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基地也在孔師傅和一衆食堂阿姨的張羅下染上了一絲年味。
安月然集體喫火鍋的提議也得到了‘雪狼’隊員們的一致認同,雖說不能回家,但每年除夕也是他們一年中難得能夠放鬆的日子,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年也能稍稍沖淡他們想家的愁緒。
這些一年到頭都難得喫一次火鍋的隊員們在聽到真的有火鍋喫時,便立即幹勁十足地將食堂的長桌拼成了足夠二十人圍坐的大方桌。
他們甚至還在食堂裏搭起了一個臨時的表演臺,除夕怎麼能少得了聯歡晚會呢?
雖然山裏信號不行,收不到電視臺的信號,看不了聯歡晚會,但作爲沒有條件也能創造出條件的華國人,他們可以自己搞聯歡晚會啊。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孔師傅通知可以喫年夜火鍋了的時候纔不過剛過六點,但是外面的天卻已經全部黑下來了。
“田鈞走吧,喫飯了。”步桓在除夕夜也依舊捨不得脫下他那一身白大褂,在夜色下,純白的顏色再加上他那看起來略顯柔美的臉,實在是有些嚇人。
他接到顧星闌電話後是在醫務室裏把手頭的文獻看完才往食堂那邊去的,現在路上已經幾乎沒人了,沒想到田鈞居然還在激光炮跟前守着沒去喫飯。
“步醫生。”田鈞看到步桓的時候很是嚇了一跳,幸好他心理素質還算不錯,纔沒被他這一身給嚇出心臟病來。
“我不餓,你去喫吧。”他嚥了咽口水,一邊衝着步桓擺手一邊道。
大家都去過除夕了,總得有人守着激光炮啊,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連哭都沒地方哭。
而安月然爲了將鄧曼那幾個沉迷學習不可自拔的人從實驗室裏給拖出來,也走得遲了些,此時也正好經過這處。
“怎麼了?”看着僵持的兩人,安月然心中已經大致有數,‘雪狼’的這些人有多寶貝激光炮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寶貝到連年夜飯都打算不喫的地步。
“嫂子,我…”田鈞的‘不餓’兩字還沒出口便被步桓給打斷了。
“弟妹,他這個武器迷,爲了守着這東西,連年夜飯都不準備喫。”步桓直接就將田鈞不喫飯的真實原因給抖了出來,惹得田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步桓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他一個眼神,再轉動一下手腕,田鈞便立刻慫得不敢吱聲了。
“行了,走去喫飯吧,過年怎麼能不熱鬧一下呢?”安月然看了眼激光炮,又瞥了眼把它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田鈞,揮手給激光炮設下了一層結界,激光炮便瞬間消失在二人眼前。
田鈞雖說前兩天已經突破到築基了,是‘雪狼’中第一個突破的人,但他對於這種手段還真沒有怎麼了解過,因此此時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下也不用人喊了,田鈞自覺地便跟在安月然的身後向食堂走去,一路上都磨着安月然,想讓她教教他這招。
而正是今天的這番話,爲日後田鈞拼了命一樣地修煉併成爲整個‘雪狼’中唯一突破到金丹期的隊員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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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裝點一新的食堂也算得上是基地裏唯一一處年味兒濃厚的地方了。
食堂中的喧囂和食堂外的寂靜讓人感覺彷彿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世界。
安月然是和鄧曼他們坐在一桌的。
因爲‘雪狼’的那些個隊員都掙着搶着想讓小嫂子坐在他們那一桌,最後差點沒發展成羣架。
所以她就乾脆直接坐到鄧曼他們那邊去了。
顧星闌這個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安月然黏在一起的小尾巴當然也跟着她坐到了鄧曼那桌去。
就這樣,‘雪狼’的隊員們不但沒人撈着和小嫂子同坐的機會,連着自家老大也一併給搞丟了。
雖然因爲軍中不能喝酒,安月然掏出來的都是果汁豆奶之類的飲料,但不知是不是氣氛所致,火鍋喫到一半,似乎這裏所有的人都染上了一分醉意。
‘雪狼’的隊員中不論有沒有才藝的,都壯着膽子登上那臨時搭建看起來還有些簡陋的臺子爲大家獻上一個節目,只爲了讓這一刻的熱鬧維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嫂子也來一個吧!”
“對啊!”
“嫂子!”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食堂中瞬間都是起鬨的聲音,要求安月然也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對於兵哥哥們的提議,鄧曼幾人也很贊同。
“我記得然神好像古箏彈得很好聽吧。”梁巖撓着頭,想起了他最開始關注然神時網上流傳過的那個視頻。
“然神,你還會彈古箏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吳茗難以置信地抓着安月然的胳膊求證,卻在顧星闌的注視下沒有堅持幾秒便鬆開了她的爪子。
她沒想到她的親親然神居然還有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的事情,瞬間感覺自己在然神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不少。
“你都斷網多久了,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鄧曼看着吳茗搭在然神胳膊上的爪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便忍不住懟道。
什麼時候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能有然神的十分之一也好啊。
“會一點點而已。”安月然此時正在專心地和鍋裏滾着的牛肉丸子做鬥爭,因此對於吳茗的問題回答得很是敷衍。
聽到這個答案,吳茗在心裏默默點頭,她就說嘛,然神在學術科研上已經很變態了,怎麼會在藝術上也很牛逼呢?
然而其他看過那段視頻的人卻不不這麼想了,他們現在只想知道,然神她對於‘一點點’的概念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那然神,你要表演什麼?”吳茗對於然神會表演什麼節目感到很是好奇,她認識然神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看過她和表演節目這種事情沾邊呢!
感覺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