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爲遊桑選擇色律門時,便是懷着讓洛修言看着自己收的唯一徒弟對自己窮追猛打的場面。他想看着不近女色,連他女兒都拒絕的,那個道貌岸然的人,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他看着曾經最默契的師徒因爲這種事情反目成仇!

    現如今,不廢吹灰之力似乎便達到了這個效果。

    只是想到這,掌門凌翰的心底便泛着無盡的快意。

    “遊桑!”他道

    “掌門,我在!”遊桑恭敬道。

    “現下我爲你佈置任務。”掌門快速走回臺階上,垂眸凝視着遊桑,“我命你同暗堂偷律門的劉葉一起,徹查絕情山莊女修被害事情!”

    手指蹙然收緊,遊桑努力壓制住心底的驚愕,連忙快速穩住了自己的心緒。

    劉葉說過,絕情山莊緊挨着如今邪修的地盤,而那一塊地便是洛修言的管轄,她......

    終於可以去找洛修言問個清楚明白了?!

    是不是可以......

    逃離這裏?

    可剛剛想到這,便見掌門拍了拍手,輕聲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從後殿進來一個人。

    居然是這麼多天不見的武天?!

    自從那日武天被她影響了情緒,他在臺上痛哭懺悔之後,遊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此時再見到面容得意的武天,遊桑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武天此次會作爲監督者一同前往。”掌門說着,手輕輕一擡,將兩個黑白珠子分別送到了武天和遊桑手裏,“出了凌雲宗範圍,黑珠若是離白珠有十丈遠,那麼白珠便能夠聽到黑珠子周邊所有的話。”

    “白珠在手,黑珠無法對白珠持有者使用任何術法,白珠傷,黑珠便傷,白珠死,黑珠子便死,黑珠死,白珠殘,黑珠離身便死。等你們任務完成回來,我會幫你們解除。”掌門走下高臺看着兩人道,“武天,此次你是劉葉和遊桑兩人的監督者,肩負重擔,你可能完成任務?”

    “能!能!能!”武天興奮的點頭,然後徑直往手裏的珠子上滴了血。

    看到這,掌門轉眸看向遊桑,威嚴道:“遊桑,你可有異議?”

    “遊桑......”遊桑摸了摸後槽牙,捏着手裏的珠子手都在顫抖,瞬息,她調整好狀態,擡眸平靜道,“遊桑沒有沒有異議,全聽掌門的!”

    “那,滴血吧?”

    垂眸看着手心裏泛着黑色的珠子,遊桑劃破自己的指腹,將血遞了上去。

    在感覺到靈魂上與這黑珠子有了感應之後,遊桑低頭遮住了眼神裏的不甘。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

    她要把凌翰拴在他最喜歡的高座之上!直到死都不能離開!

    “好!好好好。”掌門大笑一聲後,鄭重道,“你們除了要徹查絕情山莊的事情,還要找機會接觸一下宗門叛徒洛修言!這個叛徒假意騙我說是去日益壯大的邪修地界成爲細作,但他不僅傷了你,去了邪修地界之後什麼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此時還成了邪修的三當家,原先的二把手都以他馬首是瞻,那邪修的大當家也極爲聽他的話,若是有機會,便除了他。”

    武天立馬道:“是!掌門!此次我們有兩個金丹後期,還有我一個金丹初期的人在,肯定能拿下區區金丹後期的洛修言!”

    遊桑本來很想說光靠他們三個,怎麼可能打得過洛修言,但聽到武天這麼一嗓子後,她猛地想起來,現在宗門內還都認爲洛修言就是個廢柴金丹。

    思及此,遊桑連忙閉了嘴,她有預感,掌門這般安排他們,可能跟她那似是而非的色.欲有關。

    想到這,遊桑看了眼拿着珠子得意洋洋的武天,她眼神微動,忍着噁心道:“掌門,你之前總問我想同誰在一起,若是我與他們兩人一同上路,我心中變化了,想同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在一起了,會不會被罰?”

    掌門一愣,看了眼五官周正的武天,又想了想劉葉不錯的容貌,點了點頭,“暗門破戒,不算破戒,你儘管按着自己的喜好來。”

    “多謝掌門!”遊桑以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的架勢,淡淡的瞟了武天一眼。

    武天與遊桑的眼神對上,又想到了掌門的話,連忙往旁邊退了一步。

    若是這個世上他最恨的人是誰,那定然是遊桑!他若是被遊桑脅迫......

    想到這,武天抖了抖胳膊,太可怕了。

    遊桑心底也在不斷的反胃,這種事情不能想,哪怕稍稍想一想,她胃裏都翻江倒海的。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掌門揮了揮手,“明日午時出發。”

    “是!掌門。”武天和遊桑同時道。

    說完後他們離的老遠踏出殿門,生怕彼此有一絲絲的接觸,直接吐出來。

    一直候在門外的葉瀾見到幾人出來後,連忙讓人通傳。

    各種計劃都在掌握之中,掌門今天高興,便讓葉瀾進殿。

    他見到葉瀾走進來,大笑着道:“瀾兒,你來了?哈哈,雖然你此次比試未得首位,但能夠位於第二也說明你這些日子修煉刻苦沒有攜帶,來,你將這本功法拿回去修煉,對你有好處。”

    聽到師父因爲得了第二而誇讚自己,葉瀾心底五味雜成。

    師父誇讚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就該比遊桑差?

    可當她看到師父賜她功法時,她心底還是一喜,可接過功法後,剛剛泛起喜悅瞬間消失。

    看着手裏的功法又是關於修煉靈根屬性純度的,葉瀾的心又跌入了谷底。

    只要是功法,就是修煉靈根純度,她不想再要這種不明顯的提升了。

    “葉瀾,還有何事?”掌門回首見平日乖巧懂事的徒弟捏着功法神情不定,他沉聲問道,“葉瀾,可還有旁的事情?”

    “師父,瀾兒有一事想說。”葉瀾從不在掌門面前撒謊的她,帶着破釜沉舟的心情道,“師父,前些日子我羨慕遊桑不過金丹期便能夠使用術法,於是我便尋了我母親留下的術法書看了起來,發現我也是能看懂並且能夠初沾皮毛的,我想問師父,遇到如此事情,是否能證明我也可以提前修習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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