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飯喫得實在是太過魔幻了一點,不但知道了他和小姑娘之間的婚約,拿到了信物還見到了爺爺的大型雙標現場,顧星闌直到將車開出二環外都還是沒能從震驚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想到那塊信物,顧星闌將它從衣兜裏摸出來,放在掌心仔細地摩挲了片刻,不知怎的,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種將這玉佩放在衣兜裏並不安全的感覺來。
不過這也能說得通,畢竟是安家的東西,有些玄妙之處也是正常的。
幸好他這段時間已經將小姑娘上次送給他的那一大捧靈石消耗了一些,他煉的那個小巧的空間戒指裏此時應該是有足夠空間放下這塊玉佩的。
他嘗試着動了動意念,果不其然,玉佩頃刻間便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中,直到此刻,他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才消散了幾分。
顧星闌從華興海中出來的時候天就已經全黑了,華新海距離基地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雖說b市夏日的夜晚是相當熱鬧的,但基地畢竟地處b市郊區的山脈中,車越往後開,周圍的行人車輛也就逐漸變得稀少起來。
當他將車駛到離基地只有二十分鐘車程的一個公園旁時,身爲一個軍人的直覺讓他驟然警惕起來。
但因爲今天是回華興海,所以他並沒有帶槍,爲了以防萬一,顧星闌默默地將油門踩下去了一些,車速瞬間升到了八十邁。
果不其然,在他加速以後,旁邊公園的小路中就立即衝出幾輛黑色的越野車,直直地朝他的車追過來。
顧星闌緊蹙着眉頭將油門又踩得狠了一些,此時他的車速已經飆到了一百一十邁。
後面的人眼看着他們和顧星闌的車距越拉越大,加速的同時車上的人也掏出了安裝消音器的手槍,從除了駕駛位以外的車窗探出小半個身子來,朝着顧星闌的車進行射擊。
幸好顧星闌今天開出來的車是基地裏配備的,防彈性能十分優越,這樣雙方都在移動中準頭大幅下降的射擊並不能對他的車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通過後視鏡大致地數了一下,追擊的越野車一共有五輛,每一輛車除了駕駛位以外的其他三個車窗都有人探出身子在朝他射擊,也就是說追擊他的人最少都有二十人。
他現在雖然有築基後期的修爲,但赤手空拳地對付二十來個拿着槍的敵人勝算不能說沒有,但也不過五成。
此處離基地的防禦陣法的範圍已經很近了,他沒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搏這五成的勝率,所以他又將車子的速度開到了一百三十邁,試圖甩掉這些人。
而那些追擊者似乎也發現了顧星闌的意圖,開始將手中的槍專門對着他的汽車輪胎打,企圖通過這種方法迫使他將車子停下來。
雖說在這樣的追車過程中,射擊的精度會極大程度地降低,但十五把槍同時對着輪胎射擊也難免會有被擊中的時候。
因此那些追擊者們就驚詫地發現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辦法擊中顧星闌車子的輪胎。
別無他法,爲了完成任務他們也只能再次加快越野車的速度,全力對顧星闌進行追擊。
深夜郊區寬闊的馬路上,一個過往的車輛都沒有,只有昏黃的路燈照在柏油馬路上,讓人勉強能夠看清前方的道路。
顧星闌和那追擊的五輛越野車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飛快駛過這樣的路面,他們此時已經將車速給提到了一百五十邁,速度快得連路邊的監控攝像頭都快要拍不清汽車的影子了。
顧星闌瞟了眼後視鏡,看着身後老老實實追着他走的五輛越野車,又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前面的路程,微微勾起一側的脣角,看上去帶了幾分邪魅的感覺,但眼神卻是比臘月飛雪還要涼上幾分的,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吧。
此時追擊者們已經追着顧星闌開到了原本基地山腳下的那個路口處,肉眼得見地前面已經沒有任何路了,這麼快的車速撞上去必定是車毀人亡。
越野車內的幾人紛紛對視一眼,暗笑顧星闌傻,他這是自己將自己給逼到了絕路上啊,他們連動手的功夫都可以省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顧星闌並沒有絲毫地減速,就這麼直接朝着那茂密地根本無法過車的山坡衝了過去,然後就這麼…消失了!?
負責開車的五個追擊者紛紛緊急地踩下急剎車,車輛的慣性讓車內的其他追擊者們紛紛一頭撞上了他們面前的東西,額前瞬間腫起了一個大包。
“八嘎!你到底怎麼開車的?”其中一個人揉着自己的額頭,痛的呲牙咧嘴地跳起腳罵負責開車的同伴,其他幾人雖沒罵出口,但看向那開車人的眼神卻是十分地不善。
“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前面沒路了。”被幾個同伴一起針對的開車人感到很委屈,指着前面那片茂密地叢林道。
“八嘎,那目標是怎麼開過去的?”最開始罵人的那人脾氣顯然十分暴躁,且似乎是這羣人的小頭頭。
開車人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索性只能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等着那人把火氣泄完。
“哈哈哈,你看,這根本就是假的,這是障眼法!你們這羣蠢貨。”小頭頭走到方纔顧星闌消失的地方將手試探着朝那些粗壯的樹幹上放去,沒想到卻直接穿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將手抽回來,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將整個人給拽了進去,消失在其他追擊者的視線範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