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磐莊吾回到朝九晚五堂,家裏就剩下了瀧澤一個人,蓋茨被月讀拉出去調查異類艾克賽德了。
見常磐莊吾回來,瀧澤本想打個招呼,但想到之前的事情,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保持沉默。
看着安靜坐在那裏的瀧澤,常磐莊吾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慢慢走了過去。
瀧澤的身體逐漸變得緊繃,眼神略微有一些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喝嗎?”
常磐莊吾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而是老實的坐在瀧澤旁邊,把手裏的蜂蜜柚子茶遞了過去。
瀧澤沒有接,也沒有去看常磐莊吾,常磐莊吾就這麼一直舉着,彷彿瀧澤不接,他就不會放下。
“不喝白不喝。”
瀧澤內心暗道一句,伸手接過了常磐莊吾手上的蜂蜜柚子茶,纖細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擦過常磐莊吾的手。
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安靜的喝着蜂蜜柚子茶,瀧澤在等常磐莊吾開口,而常磐莊吾,有他自己的選擇。
“異類騎士又出現了!”
就在常磐莊吾準備開口的時候,蓋茨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氣氛。
月讀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看着坐在一起的常磐莊吾和瀧澤,瞪了蓋茨一眼,這傢伙是真的不會挑時候。
“在哪裏?”瀧澤站起身來,有些焦急的問道。
焦急是爲了儘快得到異類艾克賽德表頭,增強自己的力量,也是爲了逃避某些事情。
月讀大致說了幾句,原來就在她和蓋茨買完東西,在公園裏逛一逛的時候,異類艾克賽德突然就出現了。
蓋茨正準備變身和異類艾克賽德戰鬥的時候,異類艾克賽德突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個失去意識的普通人。
“我還找到了這個。”
說着,蓋茨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部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遊戲機。
“果然,異類騎士和這個遊戲有關,如果能通關的話……”
常磐莊吾接過蓋茨手中的遊戲機,仔細的看了看。
可是想起了遊戲的難度,和自己渣渣的遊戲水平,常磐莊吾就有些頭疼。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蓋茨突然搶過常磐莊吾手上的遊戲機,冷漠的說道。
“之前你已經奪走了創騎的力量,你現在正朝着魔王的方向發展。”
“我怎麼可能不管?異類騎士有可能會傷害到我的同伴,難道蓋茨你就沒有同伴嗎?”
常磐莊吾的一席話,瞬間激怒的蓋茨,蓋茨一把抓住常磐莊吾的衣領,那些被逢魔時王殺死的同伴在眼前浮現。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了!”
瀧澤看着蓋茨的動作,瞬間走上前來,拍開了蓋茨的手,將常磐莊吾擋在身後。
“他還不是魔王,注意你的舉止!”瀧澤盯着蓋茨,冷冷的說道。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蓋茨雙眼充血的看着面前的兩個時王,彷彿看到了未來的那個逢魔時王一樣。
“都給我放鬆一點!”
月讀走上前來,拍了一下常磐莊吾和蓋茨的腦袋,不露痕跡的看了瀧澤一眼,她已經找到可以讓常磐莊吾不會成爲魔王的辦法了。
蓋茨冷哼一聲,抱着手臂走到了一邊,一言不發。
“可是這個遊戲實在是太難了,!”
常磐莊吾不止一次的吐槽過,這個遊戲的難度,彷彿就是爲了不讓人打通關一樣。
“只要找個打遊戲厲害的人不就可以了嗎?”
一旁的蓋茨咳嗽了一下,裝作無意的樣子說道。
這句話瞬間啓發了月讀,她拿出自己那臺萬能的平板電腦,上網查詢了一番,還真被她找到了。
“天才玩家m,號稱不管多難的遊戲都能打通關。”
結果還真被月讀找到了一個遊戲大神,瀧澤知道,這個所謂的m,其實就是艾克賽德原來的變身者,網癮醫生寶生永夢。
“那,事不宜遲,我們分頭去找這個m,我和蓋茨一起,莊吾和瀧澤一起。”
月讀略有深意的說着,一把拽走了還有些懵比的蓋茨,只留下常磐莊吾和瀧澤獨處。
這倆人一走,常磐莊吾和瀧澤之間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微妙。
瀧澤沉默了一下,準備自己去找寶生永夢,邁開步子往朝九晚五堂外走去。
“等等。”
常磐莊吾上前,一把抓住了瀧澤柔若無骨的手,能清晰的感覺到,瀧澤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一起去吧,先解決異類騎士再說。”
沉默了一會兒,常磐莊吾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但並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
“敗給你了。”
瀧澤回頭看着常磐莊吾,目光有些閃動,心中輕嘆一聲。
“那就一起吧。”
答應了一句,瀧澤內心的鬱悶彷彿都煙消雲散,一雙宛如泉水般澄澈的眼睛彎成了兩枚小小的月牙。
常磐莊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猶豫了一會兒,瀧澤似乎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於是常磐莊吾試探着牽住了瀧澤的手。
瀧澤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並沒有說什麼,彷彿沒有注意到一樣。
“只是好朋友之間牽個手而已。”
可誰知道常磐莊吾得寸進尺,手指穿過瀧澤的指縫,變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
感受着手心的柔軟與溫熱,就像握着一塊軟玉一樣,常磐莊吾心中情緒不斷起伏。
瀧澤有些怒氣的看向常磐莊吾,常磐莊吾也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瀧澤默默的轉了過去。
“就這一次。”
如此想着,瀧澤內心那不明的情感似乎更重了一些。
只是,萬事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第三次還會遠嗎?
……
四人分頭行動,在網吧和遊戲廳打聽了很久,很多人都知道m,但卻沒人見過他,更不用提知道在哪兒了。
瀧澤當然知道是找不到寶生永夢的,只是就這樣說出來的話,他們未必會信,而且也不好解釋。
“你放開手不就好了?”
看着用一隻手艱難擰瓶蓋的常磐莊吾,瀧澤看了一眼那隻被常磐莊吾握着的手,說了一句,白嫩的耳朵略微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