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那天石桂花他們手上有個不聽話的姑娘，不願意接客，石桂花和戴常德再教訓她的時候，失手將人打死了。
他們怕此事敗露，就找到刺頭他們幫忙處理屍體。
刺頭就將第二個姑娘又帶了回來。這次的是已經死了的，屍體在外面搬回來都凍得硬邦邦的了，很不好分……”
見多識廣的王隊長聽到這裏都忍不住犯惡心，審訊室裏的士兵直接就聽吐了。而對面的王勇卻笑了。
“嘿嘿，你不知道，烤着喫，可香了……”
王隊長連忙打斷他的話“失蹤的刺頭他們倆和石桂花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知道嗎？”
王勇回憶道：“他們好像以前就認識，在進基地之前就認識了。桂花姐和戴哥幹這行好多年了。”
“除了這兩個姑娘，後來你們又喫掉了幾個人？”
“後來又有一個女的。一共就這麼三人了，本來石桂花來找刺頭的時候說又有一個漂亮姑娘，好像要他們幫忙晚上一起去搞定。”
王隊長聽到這裏明白了，他們很可能是晚上去搞定那個漂亮姑娘的時候不見了。
難道基地還有其他人喫人肉？將他們四人都吃了？
他在面前的筆記本上記錄了一下自己的發現，還有腦海中的兩個疑問。
將王勇收押暫時關進了監獄，他的判決還需要基地高層領導來決定，目前基地沒有法院，還是比較原始粗暴的管理方式。
根據手上的賬本，王隊長將記錄在上面的六名現存在基地的姑娘都叫了過來問話。
賬本上設計多位男性，其中還包括金主任這樣的基地領導層的人物，所以王隊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祕密地將此事呈報了省級政府部門，請求他們的援助。
這邊他則先控制住了六名援交的女性，包括楊黎在內的六人被暫時關押在執法大樓，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通過審問，王隊長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多的信息和可靠的證據。
“你是陳瑩瑩？”
“對。”陳瑩瑩本來以爲攀上了金主任這根高枝，從此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金主任給她安排了新的工作，她在基地門口替那些難民辦理基地卡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優越感。
誰知一覺醒來就被王隊長的人“請”到這裏來問話，她提出想見見金主任，對方卻說“任何人不得探視。”
陳瑩瑩感覺很不妙。
“你和曹兵是什麼關係？”
“戀愛關係，我們一起來的基地。”
“那你和金主任什麼關係？”問話的士兵鐵面無私。
“沒什麼關係，就是認識而已。”陳瑩瑩眼神閃躲，不肯說實話。
直到看到了賬本的複印件，上面赫然寫着每一次她和金主任“啪啪”的日期，甚至連時長都非常明確記錄了。
陳瑩瑩內心吐槽：石桂花，戴常德，你們倆是不是變態啊！連時長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我真是謝謝你們！
【7月18日，陳瑩瑩和金主任，早上9：56-10：23】
……
她看着一條條清晰的記錄，面色慘白，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沒……那個……我們只是坐着聊聊天。”
“這話你騙騙三歲小孩還行，你以爲我們不知道石桂花夫妻倆乾的什麼勾當。和你說句實話，他們手上還有人命。你最好老實交代。”
陳瑩瑩臉色一下子暗了，聲音也低了一些。
“我原先在超市工作，有一回金主任來超市，我給他偷偷塞了一張紙條，想做他的小迷妹，免費幫他服務。
金主任剛開始帶我到了一個空房間，我們在那裏做了一次。
後來天氣越來越冷，那個房間沒有暖氣，剛好有人介紹說石桂花那邊提供房間。還有避孕套……所以後來我們就固定去她那邊。
金主任在那裏還認識了其他姑娘，據我瞭解，他還和其他人也有關係。
這中間都是石桂花牽線介紹的。”
“還有呢？接着說。”
“真沒有了，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
“石桂花有沒有給你分過糧食？”
“沒有，因爲我不幫她接待其他客人。所以沒有分到，聽說她手底下其他姑娘還能分到肉呢。”
說到這裏，陳瑩瑩還嚥了一口口水，她已經好久沒喫肉了。
雖然穩定的工作可以賺點積分，但是也不夠賣肉的。基地裏難民上交的大多是紅薯，土豆，新鮮蔬菜都少見，肉就更難得了。
前段時間打到的大鳥倒是成了基地的糧食，很多人喫到了。曹兵也撿到一隻大鳥，但是他們沒捨得喫，換成了積分。
“你先下去吧。”
“兵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我還要上班呢。”
“你先安心呆着吧。我們已經幫你請假了。”
陳瑩瑩被兩個人押走了，暫時關到了一個房間裏，裏面有好幾個女的。
陳瑩瑩見過他們中的幾人，都是在石桂花手裏幹活的姐妹們。
但陳瑩瑩自我感覺自己和她們不同，她感覺她比她們要乾淨一些，所以也懶得搭理她們，自顧自坐在角落裏。
下一個被帶去問話的是楊黎，她突然被抓進來了，還來不及安置楊建國。
“長官，我爸還一個人在外面，他眼睛瞎了看不見，我得回去照顧他，我什麼時候能走？石桂花他們失蹤不是我乾的，上次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彆着急，今天是有別的事兒問你。這三個人你認識嗎？”問詢的軍官拿出了三張已經被王勇他們分而食之的女孩照片。
“這個我知道，好像叫豔豔，她不聽話，被石姐狠狠教訓了。”
“她死了，還被人吃了。你有沒有收到過石桂花給的肉？”
聽到這裏，楊黎回想了一下，瞬間就壓制不住想吐的衝動，胃液裹挾着胃裏僅剩的一點點殘渣噴涌而出，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