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暗殺造反!
但朱棣沒有急着走,而是一直在場,等到足球比賽結束才起身。
那三個掌櫃,也是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本來還想着與陛下說上幾句話,看下之前放出聲來的皇家生意是什麼,可現在看起來,哪裏還有機會?
“小子,足球和你大賺的法子,都交由你處理,你處理好了,再來找朕便是。”
朱棣說完,便是直接帶着人離去。
任天此刻腦海也有着疑惑,他在飛快搜索腦海之中的史料,不應該啊,歷史上朱棣好像並沒有受到過幾次刺殺,就算是有,也都載入到了史料中,比如景清刺殺,但那個已經是永樂元年的事情了。
難道是漢王?
那也不可能,剛纔朱高煦表現勇猛,而且現在也沒理由刺殺他爹。
是其餘王想要謀反?
比如歷史上的代王、齊王朱榑、谷王朱橞等人?
但也對不上啊,一個時間點沒到,第二個是現在才只永樂二年,朱棣登基沒多久,誰敢不開眼這個時候起兵造反?
任天想了許久都沒想通,但他也意識到,史料並非記載了歷史全部,現在發生在他眼前的,就是正在經歷的歷史。
史海沉鉤,又有多少東西,實際上是不爲外人所知?
收斂思緒,這件事不需歸他管,他先要賺的錢賺了再說。
“三位,不用着急,陛下雖然走了,但我還在,陛下的生意,我可以做主。”
任天笑眯眯看着三人。
三位掌櫃回過神:“好的,大人。”
“你們先等一會,等比賽退場。”
“好。”
足球場地,第一場比賽結束後,百姓離開,朱能等人,陰沉着臉,將那些負責安保的將士喊來,一頓臭罵!
“你們怎麼檢查的,賊人直接帶刀進來,帶弩箭進來!你們竟然都沒查出來?”
那些將領,大氣都不敢出。
朱能罵得不解氣,他又看向走來的任天。
“小子,明天的球賽還辦不辦?”
“辦,自然得辦,這哪有不辦的道理,繼續辦下去就是,明天陛下不在了,也沒危險了。”
朱能微微頷首。
任天帶着三位掌櫃,離開球場,騎着馬匹,前往附近的工坊。
此地已經比南京城西的河流還要往西,原本是一片荒草,卻也在工匠的開墾下,一座座房屋和工坊拔地而起,規劃出來的道路,已經將泥土壓實,墨線打好。
帶着三人到了工坊旁的房屋客廳,任天坐下,看着那三個掌櫃還驚魂未定,不由笑道:“無妨,陛下沒有大礙,這件事自然有人去處理,咱們還是先來談談生意吧。”
任天喊趙忠過來,吩咐了幾句,沒有多久,趙忠便是拿着一塊布匹過來。
“三位掌櫃請看。”
三個掌櫃,仔細撫摸查看了一下,倒是有些驚訝:“這布料手感柔滑無比,而且頗有韌性,比市面上的布料要好一些。”
任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錯。”
那掌櫃眼中有着失望:“大人,不瞞您說,如果陛下要做這個,恐怕做不成啊,目前絲織業還得看松江,松錦是第一,松江地區的紡織技術,極爲發達,可以說整個大明的絲織,都得看江南。”
任天笑道:“敢問這位掌櫃,松江地區的布匹,目前市價多少錢一匹?成本是多少?”
陳掌櫃道:“大人,這個我倒是打聽過,目前在京師,松江地區的布匹,一匹價格大概是折二百貫寶鈔,現在寶鈔價格在跌,成本的話,一匹布折銀三分,運到京師來,一匹布的價格,需上浮三分,也就是6分左右。”
任天笑道:“好說,我們這個布匹的定價,能更低一些。”
陳掌櫃瞪大眼睛:“更低?不可能,那根本不可能有得賺。”
任天淡淡道:“簡單,我這裏,一匹布的成本,根本不需要三分,一分就夠了。”
嘶!
陳掌櫃他們倒吸涼氣,一分?
這怎麼可能?
任天笑道:“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敢問三位掌櫃,有沒有得賺?”
“有!而且還是大賺特賺!”
呂掌櫃激動起來:“剛纔的布料,只是基礎布料,若是製作一些好的絲綢之類,利潤更大!”
陳掌櫃接着分析:“而且,這種布料,還能進一步銷到全國地區,與松錦一分高下,搶下半壁江山。”
任天淡定說道:“倒是不用全國銷售,那就是與民爭利了,只需要佔據南京、北平等地即可,再有,運輸費用,也能減免,布料的運輸,可以由南京漕運,運輸到各地。”
聽着任天的話,陳掌櫃等人,都是深吸一口氣,眼睛放光。
任天又道:“還不止如此,更多的利潤嘛,等明年,明年布匹的利潤,少說能夠翻倍。”
呂掌櫃他們滿是激動:“大人,您要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任天微微一笑:“簡單,有錢一起賺,很多事情,陛下不太好出面,咱們先成立一個商行,將這件事辦妥,至於三位後續嘛,我會在陛下面前多說幾句,指不定哪一天,陛下就給了賞賜,你們兒子,也能踏上官途。我說的話,你們應該相信吧?我和陛下的關係,你們也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大人,我們一定對陛下,忠心耿耿!”
……
對處理商業的事情,任天倒是得心應手,他腦海裏,可不止這一種方法。
比如皮革製造、土法煉鋼、土法水泥、肥皂製造、白砂糖、紅糖分離等等,他平時就喜歡看這些東西,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
不過不着急,東西要一樣一樣拿出來,現在的關鍵問題,還是在於,是誰想要刺殺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