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喫完了早飯,車子已經開出了基地好遠的距離,路上倒是遇到了幾個同行的獵人。

    有的是坐着雪地摩托去打獵的,看他們都揹着專業的獵槍或是麻醉槍。

    又開了幾公里,鍾翊寧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羣雪橇犬。

    一個胖乎乎穿着紅色雪地服,戴着紅色帽子的男人出現在視野裏。

    正是這個男人,趕着一羣雪橇犬去打獵。

    鍾翊寧和陳柯的車從他身邊經過,鍾翊寧側頭望着窗外,仔細數了一下有幾隻雪橇犬,居然一共有12只。

    陳柯見她對雪橇犬感興趣,放慢了車速和那男人並排行駛。

    陳柯搖下車窗玻璃,對着男人喊道:

    “大哥,你怎麼不用雪地摩托車?”

    這麼多雪橇犬意味着需要更多的口糧來養活它們。

    駕着雪橇犬的大哥也放慢了速度。

    “雪地摩托很容易陷在雪地和冰縫裏,而且沒辦法跑得很遠,因爲總要加油!我用雪橇犬的話可以去任何地方。”

    見大哥放慢了速度,兩人索性下車。

    大哥見他們對自己挺好奇,帶着友善的笑容,也喊停了雪橇犬。

    12只雪橇犬乖乖的蹲坐在雪地上,等待着大哥的指令。

    “這麼多狗狗需要不少口糧吧,你都給他們喫什麼呢?”

    陳柯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向大哥打聽到。

    “海豹肉,野豬肉,反正我打獵能打到什麼就和他們一起喫什麼。實在沒有肉的時候,他們也喫魚。”

    大哥看着十分友好,兩人和大哥交談了幾句,又重新出發,一同到了狩獵點。

    到了狩獵點以後,獵人們便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大哥駕駛着雪橇犬拉的雪橇去了更遠的地方。

    這些雪橇犬不僅會拉雪橇,更是狩獵的一把好手,可以幫助大哥找到獵物。

    鍾翊寧和陳柯將車子停在山腳下,就朝着山上走去,山上的路雪橇犬能上去,他們的小汽車可上不去。

    這個時候雪橇犬的優勢就體現出來啦,怪不得大哥要養着這麼多雪橇犬。

    這些雪橇犬還特別機靈,他們能聞到野外獵物的一些氣味,幫着大哥去找到獵物。

    大哥已經駕駛着雪橇犬離開了兩人的視線範圍內。

    鍾翊寧和陳柯沿着山路往上走。

    這裏山上的樹木和南方的不太一樣,南方多以闊葉林竹林或者灌木爲主。

    而這裏的樹則多以一些松樹,柏樹,針葉林爲主。

    好多樹木都長得高大挺拔。雖然已經被白雪都覆蓋了,但依然直直的站在雪地裏,就好像一個個哨兵守護着這一片山地。

    靠近山腳下的位置,獵人出沒的比較多,這一片應該都已經沒有什麼獵物了,兩人扛着麻醉槍,陳柯揹着他的大揹包,兩人直接往更高的地方走去。

    山裏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還好身上貼了很多暖寶寶,鍾翊寧道並不覺得冷。

    爬山的過程中,頭上反而沁出了微微的汗珠。

    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太陽這時候纔剛剛升起。

    金色的陽光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這場景讓鍾翊寧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神仙或仙女要降臨時的感覺。

    兩人站在半山腰,欣賞着日出。

    “來,喝口熱水吧。”

    陳柯說着從保溫杯裏倒了一杯熱水給鍾翊寧。

    “謝謝!”

    鍾翊寧伸手接過。

    滾燙的熱水在手裏拿了幾秒鐘就下降了好幾度。鍾翊寧輕輕喝了一小口。

    熱水順着食道流向五臟六腑,瞬間感覺肚子裏都被溫暖了。

    一旁的陳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等兩人喝完了熱水就默契的繼續向山上走去。

    也不知道今天兩人運氣如何,能不能夠打到什麼野味。

    又爬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了山頂。放眼望去,後面還有連綿的山脈。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些高高的樹木,棕色的樹幹讓天地間添加了一些不一樣的顏色。

    這景色要是在末世之前,肯定是讓許多人喜歡的,可能還會有人專門拿着相機來記錄眼前的這一美景。

    但現在白色看得多了,卻讓鍾翊寧覺得特別的膩歪,她特別想念蒼翠欲滴的綠色。

    山林間那種深深淺淺的綠,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看到。

    陳柯打開梁雲發給他的地圖,又看了一眼,這周圍都是山。

    就在他看地圖的時候,鍾翊寧突然發現前面山谷裏有一個黑影。

    “你看那邊。”

    鍾翊寧用手指了一下那個移動的黑影。

    黑影移動的速度還挺快的,而且似乎正在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來。

    鍾翊寧從空間裏拿出瞭望遠鏡。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黑影離的越來越近了。

    透過望遠鏡鍾翊寧這纔看清楚那是一頭野豬。

    這野豬的體型很大,看着像一頭小牛,前面長着兩顆彎彎的獠牙,看樣子非常的兇狠。

    野豬的頭比普通的家豬的頭要大很多,頭上面是棕黑色的毛。

    就算在前世鍾翊寧,也沒見過這樣的野豬。

    來不及細想,她掏出了麻醉槍。

    在她掏槍的同時,一旁的陳柯也掏出了麻醉槍。

    地上的雪很厚,野豬的腿已經沒進了雪地裏。

    野豬還在朝着他們這邊逼近。

    陳柯見那野豬來勢洶洶,忙朝着鍾翊寧喊道:

    “你往那邊跑,我往這邊跑。等它靠近了就直接射擊,不要和它近距離交戰。”

    鍾翊寧也正有此意。

    現在積雪很厚,他們肯定跑不過野豬,和野豬近距離交戰的話,恐怕實力也不如它。

    “好的,你自己小心。”

    說完她就朝着一邊跑去。

    兩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分開跑去,野豬不知道要往哪邊追,往中間的方向又跑了一段距離,才調轉方向朝着鍾翊寧這邊跑來。

    鍾翊寧見此情景,迅速轉身,拿起了手裏的麻醉槍,瞄準野豬。

    狂奔中的野豬不好瞄準。

    一槍打出去,子彈擦着它的耳朵過去了。

    野豬喫痛的嚎叫了一聲。但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跑得更快了。

    野豬的眼睛裏充滿了怒氣,直直地朝着小中奔去。

    顯然剛剛那一槍沒有把它打倒反而惹怒了野豬。

    陳柯看到這一幕,立刻握緊了手裏的麻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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