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呈運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池娉婷,心裏略有不喜。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更能凸顯出他們蘇家對池娉婷的重視?
“走吧。”
兩輛車從大帥府駛出,朝着民安大飯店開去。
民安大飯店,豪華包間。
蘇呈運一直站在窗戶邊等,不一會,一輛豪華轎車從遠處駛來,蘇呈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示意蘇靖安和池娉婷抓緊起來。
對於這個從來沒見過的親爹,說實話,池娉婷是有點害怕的。只不過,她的親爹應該是挺有實力的,要不然她的公公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
權衡利弊下來,池娉婷覺得這個爹可以認,最起碼認了他,自己在大帥府的日子會好過的多。
想到這,池娉婷換上一副滿懷期待的表情,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去。
終於,一個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樓梯口。
蘇呈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如同見到了自己的親爹一樣。
仔細看,他的眼裏還含着熱淚。
“吳祕書長,您別來無恙!”蘇呈運一副狗腿的樣子迎了上去。
“哎呦,蘇大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人到中年,還這麼風流倜儻。”
兩個人開始了商業互捧,池娉婷趁這個時間偷偷的打量着自己的親爹。
濃眉大眼,就是鼻子難看一點,比起池中麟還是差那麼一點兒。
但是池中麟已經不疼自己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抱住親爹的大腿。
池娉婷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豆大的眼淚兒瞬間盈滿眼眶,她走上前,“爸,是你嗎?”
吳德仁停下和池中麟的交談,看向池娉婷。
他吳德仁的女兒就是好看,不愧是繼承了自己的優良基因。
“婷婷,我是爸爸,這些年來讓你受苦了。”
池娉婷撲進吳德仁的懷裏,開始低聲嗚咽。
“嗚嗚嗚爸爸,女兒終於找到你了。”
吳德仁拍着自己女兒的後背,替她順着氣。
蘇靖安適時的遞上了一塊手帕,“婷婷來擦擦眼淚,別難過了,找到岳父是一件大喜事,我們應該高興的。”
吳德仁掃了一眼蘇靖安,看上去倒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還人模狗樣的帶着一副金絲眼鏡。
但是閱人無數的吳德仁很快就給蘇靖安下了結論,這他孃的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得找個機會,重新給寶貝女兒換個男人。
“岳父,爸,咱們先坐下吧。岳父舟車勞頓一整天了,咱們邊喫邊聊。”
這下輪到吳德仁詫異了,原來自己的這個繡花枕頭女婿竟然是蘇呈運的兒子。
蘇靖安還在盡心盡力的表現着,殊不知自己的岳父已經有想法給他的女兒換一個男人了。
有點意思,大兒子中看不中用。三兒子,卻在背後捅自己老子刀子。
蘇呈運點了點頭,對着吳德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吳德仁沒推辭,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比蘇呈運厲害,他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是應該的。
心裏對這便宜女婿的嫌棄淡了幾分,但是依然沒放棄,想給自己的女兒換個男人的想法。
“婷婷,你媽媽呢?”吳德仁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不由得下腹一緊。
這齊梅花浪起來可真帶勁兒。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讓他衝動的不行。
池娉婷尷尬了一會,但很快就換了一副哭腔,“爸,姆媽她被人關在了牢裏,都是女兒沒用還要讓她受苦。”
池娉婷其實根本不在乎齊金枝的死活,但是她覺得吳德仁似乎對齊金枝還有餘情。
“這怎麼能怪你呢?乖女兒。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又能抵抗得了什麼呢?”
吳德仁這話就有點指桑罵槐之嫌了,蘇呈運和蘇靖安臉色一白,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懂吳德仁話裏有話。
“岳父,不是我們不想營救岳母。實在是無能爲力呀!”
“岳母她是受她親哥哥的牽連,他的親哥哥走私槍支彈藥……”
吳德仁擺了擺手,“我當多大點事兒呢?古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明天我就去接她回來,我倒要看看有誰敢阻攔。”
蘇呈運和蘇靖安巴不得有人能找蘇靖霆的麻煩。
“吳祕書長,不瞞您說,這人就關在我那個逆子的地牢裏。”
“我知道了,明天你們帶上人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玉面閻王有多猖狂?”
飯菜不一會就上來了,一桌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池娉婷現在知道了自己父親的身份。心裏不禁有點嫌棄蘇靖安,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那玩意兒不行也沒啥用,她可不想一直守活寡。
又回憶起和蘇靖安的副官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那纔是真男人,能讓她體會到什麼叫極致的快樂。
不愧是親生父女,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都想把蘇靖安給換了。
酒足飯飽之後,吳德仁以想和女兒說說貼心話爲由,讓蘇呈運父子倆先行回去。
臨走時,蘇靖安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池娉婷,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吳娉婷了。
“婷婷,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你和爸爸說實話,他們對你到底好不好?”
吳娉婷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看到這,吳德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是對她好,能至於哭成這樣嗎?
“別哭孩子,爸再給你換一個。”吳德仁寵溺的拍了拍吳娉婷的肩膀。
“嗯嗯,爸,蘇靖安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此話一出,吳德仁的嫌棄更濃了,還真他媽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還想抱外孫呢。
“放心,婷婷,爸爸給你挑一個更好的。”
“爸爸,其實我有了心儀的人選。”吳娉婷扭捏的看了一眼吳德仁。
“哈哈,不愧是我吳德仁的女兒。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入了我寶貝女兒的法眼。”
“也不是旁人,他是蘇靖安的副官。”吳娉婷嬌羞的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