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好久沒喫過飯菜了,味道不錯!”
其中一位老人不停的往嘴裏塞着食物,頭也不擡的迴應,就在四位老人喫的正香的時候,他們忽然手中停頓了一下,眼神看向了門外之處。
“怎麼不吃了,他們這是咋了?”
“好像是有什麼人要來了一樣。”
“不知道,看看再說。”
店內之人都詫異的看向門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這幾個老人在喫東西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分心的,可現在既然能讓他們停下來,那說明這事情絕對不簡單。
就在此時。
門外又是一位身着白袍的老人走了進來,他的氣質看上去卻與店內幾人相反,不僅身上帶有一股儒雅的氣息,還讓人覺得湊近他很舒適,這位老人的頭髮雖然很長,卻是一絲不苟。
有眼尖的一眼便認了出來,同樣是一身的白袍,但是這位老人身上的衣衫布料價值數萬靈石,極其昂貴,也能夠將老人的氣質襯托出來。
他便是法儒,他走進來後打量了一下飯館,徑直坐在了四人桌子旁,揮手對店小二說道:“添雙碗筷。”
“是是是!”
店小二還以爲這老人是他們的朋友,連忙前去拿來了一副新的碗筷遞給了他,法儒接過來之後,也並未與四人交談,而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雖然看似喫的很快,但卻很有喫相。
而不是向他們四人那般,弄的衣服上哪裏到處都是,幾人簡直就是搶一般,法儒將桌子上的飯菜,一個人愣是吃了一大半,幾人都沉默不語的搶着飯,生怕多說一句話,就會錯過了什麼一般。
待法儒喫完放下碗筷後,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個手帕,擦拭過嘴後,淡然的開口說道:“你們想好了麼?”
“想什麼?”
其中一位老人用袖子胡亂擦了把嘴,身上的白袍到處都是污漬,可他也沒有在意,反倒是平靜的看向法儒,就像是和老朋友敘舊一般。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法儒並未多言,他向來話比較少,不喜歡多說話,感覺很浪費時間,惜字如金,幾位老人緩緩起身,徑直朝外走去,扭頭對他淡然道:“儒門,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老夫可保證儒門無恙。”
法儒扭頭看向他們,語氣淡然道:“儒門已經身處在這渾水之中了,誰又能夠避免的了呢,你們真想好了,要那麼做?”
“想好又如何,沒想到又如何,想做便做了,看來儒門做出的選擇還是跟當年一樣,不過,儒門能存在這麼多年,全是苟活到的現在,可若是想要試圖阻止我皇室做事,那你們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即便是儒首,也不行,你應該瞭解我皇室的底蘊,是吧法儒?”
其中一位老人淡漠的看向法儒。
“你太過自信了,不過,想要走到那一步,還用不着我儒門出手,你們先過了雲宗那關,再說吧,四神王,好自爲之吧。”
“對了,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太過火,劍淵之中的存在可並未隕落。”
法儒說完,便從椅子之上逐漸消失不見。
在場的客人呆滯的看着幾人消失,店小二拿着一張靈票,還未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還在門口那吆喝:“找你們的錢!”
當他扭頭看向店內的人後,只見他們全部呆滯的吞嚥了下口水,嘴裏喃喃道:“法儒,四神王...”
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幾個老頭說的話的真實性,就憑剛纔他們悄無聲息的離去,以及身上暴露出來若有若無的氣息,便讓所有人都膽顫心驚,彷彿是與死神擦肩而過一般。
“聽聞皇室在數千年前,曾有有四位皇室的守護,分別鎮坐與天玄四方,名爲四神王,其實力記載之中傳聞,已然超越了七境,四尊八境的恐怖傳說,當然以往只以爲書上的記載只是傳說。”
“那四位神王竟然還活着,而且剛纔我們就和他們距離極近,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該不會那傳說是真的吧?”
“好了,別聊了,如今皇室天下共反,就連一個黑市都拿不下來,如今那四位傳說之中的人物還活着,還出山了,天玄肯定要出大事了,這些話不是我們能討論的,切記,不要亂說話!”
店老闆與幾位食客凝重的警告,亂嚼舌根,可是要慘遭滅族的,他們若是不想落到這個下場,最好不要亂說話。
在場食客也知曉這事情的重要性,可人到底還是喜歡將自己的傳聞,吹噓給其他人聽,小道消息也極快的速度,向外流傳着,皇室之中走出了四神王,法儒下山與其相見後,不歡而散。
這消息越傳越快,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四神王應該是奔着黑市去的,別看那就一條小小的街道,但卻連續不斷的打着皇室的臉,現在皇室也是怒了,儒門出面,卻未能阻止。
二十八宗山外的小路上,凌川微微皺眉,語氣淡漠道:“四神王出山了,看來皇室坐不住了,不知道師傅能不能扛得住這股壓力。”
“放心吧,凌雲宗底蘊不輸皇室,你師傅既然敢做這種事,就肯定已經想好了後果,靜觀其變便可。”
鬼老安慰道。
“嗯,皇室看來執迷不悟,奈何,我穀子山的高手所剩無幾,否則必當派人前去質問皇室,究竟要做什麼!”
凌川眼眸一冷,繼續前往各大勢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震懾他們,即便是皇室神王出山又如何,他代表的,即是凌雲宗,也是穀子山,更代表的是他自己,這般震懾也是爲了讓那些老不死的知曉。
這天下,可並非是皇室一人的天下,做錯了事情,就要捱打,起碼穀子山現在和凌雲宗正在給他們提醒,他們擁護的是誰,在意的是誰。
秦子屹代表的乃是劍淵的態度,可是有很多人已然不在意劍淵的態度了,已經不在意當年的約定了,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回憶起來了。
凌川得到傳承之後,對於當年的事情也盡數知曉,自然不會再袖手旁觀,他在做的事情,即是爲了秦子屹報仇,也是給他們提醒。
黑市之外的客棧。
“那四個老傢伙跑出來了?”
孤雲天淡漠的看向遠處,微微攥緊拳頭,語氣冷漠道:“他們此番出山,代表的究竟是哪種態度,莫非真要往那一步去選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