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心性挺好,是個能結交之人,他好奇的問道:“那你家人呢,允許你這麼做?”
灼灼耐心的解釋說道:“我是從家族出來歷練的,如何行事全憑自己,喫個幾年苦遊歷一番,回去後才能被家族重用。”
蘇墨聽聞後感同身受,再次舉杯說道:“嗯,我也是流浪至此,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哥倆再乾一杯。”
米酒喝着不過癮,但考慮到對方的年齡蘇墨也沒強求,也沒有繼續追問對方是哪個家族的,這種事情點到爲止。
彼此熟絡了之後,灼灼小聲的問道:“對了黑土大哥,神王真死了麼?莫非是你......”
蘇墨趕忙提醒道:“噓,此事可不敢胡說,人不是我殺的。”
灼灼不由鬆了一口氣:“那再好不過,醫者仁心,不希望看到有病人身死。”
蘇墨不由誇讚道:“不錯,小小年紀三觀倒是挺正的,來,爲醫者仁心當浮一大白!”
“好,走一個!”
倆人再次乾杯,一飲而盡。
就在倆人相談甚歡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頃刻間一樓被控制,緊接着一羣神兵手持兵刃闖了上來。
“你們是何人?哪裏人士?”
“咦!這小子不是揭榜單逃走的那個麼?”
“快抓住他!!!”
灼灼本來還想矇混過關的,可沒想到點背的很,這些神兵之中竟然有人將他認了出來。
情急之下他揮手揚起一團白色粉末,遮擋神兵們的視線,與此同時他對蘇墨做出捂鼻子的動作,然後徑直翻身從二樓跳了下去。
靠!!!
蘇墨趕忙屏住呼吸,結果那些神兵剛跑過來幾步,凡是吸入白色粉末的全都栽倒在地。
“快追!”
後面的神兵見狀趕忙分出一隊人追了出去,其他神兵則同樣屏住呼吸朝着蘇墨抓來。
店小二看在神石的份上,眼瞅着蘇墨要被抓,他急忙解釋道:“官爺,這位是老王.....”
就在這時蘇墨從容不迫的拿出一枚黑色令牌。
那些如狼似虎的神兵在見到令牌後,嚇的趕忙跪地開口求饒。
“不知大人在此,還望大人恕罪!”
“滾吧!”
蘇墨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這個時候越冷酷越簡潔越好。
神兵們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如蒙大赦,那枚令牌可不簡單,乃是神後親衛才能擁有的令牌。
店小二也懵逼了,他還以爲這位客官是不明身份之人,沒想到竟然來頭如此大,一枚令牌就將神兵們打發走了。
“你忙你的吧,我把飯喫完就走。”
“好,貴客請慢用。”
蘇墨淡定的該喫喫該喝喝,同時用神識觀察整個神城的一舉一動。
灼灼那小子的身手還是很不錯的,不一會兒就擺脫了追擊,只不過他卻好巧不巧的誤入了一位大小姐的房間。
年輕真好,這才子與佳人的戲不就來了麼。
與此同時鄔香神後也已經返回了神都,她所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抓捕昊然神王的餘孽。
託蘇墨和帝傾城的福,基本上昊然神王的嫡系全被他倆給滅了,剩下的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兒來,然後將神王死亡的罪名安到了天瑜和天淵兩位天神的身上,反正死無對證,隨她怎麼說都可以。
全城都跟着哀悼神王。
一夜之間整個昊然神城都確定了神王隕落的消息,幾乎家家戶戶都掛着白綾。
蘇墨也耐心的等待着,撐死了三天時間而已。
等此事處理完畢他就去找鄔香神後索要一些寶物,畢竟蘇墨被她當刀使,不收點利息怎麼能行。
就這樣安靜的度過了兩天,這兩天不少昊然神王的舊部或者親朋趕了過來,鄔香神後的演技很不錯,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痛徹心扉,眼瞅着就要矇混過關的時候,誰知在最後一天卻出現了狀況。
靈堂內。
愛神鄔香神後半跪在靈柩旁,她的眼睛紅腫,嘴脣乾裂,看上去有種隨時體力不支的感覺。
其他昊然神王的親朋在哀悼完神王后,女眷們也會上前安慰一下她,讓她莫要傷心難過。
可就在這時,一道強橫至極的威壓降臨。
原本半跪在地的鄔香神後,突然間被這股威壓給禁錮在地,幾乎是以五體投地的方式,鄔香神後連擡起頭都成爲一種奢望。
靈堂之中其他人也好受不到哪兒去,也全都被逼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靈堂前。
他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就好像是斟酌了半天才踏出。
每走一步,在場衆神的心都跟着顫動一下,他們想要反抗,但卻完全無能爲力,這是來自神明最直接的等級碾壓。
當衆神努力的擡起頭,看清楚來者的容貌時一個個噤若寒蟬。
是昊然神王的弟弟——昊嶽神君。
論實力和天資,哥倆雖是同父同母,但昊嶽神君卻完全碾壓昊然神王。
厲害一點的真神勉強算是三等神,天神是當之無愧的二等神,神王則是一等神,而神君則是凌駕於神王之上的存在,在神界已經算是一方大佬般的存在。
“嫂嫂,擡起頭來!”
昊嶽神君言語間無一絲感情,冰冷的言語令整個靈堂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甚至周圍都凝結成霜。
鄔香神後內心在顫抖,她強行鼓起勇氣說道:“小叔,你來最後看一眼你大哥吧。”
可以說若不是昊嶽神君這座壓在心頭的大山,鄔香神後恐怕早將昊然神王給弄死了。
一直震懾於他的威名,鄔香神後才遲遲不敢動手。
直到昊嶽神君離開後,她才真正下定了決心,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回來的如此之快,徹底打亂了她接下來的計劃。
昊嶽神君冰冷的說道:“你來告訴我,我大哥是怎麼死的?爲何是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一切怎會那麼巧?”
不等鄔香神後開口說話,昊嶽神君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能傾聽到你的心跳,如果膽敢撒謊,我會親手捏爆你的心臟!”
鄔香神後的心臟跳動的很劇烈,面對此情此景她身爲弱女子,跟本就不知所措。
她甚至想將一切和盤托出,然後就這麼身死道消。
她的命好苦!
她的命從來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