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的零件有幾個還沒有到位,所以現在暫時還無法立即開展光子芯片的研究,只能先着手對特戰隊的隊員進行訓練。
第二天一早,當安月然穿着一身利落的制服,綁着高馬尾和顧星闌一起出現在已經集合好的特戰隊隊員面前時,幾乎所有人都驚訝地合不攏嘴。
有人甚至狠狠地掐了旁邊戰友的胳膊一把,疼得戰友憤恨地一拳錘在他的肩膀上。
大家驚訝之餘也在紛紛猜測安月然的身份,但沒有一個人猜出來,或者說是猜出來了,但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基地新來的教官,以後你們一半的訓練都由她負責。”待所有人都驚訝夠了,顧星闌纔開口向大家介紹安月然的身份。
顧星闌這話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裏倒入一杯涼水,瞬間便炸開了鍋。
他們前段時間就聽說基地會來一個新的教官給他們進行新項目的訓練,他們當時還將自己掌握的情報互通有無,把部隊裏那些個說得上名字的軍官全猜了個遍,最終也沒能找出有能耐擔任他們新教官的人來。
沒想到新來的教官竟然會是尚副隊口中的嫂子。
這下子昨天還喊了‘嫂子’隊員們紛紛覺得自己尷尬得都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顧星闌並不清楚他們心中的這些個想法,只是按照傳統接着問道。
此話一出,下面的隊員們爲了得到這個機會可謂是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有人甚至爲此提出要上比武臺一決勝負。
最後還是尚澤一錘定音,通過扳手腕來決定,才免了一場大戰。
經過一番較量,錢天瑞總算是力壓羣雄,獲得了提問的機會。
“老…老大,原來昨天我們見到的不是嫂子而是教官,那昨天…”
他撓了撓頭,他也是昨天興奮地喊‘嫂子’的其中一員。
一想到昨天的場面,剛剛還在爲自己搶到機會而亢奮不已的情緒瞬間便跌入谷底,他怎麼就忘了他還有如此令人尷尬的黑歷史呢,早知道就不和他們搶了,因此錢天瑞躊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這有什麼衝突的?”顧星闌公然將安月然攬入懷中,得意地道,惹得安月然連連錘了他胸口幾下,責怪他在下屬面前都沒個正經的樣子。
聽到這話,錢天瑞才覺得自己只想原地去世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撫慰。
還好還好,這樣好歹也算是沒有喊錯。
“老大,你這可不太厚道啊,昨天你居然故意不告訴我們!”
田鈞就是昨天那個膽子大到敢教育顧星闌端着狙擊槍的矮個子男生,他想起昨天老大還跟他們提到了新教官的事,卻偏偏就是不告訴他們新教官是嫂子,便不滿地開口。
“就是!”
“對啊!”
“昨天讓你們見到的只是我女朋友,都說了教官今天才見。”顧星闌對於他的這番壞心眼卻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衆人對於顧星闌這副嘴臉紛紛嗤之以鼻。
“好了,有請你們的新教官給你們講兩句。”待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情況以後,顧星闌就將主場讓給了安月然。
“你們有人想要先來跟我過兩招嗎?”安月然首先問道。
她向來不喜歡開展工作以後團隊中還有人質疑她,想要跟她對着幹,因此每每這種場合她都會在開展工作前便將這些問題排除在外。
安月然也十分清楚,軍隊中一直來都是以拳頭說話的,尤其是像她這種空降的,想要讓其他人服氣,便得拿出讓他們服氣的拳頭來。
是以,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有沒有人想和她比試一下。
但她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主動向她挑戰。
安月然知道,這其中大概有一大半是她與顧星闌之間關係的原因。
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並不希望他們是看着顧星闌的面子上聽她的安排,而是希望他們能真心實意地對於她的要求沒有異議。
因此,在她又等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人上前的情況下,便自己開口點人了。
“剛剛那個說你們顧隊不厚道的人,就你吧,你來和我比一比。”安月然的目光在隊伍中逡巡片刻後,找了個令她還算是有些印象的人。
“叫你多嘴,你都敢教育顧隊了,活該被找麻煩。”和田鈞站在一起的好兄弟有些擔憂地罵道。
這田鈞是個死心眼的性子,跟他說多少次了,不要去觸顧星闌的眉頭,那就是個活閻王,他卻偏偏不聽,只要是他看不過去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會說上一說,現在報應來了吧。
就嫂子那柔柔弱弱的小身板,誰敢上去和她比,這萬一整出個什麼好歹來,老大還不得和他們拼命啊。
顧星闌那個武力值,就是平日裏過過招,他們都打不過,更不要說他拼起命來了,這誰能頂得住啊。
不論好友如何擔心他,田鈞卻覺得安月然喊他喊得十分地和他的心意。
剛纔他聽到安月然說可以向她挑戰的時候他就想上來了,畢竟如此柔弱一個女子想要做他們教官他是打心底裏不服氣的,便是她有着老大女友的身份又如何,軍營裏又不靠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喫飯。
奈何他兄弟使出了喫奶的力氣,將他按的死死的,他怎麼都掙脫不開,本以爲會失去這個機會,卻沒想到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因此他聽到安月然喊他上去比試時,相當痛快地就出列了。
“比試的項目你來定吧。”安月然看着他亢奮的樣子,估摸着他應該是不會放水的,也就提出由他來決定比試項目。
“那就比狙擊吧。”田鈞思考了片刻道,這是他最擅長的項目,這樣也算是不會有欺負女孩子體力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