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夏蘭，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垂下的眸子瘋狂顫抖，袖中的手緊緊攥着裙襬，捏的指尖都發紅。
而另一個便是遊桑，她也在顫抖，不過是激動的顫抖，她眼神發亮，躍躍欲試。
還有這種好事？
不是她謙虛，就這點要求，就她和天道之間的仇怨，她能罵個三天三夜不重樣的。
她倒是挺能理解這種儀式的。
安排人從天神學院來修羅界當細作這件事肯定已經存續許久了，畢竟人家的聖物還在修羅殿裏面躺着呢，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而在修羅界的人多數都是因爲違背天道誓言下來的。他們第一個恨的可能是當時結仇的人，那第二個討厭的肯定便是天道了。
不是臥底，罵天道自然是坦蕩蕩，是臥底，哪怕罵了也能膈應一下人，真要有罵都不願意罵的人，那必然是狂信徒，這種人自然是要除之而後快的。
遊桑心底思索着，第一個人便站出來開始指着天罵了。
“天道！我與你不共戴天，分明不是我的錯，就因爲我發誓時用詞不好，你便打我入修羅界！你就是不公！”
罵完後，紫殿修羅擺了擺手，“紅色。”
說完，一個遊魂便把一個紅色的面具給了她，第一個罵的人鬆了口氣，將紅色的面具戴上，隨即道謝，“多謝紫殿修羅。”
遊桑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很奇怪，這個面具嘴脣及下巴分明是露出來的，但是對方說話的語音卻一下子就改變了，同剛纔完全不一樣。
這麼多靈器，果真是大手筆，不愧是修羅界老派豪門。
接下來又有幾個人上前開始罵天道，有斯斯文文十分有涵養的，還有全程媽字含量高到不行，髒字不斷，若是放在現代短視頻裏面，都需要全程嗶嗶嗶消音的那種。
反正不管別人爽不爽，聽見這麼多人罵天道，遊桑心底還是很爽的。
等到夏蘭前邊站着的一個人時，那個姑娘明顯身子抖了抖，腳步都有些虛浮。
她強裝鎮定般走到最前面，張了好幾次口都沒能發出音節，遊桑眼睛眯了眯，又看了眼身旁嘴脣都發白的夏蘭。
遊桑心中瞭然，這次天神學院那邊派來的人，應該不止夏蘭一個。
看來他們是真的迫切的想抓住這次機會，將聖物取回來，同上界聯繫。
“開始。”紫殿修羅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不耐地催促。
“天、天道。”那女人嚥了咽口水，吞吞吐吐，“我、我恨你！你、你太，你太不，你太不公，你……”
隨着全身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個人便一個字節都發不出來了軟踏踏的到了下去，她還沒死，血從七竅不要錢一般地涌出，眼睛直勾勾的張着，帶着恐懼和絕望。
而紫殿修羅依舊坐在那裏，彷彿剛纔出手的不是他一般，他沒有解釋任何一個字，而是平靜無比道：“下一個，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