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被蘇靖霆親的渾身發軟,一張口旖旎的聲音就從口中溢了出來。
旗袍釦子已經被解到腰間了,白嫩細膩的皮膚簡直晃花了蘇靖霆的眼。
大手撫上細腰,順勢而上,到達夢寐以求的地方。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蘇靖霆的體溫持續升高。
不能再這樣了,要不然他就忍不住把這個小女人辦了。
大手又回到細腰上,慢慢摩挲着。可是這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讓蘇靖霆難受的額頭生出汗意。
從池清身上翻下來,蘇靖霆去了浴室,過了好久才神清氣爽的出來。
池清已經從情慾中回了神,眼神像長了勾住似的盯着蘇靖霆的下半身。
側躺着,手臂支撐住頭部,看着緩緩走過來的蘇靖霆。
“真是個狐狸精。”蘇靖霆氣的牙癢癢。
“那你喜歡狐狸精嗎。”池清小手在蘇靖霆胸前一點一點,妖媚十足而不自知。
“喜歡,只喜歡你這隻小狐狸。”
蘇靖霆撫摸着池清濃密黑亮的長卷發,動作說不出的寵溺。
“蘇靖霆,你要記住,不論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出事。你一定不要聽到我出事就亂了手腳,這有可能是別人的圈套。”
池清篤定的很,她有空間,真正危及到生命時,她會躲進去,只要她不出來,就不會有人找到她。
倒是蘇靖霆,他怕她聽到自己不好的消息,亂了手腳,被別人算計。
池清從未如此認真的喊他的名字,她習慣喊他三爺,語調上揚甜蜜,聽的他心裏癢癢的。
蘇靖霆明白池清在擔心什麼。
“我向你保證,不會自亂陣腳。但你也要向我保證,不能太自立,你是有男人的。”
蘇靖霆把池清作亂的小手捂在心口,認真的看着池清。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啦。”
“天色已晚,三爺你該回去了。”
池清伸出白嫩的小腳,踹了踹蘇靖霆的小腹。
“嗯。”聲音帶着隱忍。
“別玩火,池清。”蘇靖霆連名帶姓喊着他的小嬌嬌,試圖嚇唬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拜拜,明天見。”池清收回小腳丫,朝着蘇靖霆來了一個飛吻。
蘇靖霆無奈的搖了搖頭,替池清關好屋門走了出去。
車上。
“少帥,家裏來電話了,太太喊你回去一趟,說是有要緊事要告訴你。”
“嗯,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問母親。”
“回來了,兒子。”周月明坐在八仙桌旁,見蘇靖霆走進來,笑眯眯的朝自己兒子招了招手。
“坐,母親有事要跟你說。”
兒子一直都是一副紈絝模樣示人,她明白那是他的自我保護,只有他不那麼出挑,才能在這個家裏生活下去。
現在,兒子有了自保的能力,甚至能從那個老畜生的算計下全身而退,
那麼有些事,是時候該重見天日了。.
“靖霆,其實你的親生父親不是蘇呈運那個老畜生。”
蘇靖霆只是挑了挑眉,他有點驚訝,但是心裏卻說不出的放鬆。
如果蘇呈運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那他年幼時經歷過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樣一來,他也不必心慈手軟,不必有顧忌。
周月明眼裏帶上了淚意,擦了擦後,娓娓道來事情的真相。
蘇靖霆拍了拍母親的手,以示安慰。他明白,那個時候,一個有身孕的婦道人家,沒了頂樑柱有多困難。
“我只能靠給別人浣紗賺錢貼補家用,後來就是在江邊浣紗的遇到了那個禽獸。”
周月明說到這,呼吸加速,臉色蒼白,儼然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
蘇靖霆輕拍着母親的後背,替她順氣。
“他看上了我,我告訴他我已嫁做人婦,還有了身孕,他卻……他卻還是要讓我做他的女人。”
這種話當着自己的兒子,周月明還是覺得難以啓齒,羞愧的低下了頭。
“那種情況,我…我沒辦法,只能跟他商量着,只要留下你,我就答應跟着他。”
周月明一鼓作氣的把所有事都吐露了出來,二十二年了!整整二十二年!!她快要憋瘋了!!!
周月明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心裏的委屈都釋放出來。蘇靖霆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順着母親的後背。
細看之下,右手已經成拳,青筋暴起。
周月明終於把悶在心裏多年的說了出來,一通大哭後,情緒穩定了下來。
“我今天聽說大帥府發生的事了,有些事不必再拘泥着了,他也不是你的血緣生父,去做你想做的吧。”
“還有,抽空把我兒媳婦帶回來,我還沒見過她呢。”
周月明說完就示意蘇靖霆出去,她身體不好,這一通發泄後,已經到了臨界點,她必須要臥牀休息了。
蘇靖霆知道母親好面子,他抱起母親,放到了臥室的牀上,又拿來藥讓母親服下,才轉身出了母親的房間。
離開房間的蘇靖霆,渾身散發着森森冷氣。
他想起小時候的自己特別崇拜蘇呈運,他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英雄,總是能打勝仗,他也特別渴望父親抱一抱他。
可是每次等到的都是責罵,虐待,甚至把他丟進深山。
久而久之,他覺得是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父親纔不喜歡自己。
於是他開始拼命學習,但是他取得的成績越好,父親就越討厭他。
後來,在夫人席詩翠的提點下,他學會了把自己的優秀點隱藏起來。
他開始不學無術,開始流連煙花之地,開始當混子。
與之前相反,蘇呈運對他的態度卻好了起來,甚至還有了笑模樣。
但是私底下的自己並沒有放鬆,看似是夜夜笙歌,留宿清風吟,暗地裏,清風吟是他的私產,他一整天待在清風吟,實際是都是在拼了命的學習知識,練槍,學習帶兵打仗,也慢慢拉起了自己的隊伍。
等到蘇呈運察覺蘇靖霆手裏有自己的軍隊,已經爲時已晚。但是蘇靖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經常帶着自己的隊伍賭錢,喝酒,逛清風吟(蘇靖霆:我裝的!)。
蘇呈運漸漸放鬆了警惕,他覺得天天賭錢喝酒,嫖娼的隊伍簡直就是空殼子,蘇靖霆那些個勞什子軍隊就是一羣酒囊飯袋,不足爲懼。
可他不知道,蘇靖霆的部隊暗地裏都在偷偷進行訓練,作戰能力以一抵三。
蘇靖霆掐滅了手裏的煙,心裏的那些酸澀慢慢消失。
他有愛他的母親,清清。小丫頭甚至爲了他,敢用槍指着申城大帥的腦袋。
得妻如此,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