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淡淡回頭,這一轉身,不知誤了佳人多少年。
眼前的女子風華正茂,一身帝服,看起來與當年氣勢更加尊貴,頗有比比東的風範。
不愧是她唯一的親傳弟子——胡列娜。
再次見到唐曉,胡列娜不知道淚幾重。
正所謂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此時的唐曉更加高大,一身的男子氣概,身上雖然沒有特別凸起的肌肉,但肌膚線條紋理有勁,穿着一身黑袍,一身的神祕氣息,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強者。
站在唐曉的面前,胡列娜就只夠他肩膀高的。
看着胡列娜淚眼朦朧,唐曉想伸手上去爲他抹去淚水,但最後還是算了,就那樣站着皺眉看着她哭。
胡列娜自己抹了抹淚水,“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你爲什麼會……”
唐曉有些不懂胡列娜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面,而且還帶着抹布。
“你離開了好多年,這個房間一直給伱留着,老師也從沒有讓人來住過,但是房間太久沒人住,總歸會積些灰塵,傢俱也會老化。”
“我想着,你天賦那麼高,一定會很快擺脫困境回來的,到時候總歸要有個住處,所以我有時候回殿裏,還住在403,沒事就順便打掃一下。”
胡列娜擦了擦眼淚,笑着說道。
按理說,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經歷過起起伏伏,早就不是戀愛腦的女孩子了,而是一個有手段有能力的武魂帝國女皇。
但是面對唐曉,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會表露出弱小的一面。
或許,是當年的一刀之威至今尤爲陰影,在他面前難有威儀。
聞言,縱然唐曉是堅石之心,也有所觸動。
回想當年只是因爲她有些調皮就險些要了她的性命,心中有些自責。
“對不起,辛苦了,我不是那種挑剔的人,天地四海皆可爲牀。”
唐曉說道,前三個字一出,胡列娜便渾身一顫,眼淚更止不住了。
能讓唐曉認錯,這個大陸,除了她胡列娜,還有誰?
能得唐曉一次低頭,此生無憾矣!
但若是論道歉,我焱也想要一個,當年只是年少無知,爲了守護愛情,也吃了苦頭,險些被大刀砍死,嚇出畢生陰影,我就不虧嗎?
唐曉最見不得這種對他好又被惹哭的女孩子了。
所以他直接就跑了。
只淡淡留下這樣一句:“努力修行,以證神道。”
唐曉給不了胡列娜未來,註定殊途陌路,他嚮往浩浩大道,登上強者之峯,而非男女情愛,爲一女停留不前的人。
見到這一幕,隱藏在唐曉神環中的衆斬神獸都沸騰了:
“不是吧主人,你這就跑了?”
“主人,我嚴重懷疑你不是正常的男人啊!”
“這樣都不上?我靠,我暈!”
“換我的話,我不得把她直接拉進房間造小孩?”
“主人,這年頭有一個願意等你這麼多年,守護你舊日的一切的女孩子,還猶豫什麼?收了啊!”
“主人,不是我說啊,你雖然天賦絕人一等,但是強者之路上若是沒有一個佳人陪伴,是不是總感覺缺少了什麼?”
“你們這樣說,好像不把主上放在眼裏一樣……”
“喲!是啊,主上也是母的,雖然說人和獸違背常理,但是像主人和主上這種超級強者,早就脫離了種族的限制,就像人一般也不能跟草交啊,但是境界到達一定程度,就是存在啊!”
熊君若有所思,覺得很有道理。
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了,把其他斬神獸都嚇住了:
“你們,想死嗎?”
那聲音正是銀龍王古月,她是衆斬神獸中最特殊的存在,她存在自由獨立的身軀,是跟唐曉契約的存在,而不是獻祭。
再加上她的血脈、天賦依舊是他們中最強的,自然地位最高。
要說真生氣,那也不然,像唐曉這種獨斷時代的嬌子,銀龍王古月也心動啊。
但若是不生氣,那也不然,我堂堂龍神,你拿我跟草比?
渣獸,一羣渣獸!
“都閉嘴。”
唐曉淡淡說了三個字,衆斬神獸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但他們都覺得,強者收幾個紅顏知己很正常,讓她們孤獨終老纔是不負責任,至少給她們一點愛,給她們一個家的港灣吧?
……
幾秒鐘以後,唐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教皇殿中,此刻比比東、月關、鬼魅三人都在。
見到唐曉不動聲響的歸來,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認爲,唐曉敢回來,肯定是解決掉了諸神,憑一己之力鎮壓諸神,那歸來的氣勢不得拉滿?
不說一下驚動全大陸,至少也得聲鳴方圓八百城吧?
見到唐曉挺拔的身影,比比東三人的反應幾乎跟胡列娜一致,真不愧是親師徒。
“曉兒,你瘦了,更高了,成熟了,一個人獨自面對諸神,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比比東看着唐曉,有些心疼。
“唉,都怪我們天賦太低,沒能力幫到你,苦了你了。”
月關和鬼魅也是默默嘆息,有些自責,算起來,他們也是唐曉的長輩,哪有讓晚輩獨當一面的?
唐曉只是笑了笑,“教皇冕下,鬼長老,月關院長,沒事,我能行,他們比我更苦。”
唐曉口中的他們,自然就是諸神了。
所言非虛的,這幾年,諸神可比唐曉緊張多了,無時無刻不擔心着這小子殺回來,一直提心吊膽的。
這一刻終於到了,諸神幾乎全被斬!
“不過,我看殿內的魂師如今十不留二,頗爲冷清,是怎麼回事?”
“嗐,曉兒你離開這幾年,斗羅大陸的局勢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如今,武魂殿已經統領了兩大帝國,成爲了武魂帝國,殿內絕大部分的魂師,都已經派到了武魂帝國的都城中,留守武魂城的,要麼是元老,要麼是元老的嫡系。”
“武魂城啊,已經成爲殿內的養老地了,雖然還是武魂殿的根源祖地,但卻不是行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