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都周邊城鎮的守城將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天連覺都睡不安穩,只覺脖頸陣陣發涼。
於是乎,不少從大梁投降過去的將領紛紛跑路,躲藏了起來。
韃子首領聽說此事,拍案而起,手下桌案應聲碎裂,他怒髮衝冠,目眥欲裂,陰狠道:
“姜家,你最好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定滅你全族!”
韃子官員們小心翼翼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在大汗氣頭上被殃及池魚。
大汗發了一陣火,火氣慢慢降了下來,一屁股坐下,望着站在帳內的幾員大將,冷聲問道:
“此事,你們如何說?”
帳內靜的可怕,落針可聞,甚至能聽到大汗氣憤的粗氣聲。
他們無人敢去迎戰,血的教訓告訴他們一個事實,姜家今非昔比,比二十年前更強更可怕了。
“都啞巴了!說話!你,說說看法。”大汗隨意指出一人,盯着他吼道。
“大汗,姜家的武器太強了,又神出鬼沒,到現在我們都沒想到好的法子應對。”
將領們心中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們部落向來耀武揚威慣了,讓人壓着打的日子,得有幾十年沒出現了。
哎,憋屈啊。
“廢話少說,我讓你們說說法子,你說!”大汗很不滿意,又隨手指了一人。
“大汗,您可聽說過漢文化中韓信受胯下之辱一事,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一切都是爲了日後的勝利準備着。”
大汗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臨近陪都的幾座城池,連守城之人都跑了,我們很難守得住,不若派人去談判,送他們幾座城池以求和。
只要求得暫時的安穩,假以時日,我們必能想到辦法剋制他們的武器,那時,我們定會踏平整個大梁。”
大汗點頭,其實他早就知道勝利無望,發火也不過是不好自己說出求和的話罷了。
那人繼續道:“我們可集中兵力於昌平,那是我們的底線,他們若敢來攻,定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大汗拍案讚歎;“好,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舍他五座城池,假意求和,再悄悄屯兵於昌平,隨時準備反擊。”
陪都,吳將軍點兵,直奔陪都以北第一座城池。
兵臨城下的吳將軍站在坦克之上,高聲喊道:
“兄弟們,我們都是大梁的子民,你們被韃子佔領了城池,實非爾等所願。
只要打開城門,立即投降,可饒爾等一命!”
城池內高樓之上的官兵們,見到坦克這大傢伙,真是怕得瑟瑟發抖。
一守城小將用胳膊懟着旁邊兄弟小聲道:
“那大傢伙就是坦克嗎?據說連六王子都被炸的九死一生,我們,我們哪裏受得住啊。”
那兄弟望望周圍,忐忑道:“據說,咱們縣令大人丟了官印,怕被砍頭,連夜跑路了。要不,我們?”
“幹,咱本來就是大梁人,若是負隅頑抗,打輸了,兩頭不得好,韃子會殺我們泄憤,還會在大梁留下千古罵名。”
另一邊,吳將軍讓人繼續喊,二少爺說了,攻城爲下,攻心爲上,要兵不血刃拿下城池。
“裏面的人聽着,給你們一個時辰思考,若再不開城門,休怪我們腳下的大傢伙大顯神威了。”
話音剛落,城門緩緩而開。
吳將軍眸光一亮,脣角微揚,哈哈,二少爺真乃神人也,和二少爺預料的情形分毫不差。
他只是沒想到驚喜來的這樣突然,看來今日趕得及回去開慶功宴啊。
兩名守城小將舉着雙手,奔跑而出,口中高喊,“別射箭,我們投降。”
二人直挺挺跪在大軍之前,叩頭哭道:
“將軍,可盼到你們來了,我們千等萬等啊,日日痛苦難眠,就等你們來解救我們滿城的百姓了。
嗚嗚,韃子他不是人啊,肆意虐殺我們大梁人,我們與韃子不共戴天!”
這倆兄弟妥妥的戲精,眼淚說來就來,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說白了,他們就是韃子的走狗。
吳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眼角抽抽地看他們演戲。
吳將軍不說話,不打腔,兩兄弟心中忐忑萬分,只得繼續裝,哭得十分賣力,兩隻眼睛揉的紅腫不堪。
哭的那是上氣不接下氣。
兩兄弟哭累了,從指縫中悄悄往外看。
嗚嗚,將軍,您倒是說句話啊,您在不發話,我們眼睛都快揉瞎了。
吳將軍看夠了熱鬧,擡手道:“哭夠了,就帶我們進城吧。”
“噯!”
兩兄弟一個骨碌爬起來,破泣爲笑,用那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曲意逢迎着:
“您請進,滿城的百姓都等着您的到來呢,百姓們若是知道您來了,定會夾道歡迎,喜極而泣。”
吳將軍十分謹慎,示意幾大高手先行進入查看,以免遭受埋伏。
整整一個時辰,幾人纔回來,彙報道:
“回將軍,城中沒找到韃子,連縣令都不見了蹤影。”
“哈哈,一羣鼠輩,暢快,進城!”吳將軍大大手一揮,一馬當先,暢快道。
“砰砰砰!”一陣敲鑼打鼓敲得震天響,那是成功的喜悅,是勝利的樂曲。
將士們都是新入伍的,他們是第一次參加戰事,本還有些緊張,沒想到兵不血刃就攻下了城池,手中的鼓啊鑼啊旗幟啊,自然是可勁的敲,可勁的搖。
就是把鼓敲出一個大洞來,都無法表達出他們內心的興奮。
那鑼鼓震天之聲,連身處陪都的姜寧都聽到了,姜寧乎的起身,往爹孃院中跑去。
“爹,娘,這是不是勝利了?”
姜宏遠暢快大笑:“哈哈,是,這是勝利的鼓樂聲,兵不血刃拿下第一城。”
江燕:“哈哈,我們的武器威懾力是真強啊!走,我們看看縣令府還有財寶沒有,通通收走。”
姜寧:“我們應該提前去下面的城池,搶先搜刮一波,免得他們把寶物提前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