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讀書萬卷,開局成爲神主道侶 >第九十一章與李往矣相比如何
    聽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李往矣有些驚訝。

    他感覺自己在小院中,真的只待了一小會兒。

    不過其實也很正常,正所謂: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修行之人閉關進入頓悟境界,一般都察覺不到歲月流逝,他這隻過了一個月還算是短的,很多修士一次閉關超過三五年都是常事。

    甚至有些大神通者,一次坐忘參悟,百年也只彈指而過。

    他看向左思賢,問道:“左老前輩,鴻洲文運應該歸來了吧?”

    左思賢老臉帶笑道:“都已經歸來了,老朽代鴻洲文道、全州學子,拜謝先生!”

    旋即便拱手作揖,鞠躬下腰,誠摯拜謝。

    李往矣想攔都攔不住。

    既爲鴻洲學子故,李往矣便受了這一拜。

    左思賢隨後又要奉上謝禮,被李往矣推卻了,不過左老爺子的另外一個要求,李往矣倒是沒有拒絕。

    鴻洲地處南夢華洲這一道門大洲,難得有儒門大賢前來,文運事了,又恰好來到了州學,左思賢盛情邀請李往矣這位登上《驚世名錄》的儒門奇才,爲州學生員講學幾日。

    不說是促成天地封正,獨登《驚世名錄》這一天下盛舉,就是北止戈洲四大儒門書院之一——寒山書院嫡傳的身份,對於鴻洲學子來說,那也是在雲端之上的存在。

    若是能請得動李往矣,對於整個鴻洲文道來說,都是莫大的喜事。

    李往矣性子閒散,在寒山書院的時候,身爲副山長的入室大弟子,他都很少給人講學,只在先生沒空的時候,偶爾爲二師弟餘渡白解一二處惑。

    但看左老爺子誠意相邀,而鴻洲又地處文道薄弱之地,便應承了下來。

    當聽到獨登《驚世名錄》的寒山書院李往矣,出現在鴻洲,並將講學三日的時候,整個鴻洲都沸騰了。

    從州學到州郡九縣的各大書院,乃至是一些私塾、學堂,都一片歡欣鼓舞。

    甚至連鴻洲學正、太守,一位致仕歸鄉隱居鴻洲的耄耋老翰林,也親自遞帖拜訪。

    李往矣一一接待,座談暢敘。

    二日後,當李往矣正式於州學後山一鬆下石臺講學時,整個後山都擠滿了人,有州學和各大書院的青壯學子,有皓髮蒼髯的老儒,有意氣飛揚的少年,也有穿着整潔小儒衫,由孃親或者祖父陪同來的小蒙童,真可謂是人山人海。

    李往矣換上了一襲青衫,立於松下石臺,身段高挑、氣質清逸,光這份風采,便已傾倒了鴻洲文道,有老儒撫須稱讚,不愧是寒山書院高才。

    一些來自書院的年輕女生員,或者是揹着家裏,偷偷跑來聽學的閨閣小姐,見之則禁不住心泛漣漪,水眸輕送。

    李往矣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但出身寒山書院的他,自有一股氣度,面對衆人志趣不同的目光,很是從容。

    因爲來的人有老有少,學問有深有淺,他從自己少小於村學,“偶遇”先生周冷溪,開始了這場講學。

    當講到身爲寒山書院副山長的周夫子,爲了將他帶上寒山書院,用上各種辦法求拜師,他卻不給面子的時候,那些年紀幼小的蒙童,覺得有趣先笑了起來。

    幾位來自私塾、學堂的先生聽了,也爲之訝然而深思,始知教學一途,赤子渴求名師,名師亦期盼赤子的傳聞,是真的。

    而那些青壯年生員,則驚訝李先生的天賦如此之高,能讓一位鴻儒聖賢,放下身價,只爲將其收入門下。

    難怪能在弱冠之年,便獨登《驚世名錄》,真不愧是名揚天下的天才讀書種子。

    場子熱鬧起來後,接下來的講學就容易了。

    李往矣主修的是《易經》,他要講的也是易學,再夾雜自己看過的百家經典與各種閒書,旁徵博引間將博大精深的易學,講得通俗易懂、妙趣橫生,不僅場中的蒙童能聽得懂,很感興趣,連陪同而來的長輩,也忍不住連連鼓掌。

    《易經》作爲世間萬經之首,除了占卜推衍之術外,也包含天象地理、九洲風物,以及爲人處世之理,對於尋常百姓與修士來說,哪怕只得其中些許真義,也能受益無窮。

    貓貓國師趴在石臺角落處,原本只是來湊熱鬧的,結果聽着聽着,不知不覺也聽入神了,不再慵懶地趴着,瞪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

    也不知道被哪一點啓迪了,有所領悟,小小的身體不時有道韻流瀉。

    寧小枝與化身中年文士的文廟老爺左思賢一起,站在石臺邊上,也如那些蒙童一般,聽得津津有味。

    今年的天氣也不知怎地,自立冬以後,連南夢華洲這座天下最南大洲,也有寒潮跨越千萬裏而來,下午的時候,天色陰晦的鴻洲城下起了小雪。

    然而州學後山講學之地,卻溫暖如春,沒有一絲寒意。

    也不知道是因李往矣的講學之功,還是大家的熱情太過熾烈,那雪花與雨絲竟然落不下來。

    李往矣這場講學,從上午一直講到了傍晚,見一些蒙童與老人家面露倦色又不願離去,便先停下。

    第二日。

    第三日。

    ……

    原本說講學三天,結果因爲聽衆太過熱情,反響太過熱烈,到得第三天傍晚結束時,仍有源源不斷的人,從鴻洲各縣乃至臨州趕來,李往矣只好延長講學的日子。

    最終連講了七日。

    一開始他還只講易學,到得後面,心有感觸,又講起了人間世情與新悟的“變”之要義。

    一番講演與交流下來,不僅鴻洲學子、老儒、蒙童眼界頓開,連李往矣自己也多有所感,受益匪淺。

    對於世間萬物的舊與新,動與靜,止與變,進與退,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

    講學結束的第二天清晨,雪過天晴的鴻洲城外,一片清朗而曠遠。

    李往矣帶着貓貓國師、寧小枝,騎青驢離去。

    文廟老爺左思賢,作揖送行。

    “小李子,羅浮道宮的羅天大醮早都結束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既然沒這份道緣,趕不上羅浮道宮的齋飯,那咱們就直接去往海上歸墟吧,看看山長他老人家,有沒有留下點什麼印記。”

    “你在講學的時候,說你和那位謝家子,以前經常去你家山長的地窖裏偷酒喝,爲了不被院子裏的那頭呆頭鶴髮現,還需要用上三十六計,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那並不是呆頭鶴,而是一頭仙鶴,地位又高,實力又強,我們當初打不過它,想要偷得酒喝,只能用各種辦法先將它引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