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即就去找了船長,船長聽到船上有人私藏克魯諾的消息,也是非常的震驚。
還是陳柯向他表明了身份,說自己之前曾協助過王隊長查克魯諾的案子,所以對克魯諾有所瞭解,船長這纔信任他們。
船長馬上派人去末等倉將贓物收了過來。
兩塊鴿子蛋大小的克魯諾被小心翼翼地包在一層層的破布裏。
另一個布袋子裏裝的是可以把克魯諾弄碎的工具,一個小小的小錘子和一個小鑿子。
那兩人或許是昨天晚上也一直沒睡,今天凌晨纔回到了船上,好不容易纔睡着,這會兒還正睡得死呢,全然不知自己身下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代船長確認了拿貨的東西確實是克魯諾無疑之後才叫人將那兩人綁了過來。
兩人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克魯諾,驚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他們還計劃着在船上大幹一票呢。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不快說,這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
兩人沒到之前,陳柯已經把他們在碼頭看到的情況都如實告訴了船長,關於面具男的消息也已經告訴了船長。
沒想到這兩人嘴還挺緊的,一直說不知道是在上岸之後在岸上撿到的。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但一看兩人的表情就不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明顯是知道這就是克魯諾。
船長也是個狠人。
他從前就是在海上捕魚的。
駕駛着大船出海,可能一年半載都回不了家鄉。
在船上也時常有幫派鬥毆,賭博等等事情發生。
若是手段不果決點,整個船上都不太平。
所以船長顯然沒有耐心跟那兩人耗下去,問了第二遍之後,他們還是不肯交代,船長就直接把其中一人丟下了海。
“你若是還不說,就和他一樣下去餵魚吧。”
那人被丟下去之後沒多久,很快就吸引來了附近的魚羣,魚羣飢餓難耐,看到天降美食都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一陣撕咬,之後只剩下了白骨漂浮在水面上。
同夥的那人全程目睹了這一切,在甲板上嚇的冷汗直冒,面色慘白。
“還說不說,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在船上死一個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問起,而且身爲船長,他這處決方式也是爲了全權的人着想,若是任由克魯諾在,船上流傳開了,到時候大家都別想上岸了。
看着身旁的同夥被扔下海里餵了魚。
眼前臉色蒼白的小夥子,心裏早就崩潰了。
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出發前當時還在蘇軾基地,就有人找到了我們。
但我們並不清楚對方是誰,他一直不肯透露他的姓名和身份。
就連昨天我們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的也只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這人交代的倒是和陳柯他們看到的情形一致。
“面具人有沒有說下一次什麼時候見面?”
見那人遲遲沒有講到重點,心急的船長率先開口提問。
“說了,他說讓我們先把這批貨滲透出去,儘量讓船上更多的人知道這東西,下一次上岸的時候,他還會來找我們。”
這樣的人最好控制。
只要給他們點甜頭,便會乖乖聽自己調遣。
“下一次上岸……”
船長重複了一下他說的話,腦海中浮現出此次的航行路線圖,下一次再上岸就是到大馬了。
鍾翊寧在一旁聽着心裏卻有些疑惑,這面具男要找這兩人幫忙在船上散步這東西自己爲什麼不上船來?憑他的本事想要掩藏在船裏是很容易的,難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沒等他想明白,船長已經把面色慘白的小夥子也架上了圍欄。
下一秒撲通一聲,他也落進了海里。
衆人愣神,望着船長。
“這種人留在船上也是浪費糧食。”
船長冷着臉回到了艙內,並沒有過多解釋。
陳柯雖然不認同船長的做法,但望着已經落水的小夥,他也沒有伸手援救。
既然船長都不想留下他,就算他把他救上來了,他也是死路一條。
陳柯皺着眉,望着船長,冷酷的背影。
鍾翊寧看了一眼陳柯,她明白,陳柯現在心裏肯定有話要說,她拉了拉陳柯的衣角。
“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這是勸他莫要多管閒事。
若是和船長對着幹,誰也沒有好果子喫,這船上還是船長說了算。
陳柯皺着眉頭點點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人家都已經交代了,船長還要將他扔下水。
難道就不能給人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鍾翊寧知道陳柯一向心善。
可現在終究是在末世,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去講,所以她纔會勸陳柯。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甲板上多了很多圍觀的羣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說他們私藏了克魯諾上船。”
“膽子真大呀,這種人活該餵魚。”
“怎麼一靠岸,又有人聯繫他們,給他們送克魯諾,這時間也湊得太好了。”
……
也有不少人看着水面上浮起來的白骨殘骸,被嚇得面色鐵青。
今日大家算是見識了船長的手段。
這往後的日子恐怕沒有人再敢在船長眼皮子底下搗亂了。
“咱們船長這手段就是這個。”
說話的人豎起了大拇指,比了一個點讚的手勢。
船長的做法有人認同,但也有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船長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望着眼前擺放着的克魯諾,若有所思。
直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船長的思緒,他將克羅諾迅速用布包包好,然後放進了旁邊的一個保險櫃裏面,鎖好櫃門之後又確認了一遍。
這時纔開口道:“進來吧”。
來人是一個保安。
“船長那兩人都已經被魚喫幹抹淨了,剩下的屍骨是否要打撈上來?”
船長聽聞是這件事,大手一揮不耐煩的說:“不用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