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婚後慢慢處理也可以,但是他想給池清一個完整的婚禮。
把碼頭和航運握在自己手裏,池中麟才能摘下面具,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參加他和清清的婚禮。
“少帥,你這是終於想起我們來了?”
唐正是蘇靖霆的參謀長,此時正一臉調侃的看着蘇靖霆。
“陳少澤到哪了?”
蘇靖霆沒理會唐正的調侃。
唐正跟着蘇靖霆多年了,自然是非常瞭解他這個兄弟,雖然他是蘇靖霆的參謀長,但是隻有在酸蘇靖霆時,他纔會喊他少帥,當然正式場合除外。
“怎麼了,靖霆?”
蘇靖霆沒說話,點了一根菸慢慢抽着。
“齊大牙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唐正收起了開始的那副鬆鬆散散的樣子,坐直了身子。
“大部分的證據咱們都拿到手了,只是,這齊大牙上面還有關係網,錯綜複雜的,牽扯到很多的人。”
“咱們要是貿然拔了齊大牙這顆棋子,估計你暗地裏會被很多人記恨上。”
說着唐正扶了一下他的金絲眼鏡,笑的很禁慾。
“如果你捨得你的小嬌妻當寡婦,那這些話當我沒說。”
蘇靖霆看了一眼唐正,心裏不禁替唐老爺子惋惜,可惜了唐老爺子替唐正取得這個名字。.
唐正,堂堂正正。
在他看來,唐正不如改名叫唐歪!正經的時候不超過三秒。
“靖霆,唐正,我拿到了齊大牙關係網的名單。”
陳少澤表情很凝重,蘇靖霆和唐正也大概明白了,估計這關係網上的人很硬,想扳倒他們有點麻煩。
陳少澤渴的不行,抓起杯子喝了個痛快。
“就這麼說吧,齊大牙有上邊的人罩着。一般人動不了他,即使是你蘇靖霆,以你現在的根基,也不行。”
蘇靖霆拿過陳少澤帶來的情報翻看着,唐正也在一旁跟着分析。
“有了。”蘇靖霆指了指紙上的一條情報。
“你是說…?”
“嗯,是的。”
“你可真是夠陰的啊,靖霆。”
陳少澤看着蘇靖霆和唐正兩人一唱一和的打着啞謎,心裏納悶的不得了。
“哎哎哎,你倆表演啞劇呢?說話不能說明白啊?”
“少澤,咱家也不是沒哪個條件,讓伯父伯母再生一個吧。”
“靠,唐正你罵我呢?”
“好了,你倆別吵了。”
蘇靖霆捏了捏鼻樑。
每次都得給這兩人斷案,要不然這倆人能一直鬥嘴到天黑。
“每年的航運和港口實際收入,和齊大牙上報的差了太多。咱們可以抓住這一條做做文章。”
“上邊的人要是知道齊大牙吞了這麼多東西,你猜會怎麼收拾他?”
“收拾了齊大牙,自然還是需要人來接管的。放眼這申城,還有誰比靖霆更合適?”
唐正雖然人歪,但是能坐參謀長的位置,身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下就把這件事情裏裏外外分析給了陳少澤聽。
“還得是唐參謀長,厲害厲害。陳某佩服。”
“陳旅長承讓,要不是陳旅長蒐集這麼多消息……。”
“行了,你們倆別互相拍羅圈屁了,抓緊把這風吹到上面的耳朵裏。”
蘇靖霆打斷兩人的互吹彩虹屁。
“我要在結婚前把齊大牙拉下來。”
一看蘇靖霆嚴肅起來,兩人立馬換了一副正經的樣子。
速度堪比川劇變臉。
兩人的行動速度夠快,第二天全申城大街小巷就貼滿了齊大牙的豐功偉績。
這消息也很快傳到了上面那位的耳朵裏。
毫無意義,齊大牙被抓了。
齊大牙被抓,航運和碼頭這兩塊肥肉被衆多人盯上了,大家都卯足了勁想在這塊肉上咬一口。
蘇呈運和蘇靖安也不例外。
蘇呈運自從上次被刺殺後,囂張的氣焰收斂了很多。但是不代表他會一直老實。
換句話說,喫過了肉的狗絕不會想再喫屎。
蘇靖安也有想法。
可惜他跟齊大牙親外甥女有婚約,估計自己是不會被選中的。想到這蘇靖安不禁覺得厭煩起池娉婷來。
既然自己註定得不到,倒不如去賣蘇呈運那個老傢伙一個好。
“大帥。這航運和碼頭只有您有資格拿下來。如果能拿下,以後咱們處理很多事就方便了。”
“我也想,可是蘇靖霆那個白眼狼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我倒是有個主意,三弟娶的是池家大小姐。池家又和金家有姻緣關係。所以這蘇靖霆也不會被選中,只有您最合適。”
“您只要讓上邊知道,蘇靖霆娶的是池家的大小姐就行。”
就在兩人還在盤算的時候,上面的任命狀已經送到了蘇靖霆手裏。
而且和之前的規矩也不一樣了。
碼頭和航運只要向上面交夠定量的稅,剩下的收入就都是蘇靖霆的。
池家。
“老爺,老爺啊,您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哥啊。”
齊金枝正抱着池中麟的腿哀嚎着。
“老爺,他是婷婷的舅舅啊,你的大舅子,您不能不管啊。”
池中麟看着齊金枝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噁心。
“齊金枝,我問你,靜韻她是怎麼死的?”
齊金枝心下一驚,當年的事她做的很隱蔽,應該不會被發現。穆靜韻死了那麼多年,骨頭都爛了,她怕什麼。
“姐姐,姐姐她去世的時候我還沒進門啊,您不是告訴我說,姐姐得了不治之症,吐血而亡嗎?”
池中麟臉色鐵青,這個毒婦還不承認。靖霆都查清楚了,當年齊金枝買通了池家的一個下人,在靜韻的水裏下毒,這才導致靜韻去世。
“那我再問你,池娉婷是我的親生女兒嗎?”
齊金枝身子一抖,原本跪的筆直的腰背也彎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婷婷自然是你的女兒。”
“還在撒謊!我根本就沒碰過你,和你雲雨的也是我的替身!”
齊金枝瞬間蔫了,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倒在地上。
“等着吧,等着和你的哥哥一起去坐牢!”
“來人。把這個賤婦毒婦綁了,扔到柴房裏,好好看着別讓她跑了。”
阿平拿來了繩子,用殺豬扣把齊金枝綁的嚴嚴實實。
池娉婷從屋外衝了進來,她聽到了姆媽和池中麟的對話,原來她不是池中麟的親生女兒。
“你放開我姆媽,池中麟。”
池娉婷邊說着要上來拍打池中麟,被阿平擋開。
“你不能這麼對我姆媽,她是少帥的岳母,你敢這麼做池中麟,靖安他不會放過你的。”
池中麟有些心寒,這些年來他沒虧待過池娉婷,剛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就直呼自己的大名……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池娉婷你以爲現在你的少帥還會要你?”
池清邁進了屋子,張嘴就把池娉婷的話給堵了回去。
“靖安不可能不要我,你知道什麼?我都懷了他的骨肉!”
池娉婷不服。她有了靖安的孩子,母憑子貴,她纔不怕。
“呵呵,你大可以去試試。你看看蘇靖安還會不會要你。”
池清扶着池父坐下,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不用試,我知道的,靖安最喜歡我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就是你大嫂,看我怎麼收拾你。”
池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絲毫沒給池娉婷留面子。
“傻了吧。他看上的是財務主席池中麟女兒的身份,和你舅舅齊大牙的地位。”
“並不是,你這個又傻、又蠢的女人。”
池清的毒舌功力爐火純青,吵架什麼的她都不帶怕的。
“阿平,去給蘇靖安打電話,就告訴他讓他來接他的女人。”
“是,大小姐。”
電話被掛斷三次,纔有人接了起來。
“喂,那位?”
對面傳來蘇靖安的聲音。
“靖安靖安,你快來接我啊,他們把我姆媽綁起來了,還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好怕啊,靖安。”池娉婷的栽贓張口就來。
蘇靖安聽出了是池娉婷的聲音,心裏的厭惡更甚。
“我都沒碰過你,你哪來的孩子?不守婦道的賤貨!”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蘇靖安纔不會承認自己碰過池娉婷,他不想和金家扯上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