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遺世寵妃 >第26章 很難麼
    空間裏。陳曉用罐頭鐵皮做了把削麪刀。

    她在練習削麪。白蚺趴在一旁,說道:

    “我不想喫滷肉了!你給我換換口味。”

    “那你想喫什麼?”

    “紅燒牛肉。”

    “這裏的牛不能喫。”

    “爲什麼?”

    “這裏都是耕牛,喫牛肉是犯法的。”

    其實陳曉也想喫牛肉,她去買菜時問過。賣肉的說,除非是老死、病死的牛,屠殺健康的牛是犯法的。

    “那我想喫辣子雞。”

    “可以,你先拿出只雞解凍着。”

    白蚺滑下餐桌,爬向冰箱。它用尾巴打開冰箱下層的冷凍室,拉開抽屜,找到速凍起來的整雞,用嘴巴叼出來,關上冰箱,把雞送去廚房。

    陳曉削了一堆麪疙瘩。她將案板上的麪疙瘩攏起來,重新揉成一團,又繼續練。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

    白蚺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說道:

    “現在已經一點了,你不出去看看?”

    陳曉削麪:“不練出點樣子來,我不出去。”

    白蚺沉默地趴在一旁。

    就在剛纔,方育傳音問它,陳曉在幹嘛?它說在練習削麪。

    此時外面方育知道,陳曉真的生氣了。

    後院裏,春紅做好午飯,準備去叫陳曉。

    方育阻攔:“她在睡覺,不要打攪她。”

    春紅不疑有他:“那就給姐留着。”

    陳曉每天起得都很早,因爲她要起來熬湯、炒料。如果店鋪八點鐘開門,那麼她一般是凌晨四點鐘就起來了。

    方育覺得陳曉很辛苦。當初開店,他不是爲了賺錢,只是想要有個合理藉口把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假如不合夥開店,陳曉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即便不去別的地方,他們也沒理由住在同個屋檐下。

    她之前那句“等我練練,今後不再需要你”,方育心中莫名有點慌。

    他除了拿銀子開店,別的事情都是陳曉在操持。要說銀子,他相信陳曉也是有的。換言之,她壓根就不需要他。什麼“你會你來”,真不該說這句話!

    方育爲隨口一句話,懊惱不已。

    想着要做點什麼,體現自己不可或缺的價值。

    ……

    太陽偏西,小石頭在前面店鋪數着錢,春紅在後院磨米粉,方育在房中畫圖紙。陳曉從房間裏出來了。

    她拿着兩把削麪刀,看見春紅,說道:

    “春紅,我教你削麪。”

    春紅乍一聽有點懵,沒反應過來“削麪”是要削啥面。

    聽見陳曉的聲音,方育立即從房中出來。

    看見方育,陳曉嘴角露出“等着瞧”的笑意。

    方育想道歉。但是當着春紅的面,有些話不好講。

    “削……什麼面?”春紅問。

    “刀削麪。”

    說完她朝前面店鋪看了一眼,見小石頭也閒着,說道:

    “舀盆麪粉,我們去前面鋪子裏教。”

    方育說刀削麪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現在她就教兩個完全不會的人。

    春紅舀了盆麪粉,兩人來到前面鋪子。方育緊隨其後。

    陳曉從和麪開始講起。刀削麪的麪糰,揉得要稍微硬一些,這樣容易削。然後是餳面。餳了再揉,揉了再餳,三揉三餳,直到麪糰光滑。

    然後是削麪。將麪糰揉成長枕型,刀片凸面朝下,刀口與麪糰持平……

    看着一根根麪條躍入鍋中,方育有些驚訝。

    陳曉削的面葉雖然沒有他削的好,但是,她回房半天時間,就削出來了?

    小石頭也是一臉驚訝,他不知道陳姐還有這一手。之前看方大哥削麪,感覺沒有幾年功夫練不出來,可是看陳姐削麪,似乎很簡單的樣子。

    “我來試試!”小石頭躍躍欲試。

    “先去把手洗乾淨。”

    兩人洗乾淨手過來,陳曉讓他們削到案板上練習。

    她剛纔是削到鍋裏,煮熟撈起已經開始喫着。

    春紅這纔想起給陳姐留的飯。不過看她已經在喫,沒再提。

    兩人初次上手,有些笨拙。陳曉一邊喫一邊指導。

    方育坐在陳曉對面,陳曉對他視而不見。

    有什麼了不起,刀削麪很難麼?——陳曉沒有理方育,但她露出的表情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有客人來,小石頭去招呼客人。

    方育拿起削麪刀細仔瞧,發現這刀很薄,還有些許弧度。原來玄機在這。

    當然,現在他不敢說是因爲刀的緣故。

    “我可以削下試試嗎?”方育一副新手學習請教的態度。

    “別!你削的肯定比我好。”陳曉有點陰陽怪氣。

    方育垂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你說什麼了?”陳曉一副記不起來的樣子。

    “我錯了。”方育一副奶狗表情,試圖遮掩之前說那句話時的傲慢。

    小石頭招呼完客人,準備過來練習削麪,忽見一羣人朝店鋪走來,其中幾個還有點眼熟。

    “春紅,阮家人又來了!”

    春紅聞言,慌忙想要躲到後院去。

    方育喊了一聲:“不用躲!”

    說完起身走到店門口。

    除了早上來的四個人,現在又多了四個。其中有一個稍微年長的婦人,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婦人疾步走到門口,朝裏張望,喊道:

    “春紅,春紅!”

    聽見熟悉的聲音,春紅跑了出來,奔向婦人。

    “娘!”

    母女倆抱頭大哭。

    “閨女,你受苦了……嗚嗚嗚”

    “娘……嗚嗚嗚”

    方育見春紅爹孃來了,讓開一步。

    阮家爹對方育道:

    “現在她爹孃來了,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方育冷冷道:

    “她已經賣給了我們家。”

    “她爹孃就在這,他們沒賣過!”

    阮家爹語氣雖然激動,但是不敢上前。怕被打。

    “她自己賣的,與她爹孃何干?”

    胡家爹孃聽說女兒把自己賣了,驚疑地望着女兒。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把自己賣了?”

    “嗯。”春紅抹着眼淚點了點頭。

    胡家爹孃驚疑地望着方育。看他一表人才,還是個做生意的,只是……

    一箇中年男人走上前,說道:

    “你能有賣身契嗎?”

    “當然有。”

    “能給我們瞧瞧嗎?”

    “可以。”

    方育返回店內。

    幾個人也跟着一同走進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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