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髮白鬚,看上去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慢慢從天上飄了下來。
若是隻看丁春秋這副相貌,確實是看不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不過,在他見到阿紫的第一眼後,他這副氣質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徹底毀壞了。
只見丁春秋上去就要朝着阿紫打去一掌。
眼中的怒火就像是要將一切點燃一樣。
阿紫偷了他的神王木鼎,阻止了他修煉神功的機遇。
熊熊怒火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就是連阿紫身邊的法海丁春秋都沒有意識到。
“逆徒!”
“將神王木鼎給我交出來!”
看着丁春秋離自己越來越近,阿紫抱着法海的胳膊也越發的使勁兒。
“滾!”
看着近在眼前的丁春秋,法海只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原本還宛若猛虎一樣的丁春秋立刻就怔在了半空。
他迅速的朝後退去,臉上的血色刷一下的就下去了。
丁春秋驚恐的看着阿紫身邊的和尚,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剛剛那一下,就讓他的內息紊亂,氣血不通。
和尚、女人、境界高強。
這幾個不應該聯合在一起的詞彙串到了一起,丁春秋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法海!
“老夫不會這麼倒黴吧?”
“這纔剛剛來到這裏就碰到了這個災星?”
丁春秋的心神有些發顫,在心裏不斷的嘀咕着。
這一次,丁春秋親自出關,其實並不是全都爲了抓阿紫。
畢竟就一個小小的阿紫,的確還輪不到他親自出手。
他是因爲聽說了他的好師父,無崖子現身了才親自趕到這裏。
如果抓住機會的話,他還能順手將無崖子的全部功力給吸過來。
只不過,在中途的時候,他就從他派出的前線那裏聽說了無崖子已經將全部功力傳給了一個小和尚。
無崖子就又想要將那個小和尚給抓過來。
但現在他還沒碰上那個小和尚,倒是先碰上了法海!
這真是倒黴到家了。
“法海大師,剛纔老夫多有得罪。”
“還請法海大師莫要怪罪。”
丁春秋現在也顧不上阿紫和神王木鼎了。
武功現在修煉不了,那他在找機會就是。
可要是在這裏將法海這個殺星惹急了,那沒準他今天就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見丁春秋剛剛在這裏耍完微風就要走。
法海自然是不會讓他如意。
這個逼都讓你裝了,老子這個和尚還怎麼提高逼格?
今天要是讓你健全的離開了,以後他法海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等等。”
“貧僧說讓你走了嗎?”
一個高大的發相從法海的背後出現。
丁春秋帶來的那些弟子只是被法海周身的佛光照耀了一下就變得眼神渙散了起來。
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各異拔出來身上的武器。
毫不在乎的就向着自己身邊的師兄弟砍去。
短短時間內,剛纔鮮活的生命就全部成爲了冰涼的屍體。
丁春秋有着深厚的內力傍身,此時雖然受到了影響但是卻並沒有被直接控制。
他集中起了自身的注意力,慢慢的轉過了身。
再次看向了法海。
“法海大師,你我近日無寃,往日無仇。”
“你到底要怎麼樣?”
“只要大師肯放過老夫,今日之後,老夫必有厚報!”
丁春秋十分費力的衝着法海講到。
他此時正賣力的阻擋着法海身後法神對他的影響。
“哦?”
“貧僧還真的差點忘了,好像確實是和你沒有什麼仇怨。”
法海慢悠悠的講到。
見法海並非不講道理,丁春秋這纔剛剛從心裏鬆了口氣。
可法海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入冰窖。
“可是,你的徒弟惹了我了啊!”
“古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
“如今,你徒弟犯了錯誤,你這個做師父的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丁春秋見狀,心裏頓時就跑過了一萬頭草尼馬。
不過這些東西,丁春秋自然是不敢在法海的面前造次。
“法海大師。”
“我和這個孽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個惡徒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見到丁春秋瘋狂推卸責任,與法海站在一起的阿紫自然是不會沒有表示。
她清楚,現在就是絆倒丁春秋最好的時候。
趁着法海在這裏,她還能夠像法海借勢!
倘若有一天她離開了法海的身邊。
那她在遇到丁春秋就真的會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法海大師!”
“只要你能夠幫阿紫在這裏除掉丁春秋。”
“阿紫願意終生服侍在你的身邊。”
“不求名分,當牛做馬!”
阿紫堅定的向着法海講到。
丁春秋聽到這話,甚至法海都還沒有開始反應。
他便大聲呵斥道。
“孽徒!”
“當真老夫真是瞎了眼才收留了你!”
阿紫的表現,法海那是相當滿意。
他就喜歡這種有“慧根”的女人。
“丁春秋,現在怎麼辦?”
“阿紫可以拿自己來換你這條命了啊……”
“你能拿什麼嗎?”
“當然,貧僧可不需要你當牛做馬。”
“你哪有像阿紫這樣的美嬌娘來的舒服。”
法海意味深長的向着丁春秋講到。
丁春秋見狀,立刻就像法海回覆道:
“法海大師……我……我……”
“只要法海大師這次放了我,我星宿派可以爲法海大師在北宋境內搶奪天下女子!”
“只要法海大師願意,以後我星宿派甘願成爲法海大師的落網!”
阿紫見狀,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恐懼。
她雖然清楚自己的確是有一些姿色。
但是她在怎麼美,也終究只是一個女子而已。
在男人身邊久了,男人也終會有膩的一天。
這樣一筆,丁春秋的條件就更加誘人了。
畢竟這個天下,沒有永遠都是18歲的女子。
但永遠卻都會有18歲的女子!
“丁老怪,不得不說。”
“貧僧的確是有些心動了。”
法海饒有興趣的向着丁春秋講到。
阿紫見狀,整個人就更慌了起來。
她不斷的想着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作爲籌碼。
不過她還沒有開口,法海就繼續講到:
“不過阿紫可是活脫脫的在貧僧面前。”
“你可是在給貧僧畫大餅啊……”