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吃了一碗冰淇淋,還是兩碗冰淇淋?”
攤主瑟瑟發抖的看着長髮男人,這個傢伙是附近惡名昭彰的雅庫扎。
不僅手段兇殘,而且權勢通天,得罪了他的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
“兩,兩碗。”
良心和性命,攤主終究是做出了選擇。
“大家聽到沒有,這傢伙吃了兩碗冰淇淋,卻只給了一碗的錢!”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長髮男人放開攤主,看向了圍在周圍看熱鬧的羣衆,正氣十足的喊道。
“你喫兩碗,就給兩碗的錢,喫一碗,就給一碗的錢。”
轉頭看向了氣的面色鐵青的短髮男人,長髮男人嘆了口氣,彷彿勸誡的說道。
“好。”
短髮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紅光一閃,壓住心中的殺意,掏出錢包,丟了一沓鈔票到攤主面前隨後轉身就走。
和這種人糾纏,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反正這點錢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長髮男人看着短髮男人的背影,陰毒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再繼續糾纏。
看到短髮男人眼中的那抹紅光,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等那個短髮男人回到家,家裏還有個大驚喜等着他呢。
看了一眼地上的攤主,長髮男人想了一下,拿出錢包也丟了一沓鈔票,就當成是給他的買命錢吧。
……
瀧澤皺着眉頭,看着那兩個爭執的男人,心中不知爲什麼,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是同情那個冰淇淋攤主,也不是對長髮男人感覺到厭惡。
而是一種,彷彿看到了一團蛆那樣的噁心。
“怎麼了瀧澤?”
烏爾看着瀧澤微皺的眉頭,關心的問了一下。
“沒什麼。”
瀧澤搖了搖頭,說出來也是沒用,倒不如等一會兒自己去打聽一下。
“瀧澤!”
一聲呼喊,瀧澤和烏爾看了過去,大喫一驚,是月讀,不過不是平時的月讀。
此時的月讀,身穿白色泳裝,美腿修長且筆直,身材曼妙,散發着女性魅力。
後面,蓋茨上半身穿着沙灘襯衫,腰間繫着外套遮住了下半身,寸步不離跟着月讀。
不過蓋茨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一直偷偷的看着月讀,而且鼻孔裏還塞着兩個紙團。
看了看月讀,又看了看蓋茨系在腰間,遮住了下半身的外套,頓時明白了過來。
“怎麼樣,這泳裝不錯吧?”
月讀走了過來,在瀧澤面前轉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原本的月讀是十分智慧,而且有些高冷的。
但碰到了瀧澤之後,不管是生活還是戰鬥,大事小情都由瀧澤來處理,月讀自然也就閒了下來。
說起來,月讀也還是個少女,正值青春時期,又有哪個少女不愛美呢?
但美也要有人欣賞,月讀在班裏沒有什麼朋友。
本來想着給蓋茨看看,結果這個不爭氣的傢伙,鼻血直接噴了出來,把月讀給整無語了。
突然,看到了瀧澤旁邊,穿着死庫水的烏爾,月讀的臉色沉了下來。
烏爾這個傢伙,想拱她的小白菜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居然穿上死庫水這種東西了。
不過,月讀可不覺得,瀧澤會喜歡這種東西,因爲根據數據表明,82%的男人都是球迷,還有另外18%不承認的。
烏爾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月讀就硬氣不起來。
就好像,女婿碰到了岳父一樣。
“挺好看……唔!”
瀧澤點點頭,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僵住了,同時臉色瞬間爆紅。
只見,躺在瀧澤大腿上睡覺的常磐莊吾翻了個身,手放在了某個不好的地方。
而且還不老實的輕輕抓了一下。
月讀往下看去,頓時臉一黑,薅着常磐莊吾的頭髮把他拽了起來。
“嗷嗷嗷!痛痛痛!”
頭皮被撕扯的痛苦,讓常磐莊吾瞬間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大聲痛呼着。
“你這傢伙,睡覺能不能老實一點!”
月讀強忍着給常磐莊吾臉上來一拳的衝動,沉聲說道。
“我睡覺怎麼不老實了?”
任誰在睡夢中被人薅着頭髮痛醒,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常磐莊吾當然也是一樣。
不過面對月讀,常磐莊吾還是有一點慫的,只能捂着腦袋,嘟嘟囔囔的說道。
他正做夢,夢到了自己找到一塊新的騎士表頭,上手剛準備拿走,就被月讀給薅醒了。
月讀是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憤憤的瞪着常磐莊吾。
她一個女孩子,總不能說,瀧澤差點被常磐莊吾那一下給抓絕育了吧。
“行了,回去吧。”
瀧澤緩了一下,從沙灘上站了起來,收起遮陽傘,面無表情的說道。
“瀧,瀧澤,怎麼了?”
看到瀧澤的樣子,常磐莊吾彷彿從天靈蓋冷到了腳後跟,火氣一下子就消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從和瀧澤認識以來,他見過瀧澤笑,見過瀧澤哭,見過瀧澤嬌嗔,見過瀧澤羞怒。
但瀧澤這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常磐莊吾心中感覺到一絲不安。
“沒事。”
瀧澤上下打量着常磐莊吾,似乎在考慮,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
打輕了不解氣,打重了自己又捨不得,那就只能打肉多而且扛揍的地方。
所以就是,屁股嗎?
月讀不去看常磐莊吾的臉,越看越來氣,索性直接跳進海里,遊起了泳。
不得不說,月讀的游泳姿勢,比起常磐莊吾那種狗刨式要好的多。
身材曼妙,容貌美麗的美人魚,自然是會吸引男人的視線的。
一個胸大肌十分浮誇的男人朝着月讀遊了過去,似乎想要搭訕的樣子。
蓋茨臉一黑,這是想當着他的面挖他的牆腳?
這是真不知道救世主和魔王就只有一線之隔啊?
解開系在腰上的外套,蓋茨以一個十分標準的姿勢跳進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