有怎麼在意。
她身着一襲雪白的道袍,身姿豐腴,如神祕雪域中的一朵冰蓮,孤高而又冷傲。
很難跟昨天夢境中的紅衣女子聯想在一起,除了一致的容顏。
只見那女子垂目低眉,面朝衆人,似乎也在聆聽大長老的話語。
可是某一刻,似乎是感受到某人的目光,她如花的面容上,卻又眨了下眼睛,像是若有所思,一雙柳目,終於忍不住瞥了一眼下方最不起眼的位置上的臨塵。
此時,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相聚。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不知想到了什麼,臨塵的眼神越發輕佻,嘴角掛起的弧度越大。
一想到那個約定,仙璃臉上有些不自然,下巴輕擡,睜大了眼睛,嗔視了目光侵略的臨塵。
而後緩緩收回了視線,不再看他。
這徒兒老是想些鬼點子,換着法子佔她便宜。乃至於幾天前,被他忽悠餵食,咬住、舔舐她的指肚。
平淡生活裏驀然綻放的驚喜與女子隱私被他盡收眼底的小惱怒。
讓她有些窘迫,旋即偏過頭去。
臨塵臉上掛着些許的笑意,又瞧了幾眼羞怯的仙璃,他失笑着搖頭,也不再去端詳那個表情微窘的女子。
臨塵微微側目,瞥了眼前方的衆人。
基本都是金丹境以上,甚至有些靈力波動異常的,看樣子應該是半步元嬰。
他餘光稍稍一偏,下一秒,便是看見了身着黑色長袍的李修。
“嗯?”
此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卻又不知爲何。
臨塵凝眸端詳了認真聽大長老講話的李修,他似乎與衆人有些格格不入,服裝樣式極爲怪異。
聽說他還被宗門的二長老收作了徒弟,一心跟着他學習煉丹之術。
打量了片刻,臨塵挪開了目光。
話說,前些天,去青雲峯尋找楊浩那小子,談及武道大會,他居然擺手搖頭說不去。
這是臨塵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連武道大會這種大事都不感興趣。
略微回神,再次擡眼看向殿內的主位上,只是不知何時,仙璃已經離開了大殿。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期間衆人們偶爾會發言詢問一些事情,畢竟是三年一次的大會,事關自己能不能奪得些名頭,亦或者一舉拔得頭籌,名揚天下,故而不敢不重視。
說來,若是能在武道大會混得一些名頭,亦能給宗門引入不少天資豔豔的子弟,壯大宗門名望。
聽着有些人志在必得的語氣,臨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爲了宗主未來的身家大事,各位在比試時讓一下本公子可好。
當然這只是臨塵內心的臆想,真要說出去,仙璃不得剮了他。
接下來,是說一些關於行程的事。
臨塵聽着,有些索然無味,旋即負手於背後,轉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