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一小小的金仙,確實沒資格對一位仙帝指手畫腳,以他師尊的身份地位才能跟仙帝說得上話。
自從拜入歐冶子大師門下,他們這些弟子也被稱作大師,久而久之心態就起了變化,就覺得高人一等。
可煉器終究只是一門手藝活兒,人家仙帝要是不給他面子也只能受着。
孔聖主見向陶然猶豫不決,趕忙拱火道:“呵,早聽聞歐冶子大師門下不畏強權,沒想到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住口!”
向陶然強烈的自尊心促使他回懟過去,然後對着蘇墨拱手道:“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遵循我師尊的規矩,仙帝的身份在這裏可不好使!”
蘇墨向前邁出一步,隨之仙帝威壓陡然降臨,然後拍了拍向陶然的肩膀。
“噗通!”
向陶然在仙帝威壓和靈力的雙重作用下,竟然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在了蘇墨面前。
其他仙人見狀也是心有慼慼然。
再有骨氣和傲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個笑話。
向陶然感受到了奇恥大辱,可偏偏他鉚足了力氣卻無法起身,就彷彿肩膀上壓着一座大山,連丁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此時汗如雨下,才真正明白了與仙帝之間的差距。
之前所積攢下來的傲氣,瞬間蕩然無存。
蘇墨這時好整以暇的說道:“我來此是來拜會你師尊的,特意參與了考覈,已經給足了你師尊臉面,可沒想到卻被他的徒弟給刁難,居然還想讓本帝自證清白,真給你臉了!”
一字一句清晰的迴盪在衆仙耳邊,語速不快不慢,卻充滿了無上的威嚴。
這時衆仙才想起,是清墨仙帝在斬仙台上斬殺了豕盎仙帝,據說蟠桃宴上還將魔尊白無憂的頭顱拿了出來,最近更是跑到十三重天,將赤霄仙帝即將迎娶的小妾給明着搶走了,
可事後,赤霄仙帝竟然只是找玉皇大帝告了一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衆仙被清墨仙帝那溫文爾雅的外表給騙了,實則人家的手段和魄力無人能及。
清墨仙帝絕對是個狠人兒!
向陶然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主要是眼前的仙帝外表太具迷惑性了,以至於忘了他所闖下的赫赫戰績。
而且仔細想想,人家說的也沒錯。
如果互換一下身份的話,自己身爲仙帝絕對會比清墨仙帝做的還要誇張。
人家確實已經給足了面子,只是自己卻將其當做一般仙人來對待了,想到這裏向陶然急忙喊道:“八師弟,快去請師尊前來!”
秦鐵寒全程都關注着煉器大比,見七師兄被收拾的如此悽慘,暗道幸好自己當時沒有那麼過分,否則現在跪在地上的一定是他。
“師兄且忍耐片刻,我這就去請師尊前來主持公道!”
撂下一句話後,趕忙前往地火深處找尋師尊。
沒想到師尊歐冶子大師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衆仙面前,出了這檔子事兒如果他還藏頭露尾,會把清墨仙帝得罪狠的。
“不知清墨仙帝蒞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愧不敢當,大師能見我一面實乃三生有幸吶!”
歐冶子和蘇墨開啓了商業互吹模式,寥寥兩句話就化解了雙方的小嫌隙,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是多年的故交。
蘇墨也趁機收了威壓和靈力,向陶然這才如蒙大赦,趕忙低頭行禮後退到了歐冶子的身後。
向陶然委屈巴巴的低聲抽泣道:“還請師尊爲弟子做主啊!”
歐冶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怒其不爭道:“做什麼主?爲師早就說過,煉器之道永無止境達者爲師,更不能故步自封,清墨仙帝所用煉器手法聞所未聞,爾等不僅不識貨,反而冤枉於他,你讓爲師如何說你纔好!”
“啊?!”
向陶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平日裏師尊也是相當孤傲的一個人,怎麼今日變得如此謙卑了。
衆仙人也摸不着頭腦,在印象中歐冶子大師一身臭脾氣,絕不會爲一斗米折腰的,更不會畏懼權勢。
孔聖主氣不打一處來,蘇墨都還沒自證清白呢,歐冶子大師怎麼就開始往他臉上貼金了。
還要不要臉了?
就當他準備再次挑起事端的時候,卻沒想到被一位仙子捷足先登。
“聖主!”
江寒雪眼中噙着淚花兒,她沒想到創造了琅嬛福地的聖主,竟然是仙界大名鼎鼎的歐冶子大師。
而歐冶子聽到這個稱呼時,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待看到江寒雪時候才終於確定了什麼。
他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將跪在面前的江寒雪給攙扶了起來:“好好好,真是造化弄人啊。”
但此時人多嘴雜,並不是相認的好時機。
聽着兩人的對話,令衆仙浮想聯翩。
莫非眼前的仙子與大師有不得不說的故事?亦或是大師的私生女?
孔聖主肺都快氣炸了,本來是蘇墨自證清白的事兒,怎麼越來越偏離主題了?他還想等着看好戲呢,等着蘇墨身敗名裂呢!
想到這裏他再次拱火道:“大師,既然您說清墨仙帝的煉製手法聞所未聞,那不如由您親自把關,也好讓我等開開眼。”
孔聖主的一席話,再次將衆仙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歐冶子大師看向了蘇墨,此事就看請墨仙帝給不給他臉了,若強求仙帝自證清白,哪怕是他身爲仙界與太上老君煉器齊名的大師恐怕也做不到。
好在蘇墨並不是那種迂腐無腦之人,只聽蘇墨說道:“本帝的煉製手法乃祕法,不可輕易示人,不如就請大師單獨品鑑一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歐冶子知道這已經是清墨仙帝做出讓步的結果了,當即抱拳說道:“好,能觀摩清墨仙帝的獨門祕法,實乃三生有幸!”
衆仙聞言不由得大失所望,可兩位大人物達成的約定,他們沒資格指手畫腳,只能靜待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