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傅前兩天就已經說了,因爲春節的時候他也要回家過年,所以元旦就給基地的所有人做一頓他最拿手的年夜飯,就當是提前過年了。
這對於安月然這個喫貨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誘惑,要知道孫師傅可是顧星闌從仙安軒挖過來的,他的拿手好菜肯定很好喫。
“那不是第一次見雪,新奇嗎?現在看習慣了,我可是一步都不想踏進雪裏。”吳茗弱弱地爭辯道。
說起她那次傻乎乎地在雪地裏打滾的黑歷史,她也是尷尬得不行,但是現在她可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
最後,安月然只能選擇讓無人機去食堂將孫師傅做的年夜飯打包一份回來。
衆人圍在一起喫一頓飯,也就算是過了元旦了。
原本不論是在基地裏還是實驗室裏,都是不能喝酒的,但爲了能讓這三位院士老老實實地回去休息一夜,安月然還是故意拿了幾瓶兌水的靈酒出來。
靈酒不傷身,反而還有益處,但這酒勁兒也能讓普通人結結實實地睡上一個好覺了。
靈酒一拿出來,整個實驗室中瞬間就充滿了酒香,這讓三位很久沒有沾過酒的院士瞬間就被勾起了饞蟲。
“現在還在實驗呢,不能喝酒,不能喝酒。”賀志誠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強迫着自己不去看那誘人的酒瓶。
但不斷鑽進鼻腔的酒香卻讓他完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忍不住偷偷去瞟那勾人的酒瓶。
而於榮那就直接多了,直勾勾地盯着那飄着酒香的瓶子,眼中滿是渴望,就差流口水了。
這還是安月然第一次看到於老這個眼中只有空間傳送器的人對其他東西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
不過,於老感興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免得她到時候還得想辦法勸酒,那可就真的是太爲難她了。
有了靈酒下飯,這頓飯喫得就更加盡興了。
飯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微醺,而那三位院士就更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安月然對此很滿意,和衆人一起將三位院士安頓好之後才和顧星闌並肩在基地裏散着步。
她半低着腦袋,微微靠在男人的身上,藉着他的力才能走得平穩一些。
“顧先生,實驗很快就要結束了。”安月然輕聲低喃道。
她覺得自己頭有些暈暈的,眼前也有些花。
她其實沒什麼酒量,以前無論在哪個世界中她都不怎麼敢沾酒,因爲害怕在自己醉酒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被人暗算。
但她又十分喜歡聞酒香,總是想嘗試一下喝醉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因此在空間裏存了很多的靈酒。
不過她從來都沒有找到機會來體會這種感覺,沒想到今天總算是如願了。
“嗯。”顧星闌看着小姑娘有些迷離的雙眼,低聲耐心地應着。
她的臉頰很紅很紅,看上去就像是綻放在雪地裏的紅梅一樣,鮮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想要採擷。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結束以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安月然卻沒有注意到男人在努力地壓抑着自己的慾望,揚了揚頭,聲音中還帶着幾分期待。
她覺得醉酒的感覺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好,和平日裏的感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覺得眼睛有些花而已。
漸漸地,安月然覺得,眼前雪白的地面好像又變成了那天顧星闌向她求婚時幻化出來的滿地銀河。
空中飄着的雪花也變成了那天夜裏在空中飛舞的螢火蟲。
她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一股情緒在躁動,她很想做些什麼來將這股情緒給宣泄出來。
但是具體該做什麼,她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又朝身側的男人身上靠了靠,似乎這樣會讓她感到舒服一些。
“嗯。”顧星闌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喑啞。
無論是小姑娘酡紅的臉頰,還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亦或是她帶着幾分醉意的聲音以及柔軟的身軀,都無時無刻不在挑逗着他的神經。
顧星闌咬着牙,努力地平息者自己體內躁動地慾火。
雖然,他也喝了些小姑娘拿出來的靈酒,但他的酒量還算是不錯,更何況小姑娘的靈酒還是兌了水的,因此他並沒有什麼醉意。
可是看小姑娘現在的樣子,她明顯就是喝醉了,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呢?
“然然乖,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顧星闌小心翼翼地扶着走路已經開始有些不穩的小姑娘準備往回走,勸道。
經過剛剛的調整,他的嗓音聽上去已經正常了許多。
沒想到小姑娘的酒量這麼淺,兌過水的靈酒只不過才喝了兩杯,就能有這麼大的後勁。
“我纔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聽到這話,安月然可就不樂意了,反駁道。
她雖然的確覺得腦袋有些暈,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感,甚至還覺得有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流竄,讓她覺得很是舒服。
而且她不是剛剛還在開盲盒拆禮物的嗎,什麼時候喝酒了,她纔不會喝酒呢!
她從來都不敢碰酒的,雖然酒聞起來是真的很香很香的,但是她可是看過很多喝了酒以後疏於防備而丟掉性命的事。
她纔不會做則這麼傻的事,她很惜命的。
“我還記得,你剛剛纔向我求了婚的。”爲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很清醒,安月然還特意仰起臉敘述着剛剛發生的事。
突然,安月然湊近顧星闌的身體,仔仔細細地嗅着,半晌後,相當硬氣地不滿道,“明明是你喝了酒,怎麼能誣賴我喝醉了呢?”
“你身上的酒味那麼明顯。”說着又將自己的鼻尖杵在男人的脖頸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道。
“好,是我喝酒了。”顧星闌看着已經迷糊到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小姑娘,安撫道。
而後嘆了口氣,在小姑娘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準備將她送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