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庫行走在沙漠中,擡起手遮了下陽光,仔細感應了一下方向。
沿着一個方向走了很久,謎庫停下腳步,用腳踢散了地上的沙。
黃沙之下,是一塊刻有奇怪符號的石碑。
石碑黯淡無光,符號上佈滿了裂痕,看起來就像一塊被風化的普通石頭。
“就是這個。”
謎庫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奇怪的符號,與石碑上的符號一致。
收起照片,謎庫打了個哈欠,隨後蹲下身,把手放在了石碑上。
“來自地獄的痛苦之王,我以懶惰原罪之名,命令你響應我的召喚!”
謎庫的樣子不像往常那樣慵懶,綠色的瞳孔中,滿是狂熱之色,散發着強烈的光芒。
符號上的裂痕開始蔓延,漸漸佈滿了整個石碑,隨後從裂痕中涌出了龐大的黑煙。
霎時間,狂風大作,萬里無雲的天空,被黑煙所遮蔽,不見一絲光芒。
風中夾雜着無數生靈的痛苦,哀嚎聲宛如一首動聽的歌謠,那麼的令人着迷。
“轟!”
伴隨一聲巨響,石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黑煙的侵蝕,轟然破裂。
巨大的利刃撕開大地,顯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
身軀龐大,足以遮天蔽日的怪物,從峽谷中爬了出來。
這怪物宛如一條巨大的蛆蟲,雙臂上長有兩根巨大的利刃,上面佈滿了尖刺和乾涸的血跡。
下身就像是蛆蟲之腹,三雙尖刺一般的利足狠狠的扎進地面,維持身體的平衡。
這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掌管痛苦領域的痛苦之王!
“這裏是,人間界?”
痛苦之王伸展了一下身體,看着周圍的環境,似乎還不太明白狀況。
對於惡魔來說,人間界並非什麼好地方。
相反,只有在地獄中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的惡魔,纔會被流放到人間界。
“痛苦之王!低下你的頭顱!”
謎庫的瞳孔散發着綠色的光芒,對着比他龐大成千上萬倍的痛苦之王,肅聲命令道。
聽到這聲音,痛苦之王低下頭顱,看到了地上無比渺小的謎庫。
“人類?”
痛苦之王饒有興趣的看着謎庫,並沒有動怒。
這就相當於,一隻螞蟻對着鯨魚大喊大叫,鯨魚只會感覺很有趣,而不會第一時間動怒。
“我以懶惰原罪之名召喚了你,現在,聽從我的命令!”
謎庫淡綠色的雙眼,毫不畏懼的盯着痛苦之王,說着那大言不慚的話。
“真是有趣,渺小的蟲子也敢和惡魔對話?”
痛苦之王大聲的狂笑着,隨手拍向了謎庫,就像是拍蚊子一樣。
“*,*,*!”
謎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慢慢的念出了一個名字。
痛苦之王的利爪在謎庫的頭頂停下,狂風吹亂了謎庫的髮絲,陰影遮住了謎庫的身體。
“你!爲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名!”
痛苦之王碩大的瞳孔中,充斥着怒火和疑惑,但卻沒有繼續攻擊謎庫。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響應了我的召喚,就要聽從我的命令!”
即使是渺小的蟲子,一旦知曉了惡魔的真名,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命令它。
……
黑沃茲看着手中的逢魔降臨歷,往日那神祕的表情不復存在,反而寫滿了錯愕。
逢魔降臨歷上,原本的字跡慢慢消失,浮現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內容。
“沉睡在埃及金字塔中的痛苦之王,被不知名的存在喚醒,重現於世。”
黑沃茲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但逢魔降臨歷確確實實發生了改變。
“這,這不可能!”
“魔王陛下親手創造的逢魔降臨歷,爲什麼會發生改變呢?”
黑沃茲的手不停顫抖,仔細的翻閱着逢魔降臨歷,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之前的內容,和後面的內容沒有任何變動,這篇內容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合上逢魔降臨歷,沃茲滿臉凝重,圍脖飛旋,飛向了朝九晚五堂的方向。
……
“唔!”
正在準備午飯的瀧澤,突然一手按住桌子,另一隻手捂住了胸口,臉色有些發白。
“這,這是什麼感覺?”
瀧澤清晰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裏剝離了出來。
“怎麼了瀧澤?”
來幫忙做飯的常磐莊吾看到瀧澤的樣子,扶住瀧澤的肩膀,關心的問道。
“沒事,大概是太累了吧。”
瀧澤搖了搖頭,抓住常磐莊吾的手,露出一個笑容,輕聲安慰道。
“要不你去歇歇,我來做飯吧?”
常磐莊吾張開雙臂,輕輕環住瀧澤纖細的腰肢,貼在瀧澤耳邊說道。
瀧澤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解開圍裙遞給常磐莊吾,走出了廚房。
“怎麼了瀧澤?”
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月讀,看到瀧澤走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有點累了,今天就讓莊吾來做午飯吧。”
瀧澤坐在沙發上,輕聲說道,似乎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鏡瀧澤懷裏的小糰子一溜煙鑽進瀧澤懷裏,老實的趴了下來,充當着瀧澤的暖手寶。
“你個沒良心的,我給你順了那麼久的毛,結果他一來,一下子就跑過去了。”
鏡瀧澤笑着敲了敲小糰子的腦袋,調侃道。
小糰子沒有動作,相比多出來的主人,它還是更喜歡原來這個主人。
不一會兒,一頓勉強還算不錯的午飯,被常磐莊吾端上了桌子。
“好啦,都來嚐嚐我的手藝吧!”
常磐莊吾解開圍裙,拍了拍手,大聲說道。
衆人坐在桌前,享用着常磐莊吾準備的午飯。
不得不說,常磐莊吾的廚藝比蓋茨那魔王級的廚藝要強得多。
一桌子菜,喫起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
瀧澤本來沒什麼胃口,但也不想讓衆人擔心,強打起精神吃了兩口。
“怎麼了?”
一隻手搭在瀧澤的肩膀上,常磐莊吾滿臉擔憂的看着瀧澤,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有點困了,一會兒我去睡個午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