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公並不怎麼作美,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還未亮時便下了起來。
好在安月然有玉佩空間,手上不用拿多少東西,不然到時走山路的話,路可就不好走了。
由於她要提前考試的原因,她便在之前在國家隊訓練時的宿舍裏多住了些日子。
與她同住的吳茗,韓以欣和冉水芸早在比賽結束回國以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只等九月份來京大報到時再重新分配宿舍。
因此,此時的宿舍中只有安月然一個人。
她的行李還是像當初來參加冬令營時那樣,只用小箱子簡簡單單地裝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多餘的東西一件都沒有。
是以,她收拾起來並不費什麼力氣。
顧星闌早上六點天才矇矇亮的時候就開着車,在安月然的宿舍樓下等着了。
安月然揹着她的黑色書包來到樓下時,就看見了那抹倚着車窗的欣長身影,正把玩着手中的手機,時不時地摁亮屏幕看上一眼。
“你等多久了?”安月然走到顧星闌的身前問道。
“不久,我也剛到。”顧星闌擡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髮。
“誒呦,小姑娘誒,麻煩你跟這小夥子說一聲,下次別天不亮就在這兒等着了,搞得我還以爲是什麼壞人呢,我都打算報警來着。”
顧星闌的話說出來還沒有一分鐘,就被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宿管阿姨給戳破了。
“好的,阿姨,他下次不會了。”安月然乖巧地向宿管阿姨保證着,但仔細聽就不難發現她語氣中的笑意。
“喲,顧少將的不久跟一般人可真不一樣。”安月然難得地揶揄道。
“走吧。”謊話被捅破,顧星闌也只能尷尬地輕咳一聲,裝作沒有聽出來她的調侃。
汽車一路向西而去,走着走着安月然就隱隱覺得這路有些熟悉。
果不其然,當顧星闌開到那個山腳時她就完全確定了,他口中的那個基地就是上次他丟下顧子軒的地方。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顧子軒畢竟是他侄子,他不可能將他隨便丟在哪個山卡卡里的。
“上次那個地方就是你們基地?”雖然已經猜到了,安月然還是開口問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們這一路也沒說的上什麼話,她突然就想跟他聊聊天。
“嗯。”顧星闌應聲,他其實也不是不想跟她說話,只是剛剛在京大宿舍樓下被戳破了謊話讓他一直覺得有些尷尬,還沒有緩過來罷了。
“位置還真是挺隱蔽的。”安月然一邊觀察着附近的地形,一邊在心中暗自點頭。
“一般般吧,若是敵人派些無人機什麼的,也能輕鬆找到基地的位置。”說起這點,顧星闌其實挺不滿意的。
但是沒有辦法,這裏的地勢已經算是華國境內相當適合做基地的了,奈何現在科技發展得太快,再怎麼隱蔽作用都不太大。
這一點安月然也明白,所以她剛剛就在觀察周圍的地形,看看適不適合設個陣法或者結界什麼的。
不過這東西還要等會下車了仔仔細細地勘察一遍才能確定,畢竟不論是結界還是陣法都是需要靈氣支持的。
華國現在的土地都是歸國家所有,若是旁邊的山頭顧星闌他們沒有使用權的話,即便到時她將陣法佈置好了,若是某天被人不小心將用作陣眼的靈寶挖了出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一片連着後面那一片都是基地的,畢竟是特種部隊,進行山地作戰訓練是常規的任務。”顧星闌指着遠處那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巒道。
安月然欣慰地點點頭,幸好顧星闌的答案還算令她滿意,地盤大那就沒多大問題了。
她將佈置陣法的想法同顧星闌提了提,沒想到他也十分贊成。
“我原本就是有這個想法的,只是礙於沒有靈寶來做陣眼,也只能不了了之。”顧星闌想起之前那種無力的感覺,只恨自己怎麼就沒能從修真世界帶回個一星半點的好東西來。
“你這麼費勁巴拉地將我拐到你們基地來,該不會早就惦記上我的寶貝們了吧?”安月然半開玩笑地道。
顧星闌卻沒聽出她言語之中的玩笑之意,只當做是個十分嚴肅認真的問題來回答。
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說他沒有的話好像也有騙她的嫌疑,畢竟他讓她來基地確實是存了讓她幫他實現這些他實現不了的想法的。
但若說有的話,她會生氣不說,他覺得自己也真是有點冤枉的,他覺得自己也還算是正人君子,並沒有想過從她那淘點兒什麼寶貝來。
是以,車廂內的氣氛一度陷入了迷之沉默。
“我…我說沒有,你信嗎?”半晌,顧星闌才嚥了咽口水,糾結地道,“不然…你到時候用了什麼東西,我花錢買下來怎麼樣?”
“我開玩笑的,你都把你的分紅卡給我了,那又怎麼算呢?情侶之間算得這麼清楚幹什麼?”安月然看着顧星闌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
顧星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將她當做神明在心中供奉了成千上萬年,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適應過來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這件事。
“對,我們在談戀愛了。”車剛好停在了基地的大門口,顧星闌喃喃自語,他像是在贊同安月然的話,又像是在提醒自己這件事。
“那麼爲了感謝你,我可以親一下你嗎,我的女朋友。”顧星闌記得上次他送她分紅卡的時候,她就是這麼感謝她的。
聽到這句話,剛好解開安全帶的安月然,帶着笑意側身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接觸戀愛這件事,但顧星闌對此似乎比她還要懵懂些。
剛剛那明明想吻她卻還要徵求她意見的樣子簡直是太可愛了。
得到她首肯的顧星闌這纔敢碰住只有他一隻手掌那麼大的小臉,生澀地將自己的脣貼上她的脣瓣。
顧星闌並不懂什麼技巧,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輾轉吮吸,他其實還覺得不太夠的,但他不知道後面應該怎麼做了,只得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他得去查查這方面的事情了,顧星闌暗暗在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