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核科所的研究員們還有些跟不上安月然的工作速度,但是在被鄧曼他們幾個年輕得過分的項目組員一再地打擊之後,也就逐漸地習慣了這樣高強度的工作。
到現在他們才總算是明白然神爲什麼有信心在兩年之內連續完成兩個如此嚇人的研究目標了。
就這麼個卷法,再加上然神的能力,這要是還做不出來纔是真的見鬼了呢!
不過卷雖然是捲了點,但是安月然還是強制要求所有人都必須按時休息。
當然了,她自己還是除外的。
要不然她還怎麼利用空間玉佩的時間差來作弊呢?
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好了利用空間時差作弊的算盤,因此纔會不在乎鄭航到底能找多少人來參加這個項目。
在那一百多人走掉五分之四的時候也纔會表現得如此淡定。
否則,就算是她再有能力,對於尖端科技甚至是未來科技瞭解得再多也不可能僅僅帶着五十人的隊伍就在短短一年時間完成慣性約束聚變的研究。
她又不是神,能憑空變出這些實驗數據來。
只不過吸取了上次做空間傳送器的教訓,她每天都會在出空間以後對整個項目組所有組員的記憶進行修改。
讓他們理所當然地覺得在昨晚休息之前項目的進度的確是這樣的。
因此,還從來都沒有人對此產生過任何的懷疑。
當然了,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喊顧星闌一起進空間,幫她打下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顧星闌對此當然是十分樂意的了,畢竟封閉性實驗,他能見着她的機會實在是不多,新婚燕爾就獨守空房的感覺可不太好受。
因此,即便是隻能在空間裏幫她打下手做實驗,他也是相當樂意的。
他們兩人就像幾年前她在基地中做光腦的實驗時那樣,一個人忙碌地做着實驗,另一個人就在旁邊幫着遞東西,幫着分析數據。
這樣的場景讓顧星闌總會不知不覺地產生一種時間錯位的感覺。
因此他常常在她埋頭做實驗的時候盯着她發呆,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安月然每天做實驗總是做得十分疲憊,所以在空間中的夜晚時,顧星闌總會想方設法地拖着她去別墅裏休息休息。
但他也從來都不會對她做什麼,而是將她擁入懷中,用他那寬厚的大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將白天基地裏發生的趣事當做睡前故事講給她聽。
每當這個時候,原本還滿腦子都是實驗的安月然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夢鄉。
而顧星闌就這樣看着她的睡顏,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感。
曾幾何時,他根本就不敢奢望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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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項目組所有成員的努力以及空間這個強大作弊神器的輔助下,慣性約束可控核聚變的研究進展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推進着。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項目計劃書上的實驗進程就已經完成大半,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說不定再有兩個月,可控核聚變就能真真正正地實現了。
只不過…
鄭航看着樓下這個由他們親手造出來的龐然大物,不由得有些懷疑,這東西看起來可根本就沒有比核科所的託卡馬克小上多少。
月然說的小微型可控核聚變真的有可能做得出來嗎?
“鄭院長,您在想什麼呢?”安月然抱着她的光腦剛從下面的實驗儀器那裏上來時就看見鄭院長盯着下面的反應堆發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因此她不由得有些好奇道。
“咳...沒什麼,只是感覺這個慣性約束聚變反應的反應堆可是一點都不比磁約束聚變的託卡馬克小。”鄭航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他這難得地摸一次魚,竟然還直接抓了個正着,這運氣也實在是沒誰了。
“現在看着是不小,但就和磁約束聚變的託卡馬克一樣,其中體積佔得最大的是激光儀器。”耿院長的話甫一問出口,安月然立即就明白過來,他心中的憂慮了,因此耐心地解釋道。
“得益於我們之前在激光領域的研究成果,現在激光儀的體積已經比a果聯合實驗中所用到的激光儀的體積小上了一大圈。”
她看着位於下沉式實驗室中的龐然大物就像是看自家的弟弟一樣,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雖然她的黑客技術就連出入a國號稱防守最嚴密的總統府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去自如,但她卻並沒有選擇將a國目前的實驗進度調出來,然後在他們的實驗基礎上再進行自己的實驗。
一是因爲,她並不覺得a國的實驗方向一定就是正確的,萬一他們的方向有問題,豈不是會拖慢她的整個實驗進程。
二來,以a國曆來的醜惡嘴臉來估計,一旦華國成功研究出慣性約束可控核聚變,他們百分之八九十都會跳出來譴責華國偷了他們的實驗數據。
畢竟華國一直對外宣稱的可控核聚變研究方向都是磁約束,這樣突然在慣性約束聚變上研究成功,a國不會搞些事情才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要是她真的這麼幹了,豈不就是將a國爲難華國的機會雙手奉上了嗎?
她是絕對不會給a國這種機會的,別說是機會了,連窗戶縫都不會給他們留下的。
至於鄭院長所擔心的優化體積的問題,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問題,無論怎麼說,她也帶着鄧曼他們在激光這個方面做過不少項目了,對於如何提高它的光照強度,並減小能量損耗這方面還是有些心得的。
但考慮到鄭院長對激光這方面瞭解的並不多,她還是簡略地給他做了個解釋,“只要研究成功以後,找到實現可控核聚變所需要的能量界限,就能想辦法提高激光的供能效率,從而減小激光的體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