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六門學科就只有語文扣了16分,現在還要被其他老師搶去參加競賽,這麼看起來她的語文就更加無望了。
班上的同學看到安月然回來的時候,班上的許多同學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大家都很好奇兩個老師同時找她會是什麼事。
“安靜!什麼時候你們也能考到人家那成績,我絕不管你們,現在繼續上課。”語文老師用書脊將講桌敲得邦邦響,才勉強讓教室裏重新安靜下來。
“然神,然神,童老師和馬老師找你什麼事啊?”語文老師的威懾並沒有澆滅吳茗八卦的熱情,她深諳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就悄悄地問她的美女同桌。
“沒什麼大事,就是喊我參加競賽罷了。”安月然淡淡道,平淡得彷彿只是在討論今天喫什麼。
“競賽?你參加哪個?”吳茗來了興趣更多了,果然八卦什麼的,比枯燥無味的課本有趣多了。
“對啊,三門都參加。”安月然回答得理所當然。
“什麼?!”吳茗驚訝地失聲叫出來,全然忘記了現在是在課堂上。
“那個第三排靠窗的女生,就是你,剛剛叫出聲的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語文老師果不其然將吳茗叫了起來。
“鄒老師,我叫吳茗。”吳茗不情不願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回答道,心中暗自懊惱,自己剛纔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好,吳茗,你來把這一段背一下,再說一說你對這句‘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的理解。”
吳茗欲哭無淚,這不是爲難她小明嗎?
硬着頭皮作答之後,老師還對她的答案進行了點評,才放她坐下。
吳茗坐下之後,就哭唧唧地求然神安慰,安月然敷衍地配合着安撫了她幾句才把她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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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後,大部分高一的同學都回家了,只有競賽班的同學還需要留下來補課。
物理競賽班除了安月然外,都是男生,大部分都是高二高三的學長,只有安月然和育才班的第一名江瀚池是高一的新生。
看見安月然的時候,江瀚池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伸出手,友好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江瀚池,高一育才班的,你很厲害。”也很漂亮。江瀚池從小的素養讓他嚥下了最後一句略顯輕浮的話,臉頰卻泛起了點點粉色,出賣了他的心情。
安月然也禮貌的握手迴應着:“謝謝,我叫安月然,你也很厲害。”
競賽班的角落坐着一個長相俊俏卻略帶攻擊性的男生,眯起眼睛一邊看着安月然這邊的情況,一邊在手機上瘋狂地敲着字。
感受到角落裏注視的目光,安月然向着那個方向看去,愣了愣,她只覺得那個男生的長相讓她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顧子軒悻悻的摸了摸高挺的鼻子,乖乖照做,這個老鍾總是看不慣他,他還拿他沒辦法,誰叫老鍾和他四爺爺是好朋友,只要他敢跟他槓,晚上保準會被四爺爺進行一頓教育。
今天鍾良平給大家講的是連續非均勻電場的分析,班上的同學都一邊認真地聽着,一邊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除了安月然和顧子軒。
鍾良平似乎已經習慣了顧子軒的態度,也不管他,反而經常讓只撐着腦袋聽,從不動筆的安月然上來解題。
後來發現無論他講什麼,安月然都能很好的理解並舉一反三,還能將其不斷地深化討論。
鍾良平對此十分滿意,也就漸漸不再cue她,除非遇到大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安月然暢遊在競賽的題海中也十分地滿意,這可比白天課堂上那些幼稚的問題有意思多了。
不知不覺中,高三晚自習下課的鈴聲敲響,也代表着今天競賽課的結束,鍾良平根據每個人的水平給他們佈置了剛好超過他們水平上限的作業,可是到了安月然這裏卻犯了難。
鍾良平一點都沒有評估出來安月然的能力上限,最終只能嘆了一口氣,掏出自己最寶貝的題庫,讓她自己看着做,有不會的再來問他。
安月然因爲還要去找童老師和馬老師取今天的作業,所以謝過鍾良平後就迅速地跑出了教室,速度快得教室裏的同學都沒有反應過來。
安月然去旁邊的數競班找童老師的時候在教室裏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吳茗。
因爲過於驚訝,安月然難得地多看了她幾眼,看得吳茗心慌得不行,趕緊扯着拿完作業的安月然,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釋道:“然神,你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瞞你的,我成績確實不好,也只有數學能稍微拿的出手一點了,嘿嘿。”
“我沒生氣,只是有點驚訝而已。”安月然對此並不在意。
聽到安月然確實沒有生氣,吳茗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很喜歡安月然的,真心想和然神做朋友,順便抱緊大佬的大腿。
吳茗爲了賠禮道歉,提出和安月然一起走,路上請她喝奶茶,卻被安月然以有人來接拒絕了。
今天早上臨走前,媽媽說了晚上要來接她放學的。之前答應老鍾參加物理競賽的時候,安月然就和母親進行了一次長談。
安母雖然有些擔心安和昶一家的追殺,但也不想爲了無謂的擔心耽誤女兒的前程,權宜之下安母提出晚上放學來接她。
安月然沒有拒絕,她很懷念這樣的關心,雖然媽媽晚上來接她放學會失去一份兼職,但這樣也能讓母親不再那麼勞累,大不了她以後多在黑客論壇上接一些能在電子芯片承受範圍內解決的單子,補貼一下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