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處疤痕。”
江燕指着右側胳膊處,緊張問:“怎麼了?”
“沒事,別害怕,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備無患。”
姜宏遠安慰着,沒有細說,怕媳婦跟着擔心。他也不敢確定,只是猜測罷了。
“寧兒可臭美了,天天用泉水泡澡,說是能保養皮膚,我也試試。”
從此日起,姜宏遠日日泡泉水澡,皮膚越泡越嫩,疤痕也越來越淡了。
江燕掐着遠哥水嫩的皮膚,玩笑道:“哈哈,你這皮膚養的,都能進宮當貴妃了。”
“寧兒日日唸叨着:春寒御賜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沒想到閨女皮膚還沒養成這樣,她爹卻快達成了,哈哈哈。”
*
翌日,又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聽說了嗎?豫貝勒看上了下午茶餐廳的江姑娘。”
“原來如此。”不少人恍然大悟。
“江家竟是靠賣女兒搭上的豫貝勒。”
事情一傳開,下午茶餐廳又火了一波,不少人想來看看,傳說中的江姑娘是如何的花容月貌。
豫貝勒可是大梁金字塔頂端的金龜婿,豫王府權勢滔天,大將軍手握重兵。
文武雙全的豫貝勒一進京,就成了大家閨秀們的夢中情郎。
奈何豫貝勒爲人冷淡,不近女色,從沒有哪家姑娘能靠近他。
下午茶餐廳。
客人們時不時瞄上一眼,又低頭竊竊私語,“的確長的水靈,皮膚真白啊。”
姜寧覺着今日客人尤其的多,不少人偷偷打量着她,很是奇怪,她臉上長花了?
江家酒樓也是人來人往。
客人們打量着姜宏遠夫婦,小聲議論,“人家養了個好姑娘啊,這不就財源滾滾了。未來說不定就成了皇親國戚呢。”
“想得美,一個商戶之女,當妾都擡舉了,頂天是個通房丫頭。”
又一人酸溜溜道:“賣女求榮之輩罷了。”
豫王成了板上釘釘的太子,豫貝勒又是豫王府嫡子,就是做妾,依然有不少人家願意送女兒過去。
奈何他們沒有門路,人家豫貝勒瞧不上啊。
聽說皇上身子不好,這種時候攀上豫王府,說不定就能一飛沖天呢,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這不,有人搭不上豫王府,就想和江家套套關係。
皇商穆老爺端着酒杯來到了收銀處,“姜東家,您這生意是真紅火啊,我來沾沾喜氣,哈哈,敬您一杯,在下先乾爲敬。”
說着一飲而盡。
姜宏遠一臉懵,這人誰啊,這麼自來熟呢。
今日不少人偷偷打量着他,還有不少陌生人過來敬酒攀關係,發生什麼事了?
姜宏遠舉杯示意,打着哈哈招待着。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直言相問,只得大廳走上一圈,想探聽些消息。
結果,客官們見他過來,立即收聲,紛紛向他點頭舉杯示意。
姜宏遠無奈,只得又回到收銀處。
皮草商張東家滿臉堆笑的進來,“姜老弟。”
姜宏遠起身相迎,“張大哥,你這大忙人終於有空過來,今日可不許有事,必須喝兩杯。”
“酒樓桌滿了,咱哥倆後院喝去,單獨設一桌,還清淨。”
菜上的快,二人剛剛坐定,就擺滿了一大桌豐盛的美食。
姜宏遠起身倒酒,張東家卻搶着倒酒,“我來,我來。”
姜宏遠一頭霧水,主人家倒酒不是應該的,你搶什麼?
不過他和張東家交情不錯,許是張東家不見外。
張東家倒滿了酒杯,笑着舉杯道:“姜老弟,你不仗義啊,瞞了我這麼久。”
姜宏遠卡巴着眼睛,疑惑道:“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不能來和你喝兩杯了?”張東家笑容滿面,“這一杯我敬你,恭喜恭喜了!”
姜宏遠放下酒杯,一頭霧水,“等會,恭喜我什麼?”
張東家開懷盡飲,“還裝,你是準備擺酒時才告訴老哥我嗎?”
姜宏遠皺眉,“擺酒?擺什麼酒?”
張東家繼續自嗨,又倒滿了酒杯,“我說你們家怎麼和豫貝勒關係這麼好呢,以前你還不和我說實話,連我都瞞着,老弟這是拿我當外人不是?”
“我這聽到消息,趕忙過來,喜事將近了吧?有什麼老哥能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姜宏遠擺手,皺眉道:“等會,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喜事?”
張東家自飲了兩杯,終於看到了姜宏遠面色,那疑惑不似作假,他有些不確定道:
“你,不知道?現在全京城都在傳,豫貝勒……看上了你家姑娘。”
張東家說完氣氛凝滯,心裏有些後悔,完了,不會是八字沒一撇呢吧?
要是沒訂下進府的日子,就鬧得滿城風雨,對姑娘家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不怪姜老弟面色差。
他趕忙找補道:“你彆着急,現在內憂外患的,情況特殊,豫貝勒早晚會安排江姑娘進府的。”
姜宏遠忍無可忍,重重摔了酒杯,高聲痛斥:“在你心裏,我就是那賣女求榮之輩?”
“還進府?他就是八擡大轎來求親,我也絕不會答應!”
姜宏遠氣得團團轉,“這是誰傳的謠言,我家寧兒纔多大,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能被如此詆譭?”
張東家手足無措,他沒想到姜老弟會發這麼大的火,商戶家能攀上皇家,這不是祖墳冒青煙的大好事嗎?
要是他閨女有這造化,他都得興奮的上天,重修祖墳,把閨女供起來!
姜宏遠吼聲太大,江燕趕忙過來看看,打圓場道:“怎還吵起來了呢?張大哥別介意,他就那脾氣。”
姜宏遠稍微冷靜了會,拱手道:“感謝張大哥前來告之,今日招待不周了,改日咱們再喫酒。”
張東家滿臉尷尬,匆忙告辭,落荒而逃。
姜宏遠看着江燕道:“你快去把寧兒叫過來,我得好好問問情況。”
仔細想想,此事可能不是空穴來風,豫貝勒經常過來,還有對他們家的態度。
他越想心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