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下的戰鬥,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誒,你怎麼又忘記了,我叫伯陽啊”。
“做的不錯”,夜叉發出豪邁的笑聲。
看着周圍無窮無盡的魔物,剩餘的千巖軍眼中透着堅毅,勇敢的衝上去,最終全部喪生。
“躲在我身後”,夜叉對着伯陽說。
“污穢的魔物,多少鮮活的生命因爲你們而死去。”
“我引你們到地下空間來,正是發現了你們的弱點,跟我一起死在這裏吧”。
浮舍說完,拖着虛弱不堪的身體再次艱難的站起來,嘴角鮮血流出,但浮舍發出大笑,周身強大的力量匯聚,雷霆之力在手上翻騰,用自殺式的方法開始與魔物廝殺。這是屬於夜叉的最後一戰。
......
“哈哈,瞧我傷成這樣,怕是活不了多久嘍”,夜叉自嘲的笑了笑,周圍滿是魔物的屍體,詭異的空間將伯陽和浮舍隔開在一個石縫之中,空間的其他地方還有無數的魔物。
“只剩咱倆了,你可千萬別死啊”。伯陽擔心起來,“今天,我在地下看見了我的家人,你說,我是不是也瘋了?”
“伯陽,你想家嗎?”夜叉問道。
“都決定了讓戎昭留在地表上面的,我當然...我當然想回家啊......”伯陽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我應該也有家人吧。”
“兄弟姐妹,總該有的吧?”
“兄弟姐妹,誒,是啊,我是誰,我的家人又在哪...”說罷,夜叉體力不支,又倒了下去。
“夜叉兄弟,你沒事吧”
......
夜叉又慢慢甦醒過來。
“大哥”,一道嘹亮的女聲響起。
“浮舍大哥”,又是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喂,浮舍”,一道略微壞壞的聲音緊跟着在浮舍耳畔迴響。
“浮舍”,第四個聲音也出現了。
浮舍眼前開始出現一個畫面,“少年魔神安靜的睡着,浮舍正拿着毛筆在金鵬的臉上畫着,浮舍的臉上滿是笑意。彌怒雙拳抱在胸前,眼睛微眯,一臉幸福,旁邊兩個容顏絕世的女子發出清脆的輕笑聲”。
“金鵬,是你嗎,金鵬?我這麼狼狽,可不好意思見你們吶,這些人...是...是...我的...我的,我想起來了,這些我的兄弟姐妹,是來接我回家的,伯陽”。
“你清醒了?至少...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伯陽問道
“我...我叫浮舍,意爲浮生一剎,萬般皆舍。”
......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浮舍的四隻手臂緩緩的垂了下來,面龐略微帶着幸福,緩緩的睡去。
伯陽將浮舍的名字刻下,也慢慢的昏睡過去。
來到這片空間的魔物慢慢的虛弱,最後化爲戾氣,飄蕩在這片空間。讓這片空間又蒙上了一層詭異的氣息。
......
留雲借風真君和削月筑陽真君終於趕回璃月,急忙趕往層巖地區,魔物基本已經消滅乾淨,留雲借風真君將最後的魔物連帶本源一起消滅,層巖這片區域,終於引來久違的安寧。
活着的千巖軍將死者的屍體找到,將他們埋葬在這裏。許多千巖軍眼睛通紅,忍不住的流下淚水。許多年的兄弟情,卻有些兄弟的屍體都找不到。
留雲借風真君瞭解到有無名夜叉來此救場,將無數魔物引入層巖地下,方纔平息了這場動亂。
“繼續加固防線,不可放鬆警惕”,削月筑陽真君說完,和留雲借風真君一同離開了。
“帝君,有無名的夜叉解救了層巖,但夜叉最後消失在了層巖地下”,留雲借風真君向摩拉克斯的分身彙報此事。
“好了,你們退下吧,時刻關注璃月情況,不要鬆懈”。
“遵帝君令”。留雲借風真君和削月筑陽真君一同退了出去。
......
遠在坎瑞亞的摩拉克斯心中悲痛,但是沒有絲毫辦法,眼下,戰場上的局勢太過危急,而天理維繫者和坎瑞亞國主的戰鬥遲遲不能分出勝負。整片戰場沒有任何破局之法。
摩拉克斯試圖動用巖元素奧義的力量,最終卻被天道之力震傷,差點被機甲重傷。儘管摩拉克斯修爲深厚,但長達數月的高強度戰鬥,摩拉克斯也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退兵”,不知道爲何,坎瑞亞的國王突然在高天之上發生吼叫。天理維繫者趁機一掌拍在坎瑞亞之主身上,坎瑞亞之主跌落在大地上。
摩拉克斯趁機出手,打碎了無數的機甲。
很快,坎瑞亞的機甲退去,在邊界之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坎瑞亞之主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很快,提瓦特就會淪陷,現在,先讓你們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哈哈哈”。
天理維繫者一揮手,將這片區域劃開,七神也被隔離了提瓦特大陸。
天理的維繫者氣息消失,不知道在哪,但坎瑞亞之主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鎖定了。
七神聚集在一起,狀態都很不好。
“這樣的戰鬥很難堅持下去,我們大概率是要留在這裏了,”火神難得不焦躁,自嘲的說。
“萬事總有一線生機,只是可惜,我們都被壓制了,否則這場戰爭也不會如此艱難”,水神開口道。
“別喪氣了,好好恢復吧,下一次,坎瑞亞估計要全力出手了,”摩拉克斯提醒衆人。
晚上,若陀龍王對摩拉克斯說:“摩拉克斯,你有沒有感覺到,提瓦特大陸的天道好像不健全,否則,即使天道被壓制,那也不會不能使用奧義的力量,這種大陸的基本力量已經消失了”。
聽得若陀龍王的話,摩拉克斯臉色凝重。
而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權能強大的神雙手合十,強大的時間之力在掌間翻涌,沒有人注意,提瓦特的天道被補齊了一點。
如果有天空島的遠古神在的話,他一定會驚呼“時間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