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進不去競賽班,老師們都拒絕了我,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電話那頭的女生像是哭過一般,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誰說的,煙煙,你明明是最厲害的,你看,咱們班女生就你一個人能考進年級前五。”馮小努力安慰着對面的女生。
“小小你別再這樣說了,我現在已經當不起這樣的榮譽了,這次考試我都是年級第六名了,嗚嗚…”對面的女生說着說着又像是要哭起來一樣。
“煙煙你別傷心,還不是都怪那個安月然,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來頭。”對面的哭聲讓馮小爲好友打抱不平起來。
“小小你這樣說,我好像隱約想起來,我聽我媽的遠房表姐家好像就姓安,據說還是b市的大戶人家呢。”也不知道是馮小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對面的女生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過聽說她家的旁支好像有些不爭氣,那一脈的老爺子據說五六年前好像因爲間諜罪被處死了,老爺子的兒子不知道是當兵的還是當警察的,好像出任務的時候也跟着別人跑了,一家人就只剩下孤兒寡母地不知去向,也是可憐。”對面的女生也不傷心了,全心全意地八卦着。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不知是不是手機的主人發現了這個錯誤,連忙停止了錄音。
“然神,這個叫煙煙的女生,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啊,我覺得好像在哪聽過…”旁邊的吳茗聽到這個錄音,神色變得古怪起來,“對了!好像是在什麼表彰會上聽過,叫…叫…誒,叫什麼來着?”
“叫蘇南煙。”安月然通過對比錄音及通話時間,然後查詢主叫號碼的機主,已經找出了吳茗死活想不起來的那個名字。
“啊!對,對,對!就是叫蘇南煙!”經過安月然的提醒,吳茗總算想起了那個明明很熟悉,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的名字。
“嗤,還得是然神,等你那腦子想起來啊,黃花菜都涼了。”坐在前排的鄧曼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中早已折服在安月然的魅力之下,卻依然對吳茗看不過眼,一天不懟她一句都不舒服似的。
“你…”吳茗被他氣的說不出話,半晌才嗆道,“那也比你那豬腦子好使,你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是男的!男的好嘛?男的誰能認出你們女生的聲音啊?又不是自己女朋友。”鄧曼被吳茗的話刺激得跳腳。
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腦子不好用了,因爲之前莫榮軒把他踢出育才班的時候就是這麼羞辱他的。
他永遠記得那天中午,烈日當空,他拿着自己的成績單和一摞比賽的獲獎證書去找莫榮軒質問爲什麼育才班的名單沒有他。
而莫榮軒卻將他的寶貝們隨手揚在空中,一張張承載着他的淚水和汗水的紙如雪花般落在他的頭上,肩上。
接着他又高高在上地告訴他,他一個連英語都學不明白的腦子,頂尖的高校纔不會要他呢,畢竟以後恐怕連文獻都看不懂,而他們育才班最差都是要上青大京大的,纔不會要這種連京青都不要的廢物。
誠如蘇南煙自己所說,她媽媽的確與安和昶的二女兒安楚雲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但多年來與那邊並沒有什麼聯繫。
反倒是蘇南煙的父親蘇奇一直藉着安家的名頭在c市的商圈橫行,這些年來幹了不(少腌臢事,不過明面兒上看起來倒並不像是安和昶那邊的人。
而這蘇母在嫁給蘇奇之前纔剛剛與男友任永新分手,兩人新婚後不到八個月,蘇母就生下了蘇南煙,當時在醫院登記的是不甚從樓梯上摔下來導致的早產。
嘖嘖,好一齣豪門大戲。
除此之外,安月然還查到,三年前,蘇母曾在c市第一醫院生下過一個男嬰,可不過三個月,這個孩子就夭折了。
而那段時間,蘇南煙曾頻繁地與一個常年混跡黑市的小混混接觸過。
嘖,真有意思。
安月然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忍不住感嘆。
突然,安月然感覺她的手機開始有點不對勁了,於是速度極快地反手將ip地址,錄音,通話記錄和號碼機主查詢等證據的截圖貼到了青河中學的學校論壇上。
她剛剛操作完成,手機就黑屏了,變成了一塊兒板磚。
唉,又報廢了一個。
可惜了她剛剛找到的那些東西,估計足夠蘇家唱上一段鐵窗淚了。
小兔兔嘆氣ing…
“臥槽,反轉了,然神快看!”一旁一直在論壇上罵戰的吳茗看到最新的帖子不由得激動道。
這個帖子正是安月然剛剛發的那個,沒有多餘的話,全是實錘的證據。
底下也瞬間跟了許多評論。
滾、離wo逺點:wc,沒想到馮小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放學鈴聲纔是中國好聲音:我看蘇南煙纔是最可怕的。
人不犯二枉少年:啊…我聞到了好大的一股蓮味兒。
紫色の琉璃:樓上的,可以呀,鑑蓮達人,求經驗。
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就說蘇南煙不是好人,我之前就看不慣她。
字幕組:同意樓上,還有那麼多女生捧她,怎麼樣,翻車了吧?
你、猜卟透:捧蘇南煙幹啥?腦子瓦特了,還是眼睛瞎了,我然神是成績沒她好還是顏值不夠,黑人問號臉jpg.
二夫人:誰知道呢?搞不懂他們育才班的人,小熊熊攤手jpg.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這麼快就能扒出來石錘,太牛了!”吳茗邊刷邊感慨着,餘光瞥見正閉目養神的安月然,腦子瞬間閃過一道光,“然…然神,這…這個石錘帖不…不會是你發的吧?”
“嗯。”
簡簡單單一個‘嗯’字,讓吳茗對她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層樓,然神不愧是然神,連計算機都這麼精通,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