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捱了幾十刀的池田浩原本都以爲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沒想到卻聽到這個無比殘忍的忍者說要殺他的話,他更慌張了。

    頓時也顧不上疼得錐心還在流血的傷口了,激動道,“你…你不要殺我!”

    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咬牙道,“你們忍者不就是要錢嗎?”

    “我給你!”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全都給你!”

    池田浩不是不知道忍者都是拿錢辦事的,但他剛開始的時候是捨不得那些錢的。

    現在他的生命已經受到了威脅,再也顧不上錢不錢的了,只要錢能買下他的命,那都是值得的。

    只要還有命在,他都還有辦法可以東山再起,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去投靠霍爾特先生。

    “你以爲這是錢的問題嗎?”安月然換回了自己清冷的女聲,冷哼道。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池田浩已經快完了,她自然也不用怕一個死人泄露什麼。

    她看着癱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池田浩嚷嚷着用錢買命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嘖,都捱了幾十刀纔想起來提錢的事,她是該感慨他的吝嗇程度還是該讚歎他挨幾十刀的勇氣呢?

    不過可惜的是,她並不是真正的忍者,不然她還真的有可能答應,畢竟池田家族的家產啊,可是比j國的國庫還要充實不少呢。

    “你…你不是忍者!”清麗的女聲讓池田浩意識到,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麼忍者,而是假扮忍者的復仇者。

    “當然不是。”

    安月然喫下解除易容丹效果的丹藥,露出了她原本的面目,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臉色蒼白的池田浩。

    “認得出來嗎?”看着池田浩茫然的眼神,她勾起一抹冷豔的微笑,眼中滿是嘲諷,“我是安文星的女兒。”

    “你說…你囚禁了我父親六年,又弄瞎了我未婚夫的雙眼,我該如何報答你呢?”說着,安月然換了把更加趁手的匕首,用刀尖輕輕挑起池田浩的下巴,寒聲道。

    也不知道是被下巴上的泛着寒光的匕首嚇得還是因爲環境溫度的驟降,池田浩抖得更加地厲害了,連聲音都在止不住地發顫。

    “對…對不起,你不要殺我,我可以賠償,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賠給你。”

    他現在能想到的能救他命的也只有錢了,在池田浩的認知中,普通人的人命不值錢,隨便給他們一點,就能砸得他們暈頭轉向的。

    更不要說安文星和救他的那個人也沒死,不是嗎?

    “錢?”安月然冷哼,“錢可以買來一切嗎?”

    “錢可以換來時間嗎?可以換來缺失的親情嗎?可以換來健康嗎?”她手上更加用力了些,刀尖微微陷入池田浩的皮膚,溢出點點血珠。

    “不…不能。”池田浩僵着脖子,一動不敢動地顫聲道。

    他雖然很想回答可以,但他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在說到這些的時候很生氣,所以他只能順着她的想法回答,以期這樣,她就可以放過他。

    “所以,我要你那些骯髒的錢有什麼用呢?”安月然不屑道。

    再多的錢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富可敵國的滋味她也不是沒有嘗過,現在她也不是一年多以前那麼缺錢了,所以她根本就看不上池田浩這些錢,尤其是用骯髒手段得來的錢,她嫌惡心。

    “那…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給錢的提議被拒絕,讓池田浩一時變得無計可施起來,他緊緊盯着安月然手中的匕首,試探道。

    他生怕這女人一個不高興把匕首往前再挪動兩分,那他可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放過?”安月然冷笑,“你在囚禁我父親折磨他的時候有想過要放過他嗎?”

    “你沒有。”她搖着頭,冰冷刺骨的眼眸中帶着幾分恨意,但更多的是不屑與不恥,“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臉要求我放過你?”

    池田浩被這樣的攝人的氣場嚇得涕泗橫流,想辯解,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他幾乎算是站在整個世界金字塔頂尖的人,他的命就是比其他人珍貴,他想長生有錯嗎?

    可是他不敢,他怕這個女人一生氣就會直接殺了他,他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賭。

    看着池田浩又慫又不服氣的眼神安月然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分神從空間中掏出那枚引發這一系列風波的玉佩,嗤笑道,“哦,對了,你不是想要安家的玉佩嗎?”

    “看看,這就是你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的玉佩。”她將玉佩放到池田浩的眼前,看見了他眼中的貪婪與渴望,接着搖頭嘆息道,“可惜啊,你已經沒有機會得到它了。”

    池田浩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玉佩激動得就想要伸手去搶,可是依舊緊緊貼在他下頜上的刀尖讓他蠢蠢欲動的手又縮了回去。

    他的心中渴望又不甘,霍爾特先生也在找這玉佩,他竟然能真正見到傳說中能讓人長生的玉佩這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

    可是他現在又被人威脅着性命,根本沒有辦法將這寶貝搶到手中,他真的很不甘心。

    “記住它的樣子吧,這會是你唯一一次看見它的機會,當然也會是最後一次。”

    說着,安月然迅速將玉佩收回空間中,而後反手就挖了池田浩的雙眼。

    當然,她用的是法術,她可不想沾上池田浩骯髒的鮮血,她的潔癖可是很嚴重的。

    “你害得我未婚夫瞎了眼,你自然也得體會體會失明的痛苦。”

    因爲法術的原因,池田浩並沒有感到什麼疼痛,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接着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直到聽到那女人的解釋,他才知道自己被她挖了雙眼。

    “這事不是我做的,是青木昌英!地下室裏的一切機關都是他設計佈局的!”

    “我也是在你們救走安文星以後才知道的!”

    池田浩慌亂地解釋着,毫不猶豫地出賣和他曾經最信任的人,彷彿這樣他就能躲過一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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