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太硬,兄弟們併肩子上!”
一羣壯漢一起朝着蘇墨撲去。
蘇墨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這世界可沒有什麼後天、先天,內功之說,要麼是高階修士,要麼就是凡人。
練氣一層也就比一般人強大一些,但也強的有限。
“哥哥!!!”
九兒看着蘇墨被一羣人欺負,驚叫着撲了上去,奈何力氣太小,一下子就被人掀翻在地。
她再次惡狠狠的撲了上去,張嘴就狠狠的咬向了一個壯漢的耳朵。
“哎呦!小畜生敢咬我。”
九兒再次被打倒在地,還被狠狠踹了幾腳。
“媽的,有本事衝我來,打女人算什麼東西!”蘇墨憤怒的喊道。
“這小子還挺硬氣,待會兒等堂主來了再好好炮製。”白虎堂的人道。
“快看,堂主來了!”
“準備承受堂主的怒火吧,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隨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寧堂主氣勢洶洶而來,一雙兇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墨。
寧堂主得知獨子被殺時肺都要氣炸了。
他並未翻身下馬,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徑直朝着蘇墨衝去,先斬去他的四肢祭奠獨子再說。
蘇墨乾脆閉上了眼睛,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
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
本書完!
“阿彌陀佛,刀下留人!”
圓真和尚說完長袖一揮,瞬間颳起一陣大風,鎮子上一陣飛沙走石。
“籲~!”
寧堂主迷住了眼睛,不得不勒住了繮繩。
等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和尚擋在了蘇墨的身前。
“給老子滾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阻我報仇!”寧堂主不由怒吼道。
“阿彌陀佛,施主回頭是岸,不可枉造殺孽。”
“這小子殺了我兒子,此仇我必報!”
“有因必有果,你兒子被殺,多半是咎由自取。”圓真從容不迫的說道。
“我呸!照你這麼說他殺我兒子還有理了,老禿驢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寧堂主大聲呵斥道。
換成一般人攔在面前他早就一刀砍下去了,但這和尚來的蹊蹺,多半是修行之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圓真自然不讓,他此行就是來找恩人的,而這個賣畫的少年是唯一的線索,豈能讓人給刀了。
“成你奶奶個腿兒!”
寧堂主復仇心切,決定孤注一擲。
畢竟這麼多手下看着呢,若是被一個老和尚給嚇住了,以後還有何臉面混幫派。
“唰!”
寧堂主用盡全力朝着老和尚當頭劈下,然而凌厲的一刀卻砍在了老和尚的金色法力護盾上。
果真是修士!
寧堂主臉色有些難看,此時他是騎虎難下了。
蘇墨本以爲是必死之局,沒想到峯迴路轉,買他畫兒的那個老和尚居然會出手幫他。
難道這和尚是來找他算賬的?
畢竟那幅畫只用了三息,收他一百兩銀子確實心黑了些。
管他呢,蝨子多了不怕咬。
圓真和尚沒有理會寧堂主,轉過身對蘇墨和顏悅色的說道:“不知可否幫忙引薦一下令師,我想要當面答謝他。”
“.......”
這老和尚怕不是有大病?
坑了他一百兩銀子,他反而還答謝自己。
“我師尊乃隱世高人,不會見客的,有什麼事與我說就行了。”
師尊的救命之恩?
鬼扯呢,自己壓根就沒師傅好吧。
但看在他送禮的份上,覺得老和尚的光頭越看越順眼。
內丹?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價值連城。
一幅白菜葉子畫的畫兒,不僅賺了一百兩銀子,現在又賺了一顆內丹,這買賣簡直不要太划算,這老和尚堪比送財童子啊!
“那我就先替師尊就收下了。”蘇墨趕忙將東西收了起來。白虎堂衆人虎視眈眈,眼前能否脫困全指望老和尚了。
於是他接着說道:“我師尊說買畫的高僧是識貨之人,若有機緣還會再爲高僧畫上一幅。”
“阿彌陀佛,貧僧受之有愧啊!”圓真雙手合十,一臉的激動,心道此子他必須要保下來纔行。
“哼!你倆說的有完沒完,出家人莫要多管俗事,我與他有奪子之仇不共戴天!”寧堂主大刀橫立怒斥道。
蘇墨繼續拱火道:“白虎堂也不是啥好東西,敲詐勒索無惡不作,還請聖僧主持公道,將這一干人等都超度了吧。”
“咳咳,出家人怎可殺生。”
圓真搖頭否決道,但那句聖僧聽得心裏異常的舒坦。
寧堂主卻怒極攻心,大聲的呵斥道:“呸,你小子找死!老禿驢你給我讓開,我非剁了他不可!”
圓真雖未當場發怒,臉色卻沉了下來,一個口稱他爲聖僧,一個稱他爲老禿驢!
高下立判。
高下立判吶!
“貧僧看來你兒子完全是咎由自取,有道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寧堂主算是看清楚了,這倆人狼狽爲奸,既如此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兄弟們,抄傢伙跺了他們!”
幾十人舉刀朝着老和尚撲來,對着法力護盾一頓猛砍。
“唰!!!”
寧堂主更是狠狠的劈下。
他雖不是修士,卻有力拔山兮的天生神力,不然也不可能坐上堂主之位,一刀下去護盾泛起一道漣漪,變得忽明忽暗。
“阿彌陀佛,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真當我佛可欺?”圓真怒斥道,隨手推出一掌。
頓時佛力噴涌而出,狂風大作。
僅憑掌風就將幾十人吹的七零八落,寧堂主更是被其一掌拍飛了出去。
寧堂主儘管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無法力敵的事實。
高階修士與凡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哼!我承認你法力了得,但就算你護得了他一時,你能護得了他一世?”寧堂主惡狠狠的說道。
蘇墨聞言也是一籌莫展。
老和尚確實護不了他一世,對方人多勢衆,想找自己麻煩太容易了。
對圓真來說,蘇墨的安危完全用不着他擔心,對方的師尊可是世外高人吶,一幅畫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兩位恩怨難消,不如改日約個時間,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蘇墨對這個提議自然是雙手贊成,能拖一天就賺一天。
寧堂主雖然現在就想手刃仇人,但若等幾天的話倒也能勉強接受,對方一個小屁孩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那麼,日期就定在...”
“三年之後!”
“三日之後!”
“.......”
圓真有些無語。
蘇墨和寧堂主各自說了一個日期,但兩者相差的也太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