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利索的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淡定,又變成了那個人人敬畏的大姐頭。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她轉頭說道:“等你睡醒了,給我畫一幅圖,急用!”
“好嘞!!!”
蘇墨急忙迴應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噗嗤!”
帝傾城捂着嘴笑了。
雙方也因着一個笑容算是冰釋前嫌,或者說算是徹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蘇墨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大門打開,帝傾城走了出去。
守在大門外的谷清漣可是聽了整整一宿,看到“九兒”出來她立刻迎上去說道:“九兒妹妹,你總算如願了。”
“......”
帝傾城原本想懟她幾句的,這婆娘是不是懷孕了,一孕傻三年的那種,可看她熱情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最終只得無奈的說道:“我是傾城!”
我是傾城?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下子就將谷清漣雷的外焦裏嫩。
谷清漣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昨晚明明是九兒啊,怎麼會變成了帝傾城?
一想到昨晚拉着帝傾城去蘇墨房間,她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這算是將別的女人硬生生推給了蘇墨,而且甚至都沒說理的地方。
她還專門調配的薰香,罪魁禍首竟是她自己。
額滴神啊!
谷清漣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還好昨晚她將人都給支走了,不然的話事情傳出去她可怎麼辦啊!
越想越丟人,她走進蘇墨的房間將大門關閉。
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就像是鴕鳥一般不敢見人了,以後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九兒了。
蘇墨憋的十分辛苦,想笑又不敢笑,畢竟最終得到便宜的是他,如果此時再笑出來的話,那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谷清漣撒嬌道:“不許笑話人家!”
蘇墨強忍着笑意說道:“好好好,我不笑總行了吧?”
“哎呀,丟死人了,我不活了。”
“呵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替我自作主張。”
“人家也是爲了九兒妹妹,誰叫你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呢,總之你不許笑,要是九兒妹妹來了,你就說我閉關修煉了。”谷清漣窘迫不已,她都感覺沒臉見人了。
“好好好,都依你。”
蘇墨從未見過清漣嬌羞的一面。
想到帝傾城還在等他的畫作說是有急用,他也不能怠慢了。
由十二金釵服侍着洗漱,全程不用自己動手,妥妥享受了一把帝王般的感覺。
然後就來到了偏殿,看到了正在研墨的帝傾城。
蘇墨想捉弄她一番,於是故意問道:“傾城昨晚睡的可好?”
帝傾城一本正經的臉,差一點就蚌埠住了。
她用犀利的眼神瞥了蘇墨一眼,然後幽幽的說道:“好不好,你難道不清楚麼?”
蘇墨略顯尷尬的說道:“咳咳,那就好,磨墨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就好,你應該多休息的。”
蘇墨當即保證道:“說吧,想要畫什麼,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
帝傾城想了想說道:“畫一幅行軍圖吧,人數越多越好,最好能夠以假亂真麻痹敵人。”
“行軍圖麼,還有別的要求沒了?”
“如果可以的話,給這些神兵畫些坐騎吧,神界最常見的是火雲戰馬,最厲害的是青煞神龍駒。”
“我沒見過,能不能把大概樣子形容一下?”
帝傾城想了想,用法力凝聚成了一隻只神獸的模樣,蘇墨看了一眼就知道大概的樣子。
然後蘇墨開始提筆作畫,當他握住畫筆那一刻,身上無風自動,玄而又玄的氣息盪漾開來,每一筆都帶着玄奧無比的道印,下筆如有神助。
之前有過畫仙兵的經驗,畫神兵也大差不差,頂多周身弄些混沌氣息就行了,坐騎要畫就畫最好的青煞神龍駒。
用了兩天的時間,蘇墨將這幅神將神行圖給畫了出來。
是的,蘇墨將神兵改爲了神將。
無論是兵器、鎧甲、坐騎全都是最好的。
只見圖中畫滿了騎着神龍駒的神將,看上去浩浩蕩蕩氣勢非凡,但卻偏偏缺少了一名掌控者。
時刻查看神界動靜的帝傾城卻突然說道:“大事不妙,太墟神城又派兵來襲了。”
蘇墨提醒道:“可這畫還沒畫完呢!”
帝傾城對此也很無奈,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實在不行就湊合着用吧。”
蘇墨想了想說道:“那隻能用權宜之計了,你把我給你的山海經神獸圖中撕下一頁,然後用剪子將其中一隻神獸剪下來粘貼在上面。”
帝傾城嘴巴張的大大的,不由好奇道:“啊?這能行麼?”
蘇墨笑着說道:“當然可以嘍,這種叫做剪貼畫。”
在前世的時候,小朋友們會經常畫這種作品,將畫好的東西粘貼在一起,畫面看上去色彩豐富,層次分明。
帝傾城挑選了一幅青龍的圖片撕了下來。
蘇墨拿起剪子熟練的將紙張裁剪下來,用漿糊粘在了行軍圖上,同時將青龍周圍弄成混沌之色。
又拿起一隻筆蘸了青色的顏料,想再給青龍畫幾片護心龍鱗。
可由於蘸的顏料有些多,不小心一滴青色的顏料滴在了紙上,其位置恰好在青龍的嘴邊。
帝傾城驚呼道:“呀,這是畫毀了麼?”
蘇墨淡定且自信的說道:“並沒有,在我的字典裏沒有畫毀這兩個字。”
只見他提筆在青色的水滴上又加了幾筆。
頓時一顆神祕的龍珠畫了出來。
帝傾城看的美目漣漣,蘇墨的丹青之術幾乎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隨便畫上幾筆都那麼好看,非常具有神韻。
如此一來粘貼畫行軍圖就好弄好了,帝傾城抓緊時間將畫拿走,然後又叫了上百名戰神軍團的人,將這幅圖送到神界。
這可是第二次機會,被選中的人一個個摩拳擦掌,這次無論如何也要進入神界,完成大姐頭交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