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勝搖了搖頭,掩蓋掉自己心中方纔的想法,說道:“這段時間他都是跟我在一塊兒的,而且我們每一個合作都是正規合法的,沒得罪過什麼人。”
“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趙雪卉是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隨後滿臉氣憤的說道:“我還從未見到過有人敢在家門口動手行兇,要不咱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怕的就是報警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姜勝無奈的看着兩個姐姐,見她們眼中不解,只好是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那人仗着天色昏暗就動了手,我出來的時候就沒見到有什麼人。”
更何況這個年代大街小巷的,能在自家店鋪或者家門口安裝上攝像頭的,那都是非常有錢的人了。
攝像頭都還未曾普及,真要找一個行兇的人的話,光靠着目擊證人的指證,那也是太難了。
“所以咱們就算是報了警,能找到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難不成咱們就這麼任由德福被打了一頓,”趙雪卉不高興的說道:“就算咱們這裏能過得了這一關,周家舅舅那裏咱們可沒辦法交代啊,德福那可是他的親外甥啊!”
“這我也知道啊,”姜勝無奈的搖頭說道:“等會兒我去街上的電話亭給周家舅舅打個電話說一聲,該報警還是得報警,不能讓周家舅舅擔心。”
姜勝說完這話,很快就把這話題給轉移開了,用手指了指治療室的方向。
“咱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德福吧,這小子估計是嚇壞了!”
兩姐妹也趕緊跟着點頭,然後就走進了眼前的治療室。
趙德福腦袋那裏已經被包紮好了,看到三人過來,趕緊一把抓住了姜勝的手。
“勝哥啊,我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打我的,但是那人力氣不小,啪的一下就砸到我頭上了!”
趙德福現在都還心有餘悸,當時被打那一下,他當時就懵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還會被打,下意識就抱住了頭,可誰知眼前人早就已經跑沒影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打他的人究竟長什麼樣。
從趙德福口中又重新聽了一遍方纔的經歷,姜勝心中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先安心養傷,我把這事告訴給舅舅,他得知道這事兒。”
“不用打了。”
就在姜勝準備上外面電話亭打電話時,趙德福喊住了他。
“剛纔去你家的時候,我都跟你說了,我舅舅今天在外面出差,還是今天上午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的。”
趙德福這一說,姜勝這纔想起之前趙德福跟他說的話。
周永明一出差就沒辦法聯繫到人,這個時候就算是打過去電話也不會有人接。
他也只好是打消了這個心思:“你不說我還真把這個給忘了,那好吧,你好好坐在這休息,我去給你買點飯喫,你想喫什麼?”
不能喫趙雪卉親自做的飯,趙德福心中有些遺憾。
不過這裏畢竟是醫院,再讓趙雪卉家裏醫院的兩頭跑,就是爲了給他做飯,他心頭也過意不去,也不好麻煩人家。
知道趙德福無肉不歡,姜勝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姐姐。
“大姐二姐,咱們先去喫飯吧,待會兒給德福送來一些,先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
就算趙德福沒出什麼意外,但畢竟是在他家裏被人打傷了。
他們姐弟三人該負責任還是得負責任,最起碼這些天得照顧好了趙德福。
三姐弟在醫生的安排下,帶着趙德福去了其中的一個病房,然後便去食堂那邊買飯去了。
只不過三人剛來到食堂那邊,姜勝正準備去排隊。
就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二姐趙雪卉,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二姐,你怎麼了?”
被姜勝這一叫,趙雪卉迅速回過神來,有些不開心的撅起嘴巴,用眼神示意姜勝看向不遠處。
姜勝心中奇怪:“什麼啊?”
說歸這麼說,他還是順着趙雪卉所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才發現趙雪卉不高興的源頭究竟是來自於哪裏。
看着那個肥頭大耳的豬頭,姜勝也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二姐這麼生氣,原來是在醫院喫個飯,也能碰到電視臺臺長那個豬頭。
孫臺長依舊是一副十分噁心的模樣,臉上還帶着笑眯眯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趙雪卉喬。
只不過他那地中海式的禿頂髮型,再搭配着又肥又胖的身軀,以及那油膩又惹人生厭的眼神,讓人一看就生不起什麼好感來,第一反應就是不是個好東西。
自己家二姐長得那可是貌若天仙,孫臺長覬覦二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今天讓對方這麼一盯上,姜勝總覺得自己家二姐就像是被蒼蠅盯上的一塊肉,渾身上下都覺得膈應。
“趙廣播員,這麼早就下班了啊,今天是不是不怎麼忙啊?”
孫臺長果然在這個時候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站在趙雪卉的面前,一雙綠豆大的眼睛上下肆意的盯着趙雪卉瞧。
趙雪卉忍着自己心頭的噁心,勉強扯了扯嘴角:“孫臺長好,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們就先去喫飯去了。”
“別急呀!”
孫臺長往後退了一步,擋住了趙雪卉向前走的道路,又看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的趙念夢,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
這兩姐妹長得都這麼漂亮,要是真的都能跟着他的話,那滋味想必是美滋滋!
“孫臺長還有什麼別的事兒嗎?”
姜勝冷着一張臉,不着痕跡的將兩個姐姐護在身後,表情冷淡:“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兒,還請孫臺長不要耽誤我們喫飯。”
“哎呀,你這年輕人能不能禮貌一點,”孫臺長看了一眼面前的姜勝,心中咬牙切齒,臉上卻帶着不懷好意的笑:“這可是職場之間的應酬往來,跟你一個小屁孩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