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個倉庫,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和一扇緊閉的門。
窗戶的玻璃破了,從窗戶裏吹進呼呼的風,讓室內溫度很低。透過窗戶,灑進來細細密密的月光。
藉着月光,鍾翊寧漸漸看清了,其餘三人都還在昏迷,東倒西歪地被扔在地上,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鍾翊寧動了動自己的雙手和雙腳,也被繩子結結實實地綁住了。
她用意念從空間取出一把匕首拿在手裏,反手將刀刃對準雙手間的繩結,用力摩擦。
一下,兩下,三下……
鍾翊寧感覺到自己手腕處火辣辣的疼,應該是已經被繩子磨破了皮。
終於,繩子被割斷了,她轉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手腕,然後抓緊時間將自己的腳上的繩子隔開。
割繩子的時候,她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門口似乎沒有人,但不遠處似乎很熱鬧,人聲鼎沸。
鍾翊寧將自己腳上的繩子隔開以後,又給其餘三人隔斷了手腳上的繩子。
但他們三人還是沒有一個醒過來。
鍾翊寧躡手躡腳走到了門邊,門居然沒有鎖。
看來這羣人是篤定他們跑不了?
鍾翊寧將匕首緊緊握在手裏,然後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
到了外面她纔看清,這是一個工廠的倉庫,而另一邊工廠的辦公樓裏,似乎正在辦酒宴慶祝。
她正準備悄悄靠近,突然發現門口有一個抱着酒瓶打瞌睡的人。
他的呼嚕聲很大,還沒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撲鼻的酒臭味。
鍾翊寧輕輕靠近,將匕首貼進他的脖頸,冰涼的觸感讓男人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但是下一秒,他還沒來了來得及叫出聲,就已經被匕首隔斷了喉嚨。
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男人顫動了兩下就沒了呼吸。
鍾翊寧輕輕將他靠在牆邊,維持着剛剛睡覺的姿勢。若不是走近看,可能會以爲他還是彎着腰正在打瞌睡呢。
鍾翊寧的匕首上也沾了鮮血,她皺了皺眉,在那人的衣服上蹭了兩下,將血蹭乾淨了。
接着她又繼續靠近工廠的辦公樓。
一走進裏面,就聽到了很吵鬧的聲音。
“老大,我再敬您一杯,今天抓來的兩個娘們姿色都不錯,不如留着服侍您。”
“誒,弟兄們都不要客氣,一會大家輪流玩玩。只要不把那個趙敏搞死,兄弟們怎麼玩都行,哈哈哈。”
“老大,多虧了您的妙招,我們才能大獲全勝。不僅拿回來了不少物資,還帶回來這四個人。”
“嗯,看好那個趙敏,我們還得用她來控制基地。還有那個當兵的,他應該是守軍隊長,這個草包,肯定不會想到居然被我活捉了。哈哈哈。”
屋子裏酒氣沖天,淫笑不斷。
鍾翊寧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換了一把衝鋒槍,又給槍裝上了消音器。
這把槍買回來也好久了,今天可以好好發揮一下了。
出現在門口的鐘翊寧端着一把衝鋒槍,一身黑衣,身上帶着新鮮血液的血腥味。
彷彿殺神降臨!
她冰冷又美豔絕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一句廢話,上來就是射擊。
“突突突”
不到五分鐘,就全部解決了。
屋裏已經血流滿地,鍾翊寧定了定神,數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屍體。
一共是13具屍體,都是年輕的男人。
桌上擺着酒宴,放了不少食物,應該都是他們偷搶來的,這樣的人,活着也是世上的垃圾。
不如早點解決乾淨。
鍾翊寧撣了撣手,將火熱的衝鋒槍收進了空間裏。
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血腥味濃重的地方。
大樓裏瞬間就安靜了。
走在走廊裏,鍾翊寧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走了大概兩三間屋子,發現門縫裏透出來微弱的光。
鍾翊寧靠在門上聽了一會,裏面似乎有女子談話的聲音,門上掛了一把鎖,門打不開。
鍾翊寧一腳將門踹開,開門的瞬間用槍對準了屋裏的人。
屋裏的是幾個女人,看到鍾翊寧的剎那先是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人看着她手裏有槍,又是個女孩,問道:
“警察同志,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你們是什麼人?”鍾翊寧反問道。
對方見她沒有否認,以爲她真是警察,忙說道:“我們都是被他們抓來的,我們沒有幹壞事。”
其餘幾人也都附和道。
“我們都是好人啊。”
其中有人還哭了起來。
“穿好衣服,都出去吧。”
鍾翊寧說完,這幾人卻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應該是被打怕了。
“我們不敢出去,要是出去被抓到,會被打死的。”
剛剛第一個開口的女人又說道。
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女人們還是開始穿好衣服,來到了鍾翊寧身邊。
“他們的糧食存在哪裏你們知道嗎?”
鍾翊寧問道。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我知道。”
“帶我去。”
那人走在前面,鍾翊寧跟着她,後面又跟了屋裏其他女人。
那人到了一個地窖門口就不敢進去了。
鍾翊寧見他們都不敢進去,就自己走了進去。
地窖的門上也有一把大鎖,她用槍打了一下,鎖就壞了。
鍾翊寧推開門進去。
裏面沒有燈,鍾翊寧從空間摸出一個手電筒,照了一下。
好傢伙!
這地窖裏不僅堆滿了糧食,還存了不少好東西,洋酒,雪茄,還有各種金銀首飾。
鍾翊寧來不及細看,將東西都裝進了空間裏,只留了一小部分糧食在地窖裏。
等她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女人還在門口等着,瑟瑟發抖,又小心翼翼。
鍾翊寧朝着剛剛他們被綁的那個倉庫走去,女人們就像小雞仔似的跟在她後面。
“鍾翊寧~”剛走到半路,就看到陳柯跑過來了。
他跑到鍾翊寧面前,仔細看了看鐘翊寧,“你還好嗎?”
“我沒事。”
“她們是?”
陳柯指了指身後的那幾個人。
那幾個女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都十分害怕。
“被闖入者抓來的女人。”
鍾翊寧回答道。
這些人很可能精神受了極大刺激,所以對陌生男性產生了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