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聞人雪是什麼爐鼎,他倒是沒有多大興趣,即便有點興致,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日後的對手罷了。
至於名爐什麼的,不是陰陽之道的另類修士修習的嗎?
嗯,據說狐族在這一方面也有天賦。
“爐鼎我倒是聽說過,名爐又是出自何處?都有何用處?”
玉虛子瞧了眼臨塵的臉色,正色道:“五大名爐呢,各自擁有特殊的神效。”
微微一頓,他又繼續補充道:“其中,有幾個名爐的神效如何,無從所知,都已失傳了。例如,擁有玲瓏玉宮這個獨特名爐的異族,不少已經絕跡。”
他捻了捻手中的流珠,微微一嘆,“不過我卻是知道,任何名爐,第一個採補品爐之人,必將受益無窮,甚至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
頓了頓,他忽然認真看着眼前的臨塵,搖搖頭道:“臨兄,聞人雪什麼都好,就那方面……咳咳……”
“臨兄,三思啊!”
剛纔臨塵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飄向聞人雪離去的方向,這些都落入玉虛子眼裏,他不想自己的朋友誤入歧途。
“??”
“哪方面?爲啥要三思?”臨塵一臉疑惑不解。
玉虛子踱了兩步,小聲道:“身爲極品爐鼎魅音之體的她對於男女之慾尤爲強烈,聽聞她還在宗門外面養了幾個面首,不知是真是假。”
聞言,臨塵微微愣神,沒有接話。
對於這些無法論證或者小道議論的傳聞,他向來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不敢苟同,亦不可不信。
拿師尊來說,傳言一向淡薄的她,甚至在他未穿越之前,都是不屑於男女之情。
可一旦忽然對一個人生情,往往會強烈深刻到極致,甚至一生可能就這麼一次。
確實有的傳聞可信度極高,有的全是無稽之談,這點不可否認。
“背後議人非君子所爲啊!”臨塵提醒道。
“確實是小道當了一回小人。”玉虛子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訕笑一聲。
“但是,臨兄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此時的玉虛子表情嚴肅,目光炯炯。
臨塵愣愣,看着眼前這個此刻極力勸阻自己的男子。
頓時反應過來,欲語無言,好不容易纔憋出了一句:“嗯,只是剛纔覺得她有點不太對勁,所以纔多看了兩眼,虛子不要誤會了。”
“是嗎?”玉虛子顯然不是很相信,正一臉狐疑地盯着他。
“我心中已有良人。”
“真的?那她是誰?”玉虛子眼珠一轉,旋即湊了上來,半信半疑道。
臨塵頗爲無奈,總不能告訴你,自己喜歡師尊吧,那不更加玩完了?
他沉默了兩息,忽然想到了什麼,旋即嘴角勾起,微微側身言語了三個字。
“王仙離。”
就把‘璃’字拆出來,反正他也不會真的去查,以後若是二人的關係公佈於衆,也有個說辭。
“臨兄不會是胡亂編個名字吧?”
“她就在飄渺宗裏,若是不信的話,虛子可同我回趟宗門一探虛實。”臨塵語氣誠懇道。
見臨塵表情嚴肅,卦衣少年安靜了會,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多想。
“虛子,你不是道士嗎?爲何如此瞭解女子品爐?”臨塵忽然冷不丁的問道:“你該不會有專門研究……”
臨塵話未說完,語意未明,玉虛子就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只是聽人提過。”
“……我只是問你,女子名爐的事從何得知。”
臨塵似笑非笑的道。
“……”玉虛子面孔一僵,尷尬一笑,有些訕訕的道:“這個嘛……當時下山路過大離的……嗯……遊歷大江南北,道聽途說的。”
差點露餡了!
那時的他懵懂不知事,誤闖入山下的某處青樓紅館,聽裏頭的老鴇子們提過幾嘴。
他趕忙轉移話題,“臨兄,你怎麼奪得了三十枚靈珠?”
“搶了楚雲的。”
“臨兄厲害啊!”
“……”
二人一路往前,穿過裂痕般般的長廊,來到了荒廢的大殿中。
大殿名曰,太和殿。
讓人奇怪的是,這座宮殿裏頭的裝飾竟是完好無損。
周圍金黃色的牆壁上掛載着不少世間名畫,比如什麼百鳥朝鳳、江山美人圖,皆是栩栩如生。
殿中央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種名人待批閱的奏摺和各色筆筒。
最後佔地最多的,是一架架藏書,幾乎佔滿了宮殿的一半。
“臨兄小心!”
在一旁捻珠而立的玉虛子忽然叫道。
一縷縷黑氣猛然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數十上百道,如絲線般瞬間將臨塵和玉虛子整個籠罩其中,如煙似霧。
與此同時,玉虛子眉頭一聚,迅速轉動流珠,口中唸唸有詞道:“道法天成,金光咒現。”
金光咒是龍虛觀裏最基本的道法,作用是可避免遭受邪氣侵擾。
剎那間,無數金光在地面鋪蓋,傾刻覆蓋整個大殿,將他們二人圍在其中。
金芒繼續遊走,漸漸在地面形成一個太極圖,緩緩轉動。
臨塵只覺周圍天地似乎都變了。
黑色絲線罩上金光如同撞上了堅不可摧的屏障,難以寸進一步。
兩者相持不下,互不退讓。
臨塵神色凝重地看着洶涌的黑氣,感覺有些不對勁,卻感覺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好端端的宮殿內無緣無故冒出一團團黑氣,着實令人匪夷所思。
不會是元嬰以上的大妖吧?
就在他沉思之際,那四面八發擴散的黑色煙氣卻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倏然盡數往回縮。
ps:感謝【嚴景天、難不成真的茱蒂斯泰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