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視趙戎,只覺得臉頰滾燙無比,“哼,滿嘴胡話,你不準再牽我手了!”
說完,仙璃邁着小碎步快速向前走去,不再理會他。
在他面前,仙璃覺得她總是會變得不一樣……一點都沒有當師傅的威嚴,師尊的人設崩塌了……
而身後的臨塵,目光一直炯炯有神的盯着仙璃,將女人的小慌亂全部看在眼裏。
臨塵只覺得此刻的師尊模樣煞是可愛。
“師尊,等等我。”走神了一會兒,臨塵連忙追了上去。
細碎的斜陽從竹葉中漏下,二人繼續步入曲徑,踩在青苔佈滿的石板上,跫音響起。
某一刻,一座小巧玲瓏的涼亭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裏。
黑瓦棕柱,金色木凳,涼亭頂部還畫滿各種奇奇怪怪的仙人。
仙璃擡起腳步,兩條修長的玉腿就那麼交疊着坐在長木凳上,雙手放在腿上,娥首輕擡,美眸睥睨了臨塵一眼。
那模樣好似要擺出師傅本應該有的架子與威嚴,高高在上而又強勢。
微風徐來,薄薄的輕紗隨之搖曳飛起,微微叉開的縫隙裏,一條白皙如玉的美腿略微露出,若隱若現,顯示出奇妙的韻味,但很快便稍縱即逝。
“哼,以後在外面,不能這麼放肆,知道嗎?”
聲音清脆有力。
“不知道。”
臨塵低頭看着腳下,凝神屏氣。
仙璃冷聲道:“本宮很好欺負?”
“對。”
臨塵靜思三息,點了點頭。
仙璃柳眉一挑,仰起尖尖的小巧下巴,眼眸蘊着冷意,看了臨塵兩眼,冷傲道。
“你以爲本宮喜歡你?”
臨塵聞言微微一顫,擡頭瞥了一眼她,破天荒有些心慌,但還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是。”
“何以見得?”
師尊語氣玩味。
臨塵抿嘴一會,旋即擡眼與她對視。
視線裏的師尊又恢復了剛開始見面時的神色,如女王一般,拒人千里之外。
此刻冷美之中帶着未知的欲,就像包裹的曼妙輕紗,高冷又神祕,不過她愈冷,越激發讓人想探索的慾望。
下一刻,臨塵大步向前,站在仙璃的面前,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
輕點微紅的薄脣,絕美的臉龐清冷而又絕世無雙,世間難尋,甚至美到能讓人瞧一眼便瞬間徹底沉淪。
此時,他居高臨下的端詳着她,有一種以下犯上的逆襲感的。
一時間,某種讓男子極度舒適上癮的滋味悄然而生。
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瀾,似山雨欲來。
臨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艱難的移開了目光。
在漆黑的眼眸中,血紋緩緩隱去。
臨塵回過神來,嘴角輕扯,搖搖頭,朝她認真道:“不清楚。”
聞言,仙璃輕哼了一聲,旋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小珠子。
只見它通體渾圓,大小與半截拇指相仿,全身烏黑髮亮。
如一顆黝黑的瑪瑙,晶瑩透徹,一眼望去,深邃不見底。
“吶,這是回辰珠,用力捏碎,便能進入其中締造出來的結界,不過結界只能維持一天,但是在裏頭,過去一個月,相當於外面的半天。”
頓了頓,仙璃繼續道:“你明天好好在裏頭修煉《殘雲掠影》,以便更好的應對接下來的比試,知道嗎?”
“雖然只有兩個月,但爲師相信你能有所小成。”
對於類似於上次祕境的珠子,臨塵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驚訝,飄渺宗的底蘊是很足的。
不過卻有另外一件事讓他有些好奇,能有如此厲害的祕籍,怎麼說龍虛觀也算得上中州的龐大勢力之一,難不成是殺人越貨,或者潛入竊取。
很快,臨塵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兩者,“師尊,這龍虛觀的不外傳祕籍,你是如何得來的?”
“互相交換罷了,十日後歸還。”仙璃輕描淡寫。
“師尊,可是交換了什麼貴重之物?”
“沒什麼,你還是抓緊時間練吧。”話畢,也不等臨塵迴應,仙璃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仙璃離開涼亭後,返回某間貴賓房中,俏立在窗邊,看着窗外夜景,忽然俏臉一紅,念起剛纔臨塵想親又不敢親的樣子,好像有點傻傻的,不禁莞爾一笑:“哼哼,沒大沒小的,本宮纔不依你。”
而臨塵一邊往回走,一邊揉眉嘀咕。
“師尊那高冷禁慾的模樣,真是難以讓人把持住,要是方纔一口親下去,估計就完了。”
…………
是夜。
月光朦朧,夜色闌珊。
當臨塵路過韓三志當房門時,發現裏頭竟然還亮着燈。
“咚咚咚!”
臨塵敲了敲眼前的木門。
“三志兄,睡了嗎?”
下一秒。
“咯吱!”
客房內,響起一道穩重的腳步聲。
木門被輕輕的拉開。
“臨老弟,進來吧。”
“這麼晚了,三志兄還沒有睡啊?”
“你不也一樣。”二人空中對視了一會,突然一笑。
“三志兄,你知道龍虛觀嗎?”
韓三志點了點頭。
“距離薄義山莊三百公里外,有一處山崖,那崖底便有一座千年的道觀,聽人說,這龍虛觀是玄真道教最大的正統道脈之一。”
韓三志停了停,目光注視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火燭。
“相傳在四千五百多年以前,玄真道教的第一任教主曾與帝釋天有過牽涉。”
“帝釋天?”臨塵眉頭皺起。
是那個陣杵的主人?
“當年帝釋天得天神相助,授予雷霆之力,破萬妖之法,一統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